登陆注册
7647400000005

第5章 触摸古都(5)

嬷嬷说:“回老爷的话,俺一百个知罪!可这位大禅师光临小店,俺也是下了大本钱的!先说这洗浴一项,俺‘醉花居’引的是地下温泉水,我还在水里加了‘浴汤灵’。这‘浴汤灵’是用伊洛河夹河滩里的野薄荷、伏牛山向阳坡上的艾草和北邙山五百岁老树上的皂角,按祖传秘方炮制而成,小小一包‘浴汤灵’,价值十两银子;浴池生火一次,要用三包‘浴汤灵’,仅此一项,就是三十两银子了。还有这‘醉花居’的女孩儿,她们虽只是出来给大禅师打个照面、扭捏一下,可事先也要描眉画眼,也要更衣换装,身上要洒玫瑰香露,头上要插金钗银簪,这都要花钱,都要我给她们发红包的呀!还有这楼上的雅间,只要一开门,不管你住没住,当下就没有别的人住了,账先儿就得照老例算你一夜的房钱。还有茶水,是特意泡的天竺国白云香片,花十两银子才买得一两香片。还有眼下这接客厅里的五盏羊皮罩子灯,从上灯到这个时辰,一盏灯至少也得用半斤灯油……”

小六子早听得不耐烦了,打断她的话说:“你干脆说个总价钱吧!”

“不,不敢!”嬷嬷说,“我压根儿没想过价钱,心里只是念想着这木棉袈裟。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想给自己表功,想要大禅师赏我个脸面,也落个大禅师以袈裟相赠的美名。原想这文书裱好以后,就挂在这‘醉花居’客厅显摆显摆,哪承想这袈裟哪里是我能伸手触摸的宝贝!我不该又是个急性子,没等大禅师开定,就事先写下了这捐赠文书,可我也没来得及请大禅师签字画押不是?”

跋陀和道房听傻眼了,惠深和小六子也面面相觑。

嬷嬷委屈地哭起来,抽抽搭搭说:“大人不记小人过,俺啥也不敢要了,俺为大禅师做布施了!”

跋陀叹息说:“大施主不要哭了,我这木棉袈裟就送给你了!”

跋陀话音落地,大家又全都傻了。

“这袈裟绝对不可送人!”惠深给跋陀硬顶上了,“那一年,皇上把这件袈裟带回后宫让嫔妃们看稀罕,送还你时,特意让皇后在袈裟上用金线绣了一行汉人文字……”

道房托起跋陀披在身上的袈裟一角,念道:“昭玄沙门统跋陀大禅师亲披,太和十四年,宫中居士冯媛受上命亲绣。”

跋陀说:“未见是皇后亲绣呀?”

小六子说:“这位‘宫中居士’就是皇后殿下自谦之词,冯媛就是皇后的名讳呀!”

“却也未见是皇上的意思。”

“皇后‘受上命亲绣’的‘上命’,就只有皇上了。”

“哎呀,”跋陀感叹说,“这只能怪我才疏学浅了!”

“这木棉袈裟本是稀世珍宝,价值连城。”惠深说,“现在,袈裟又成了皇上亲自授意、皇后亲自绣字、跋陀大禅师亲自披在肩上的‘三亲袈裟’,更是世上绝无仅有的无价之宝了!”

小六子说:“再拿此物送人和敢于接受此物者,哼!……”

跋陀忙问:“‘哼’是什么意思?”

小六子在嬷嬷脖子上做了个挥刀的动作,说了一声:“嚓!”

跋陀、道房和嬷嬷都吓了一跳。

跋陀发愁地问嬷嬷:“大施主,这个礼物我倒是送不送啊?”

嬷嬷喊叫道:“不敢送,不敢送,大禅师就是敢送,俺也不敢要了!”

跋陀叹息说:“唉嗨,只好如此了!”

小六子说:“眼看天快亮了,快快进宫复命去吧!”

惠深说:“翟昌押回洛阳沙门曹等待定罪,可这店主吴氏呢?这……”

跋陀说:“她行为虽有不端,却能幡然醒悟,其言也善,其情可悯,惠深大人哪,姑免其罪如何?”

惠深说:“你比我官大一级,我敢不从命吗?”

“可是,”跋陀口未言而嗫嚅,“这个这个,还至少欠她五十两银子呢!”

惠深无奈地摇头:“还有今晚这五盏灯的灯油钱!”

嬷嬷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说:“俺不要了,俺全做布施了!”

跋陀深觉对不起“醉花居”的“四牡丹”。随后,他用泼墨法在缣帛上画了巨幅彩墨《醉桃图》相赠。画上,逆光斜射,满眼透亮的绿叶,掩映着数个硕大的性感白桃。桃形饱满,含汁欲滴,桃的顶部突起处,色深红,如女子的乳晕。再后来,“四牡丹”以此画为赎身之资,早早地从良去了。《醉桃图》落入嬷嬷手中。嬷嬷将“醉花居”改名为“醉桃居”。此画就挂在“醉桃居”的正壁上,惹得高官巨贾、名僧大儒、文人雅士挤破头地来这里欣赏画中和画外的“醉桃”,“风月楼”主因此赚了不少银子。二百年后仍有人见过此画,画上有李白醉后题诗。二百五十年后,毁于“安史之乱”。

六、红娃儿

那天天亮后,老跋陀又犯了一回糊涂。

沙门都惠深说,大清早,赶早集的人多,若看见两个和尚一大早地从“风月楼”里出来,不知要惹出多少虚构的故事呢!他特意带着兵士,从“风月楼”前门押出翟昌,到洛阳沙门曹等候处置,把京都市民十分丰富的想象力吸引到了戴罪的僧官翟昌身上。小六子就去小胡同里带出那乘等了一夜的轿子。跋陀和道房整好行李,收起了耀眼的木棉袈裟,从“风月楼”后门出来,单等着轿子来到了后门就上轿进宫。

跋陀和道房从后门出来时,望见天街广场又变成了热闹的早市,摆出了上百个卖蔬菜、瓜果和熟食、小吃的摊子。赶早集的市民成群结队。忽地,一个彩翎毽子飘飘摇摇从空中飞过,人们都望着空中喊叫:“快去看呀,红娃儿又来踢毽子了!”一边喊叫着,一边向广场南边有一眼水井的地方蜂拥而去。

跋陀看见红衣童子追着毽子从头顶越过,就高兴地喊叫起来:“是他,是他,昨天送走猴娃时,从天上越过的就是他!”说着,也被裹在人群里往广场上跑,却忘了本应守在这里等轿子。道房唯恐挤丢了师父,就将那根装在长条布袋中的禅杖当成了扁担,挑着行李,挤挤扛扛地追上了师父。他们到了广场,只见赶早集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地把一眼水井围了个水泄不通。那是一眼八角古井,井台高筑,围着用花岗岩雕砌的护栏。

忽而喝彩声起,一个十二三岁的红衣童子跃上井栏,踢起了毽子。观者齐声为他击掌报数:“一、二、三、四……”红衣童子在狭窄的井栏上腾空跳跃,在井口上空向前、向后地空翻跟头,每每似要跌入井中,观者惊呼不已,童子却轻巧地越过井口,稳稳地落在对面井栏上,接踢毽子不止。观者齐声喝彩。

观众越聚越多,击掌报数声如潮起潮落:“一百零一、一百零二、一百零三……”

跋陀与道房早看呆了,也情不由己地为红衣童子击掌报数。

跋陀感叹道:“好一个红娃儿,毽子能踢到如此地步,性必灵透,意必专一,心中没有丝毫杂念了!”

道房说:“师父,您是不是说,您想收他为弟子?”

跋陀答非所问说:“他的洛阳话也一定说得很好!”

道房说:“师父,您是不是说,有了他,用洛阳正音翻译经书就不必发愁了!”

跋陀说:“是的,这就要看缘分了!”

他俩正说着,只见红衣少年愈踢愈疾,或左脚踢、或右脚踢,或正踢、或反踢,或脚尖踢、或脚跟踢,在井口上空连翻跟头。脚步前后跳跃,毽翎上下翻飞,观者眼花缭乱,齐声报数不止:

“一百九十八、一百九十九、二百……”

红衣少年忽将毽子踢上高空,毽子随风向嵩山方向飘逝。少年从跋陀头顶掠过时,特意打了一个“前空翻”,翩然飘落到跋陀面前,向跋陀做了个鬼脸儿。跋陀便用食指关节在他脑瓜儿上叩打了两下,听到了轻敲木鱼的响声。红衣少年又纵身越过人群头顶,直追毽子去了。众皆哗然。

跋陀推着道房说:“快追,追上他,必有缘!”

在郊外的洛河岸边,红衣少年踢着毽子,边踢边行,朝霞把少年的身影映得一片火红。跋陀与道房急急追来。

道房喊叫道:“喂,童子慢行!”

少年听而不闻。道房紧追不舍地跟着他跑,“喂、喂”地叫个不停。眼看就要赶上了,少年才陡地转过身来,让毽子稳稳地落在头顶,没好气地问道:“你是叫谁?你叫哪个‘喂喂’,叫哪个童子,叫哪个慢行?”

“叫你呢,小兄弟!”

“哪儿来个傻大哥,我不认识你!”

“我师父对你有话。”

跋陀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上来,道:“请问少年郎尊姓大名?”

少年问:“你叫我什么?”

跋陀说:“我叫你‘少年郎’呀!”

“这还差不多!”少年说,“我没名没姓,就叫红娃儿。”正说着,毽子从他头顶滑落,他灵巧地用脚尖接住毽子,又轻轻挑起,让毽子落在肩上,说,“老实点儿!”

跋陀惶恐地说:“我没有不老实!”

红娃儿指着毽子说:“我是说它。”

跋陀遂放下心来:“请问红娃儿小施主,你家住哪里?”

红娃儿跳起,踢一下毽子,说一句偈语:“我住‘龙虎相亲地,如来身下边;睡莲花心内,古道十八盘’。好了,我要去了!”

红娃儿又把毽子踢向半空,纵身追随着毽子,越过洛河,疾若流星,消失在嵩山白云中。跋陀仰望长天,双手合十而拜:“善哉红娃儿,这四句偈语,正是我应去的地方!”

道房正要向师父刨根问底,却望见小六子带着兵士、领着一乘轿子匆匆跑来。

小六子一边奔跑,一边埋怨:“哎呀我的大禅师,叫你俩在路边等我,怎的跑到这里来了?”道房说:“实在对不起,我和师父正等你,却看见一个红娃儿随着天上飞的毽子,落在八角井栏上踢毽子,把赶早集的人都吸引过去了。我和师父也被人群裹着,脱不得身,又迷迷糊糊跟着红娃儿跑到这里来了。”

“又是这个红娃儿!”小六子愤愤地说,“昨天,我和惠深大人跟着他的毽子跑了大半个洛阳,也听他骂了一路‘平城来的傻货’。我还没顾上跟他算账呢,他可又来捣乱了!大禅师,我看他在打你的主意,小心上他的当,快上轿吧!”

跋陀却在地头上坐下来,说:“六子,请你给皇上回话,我和道房不去宫中了。”

小六子一听就炸了:“什么?圣旨不算数了?”

“请你向皇上禀报,过了洛河,进了嵩山,山里有一个寺院在等着我呢!”

道房也在纳罕:“弟子还从未听师父讲过这个寺院!”

跋陀说:“红娃儿说偈语时,我眼前忽有灵光一闪,脑中恍然出现了一座寺院,与我坐禅时多次看到的寺院极为相似。道房,我们随天意而行吧!”

道房当即挑起担子,扎好了要跟着师父走遍天涯的架势,给师父帮腔说:“那就赶紧进山,天意是不可违拗的呀!”

“皇上的旨意是可以违拗的吗?”小六子夺了道房的担子,对士卒说:“还发啥迷瞪,快请大禅师上轿!”

两个彪形武士不由分说抬起跋陀,送入轿中。

“小六子!”跋陀大喊,“快放我下去,我实在耽误不得了!”

小六子扯嗓喊了声:“起轿!”

八个轿夫就抬起轿子颤悠悠地奔向城中去了。

道房、小六子正追随轿子跑着,忽发现身边多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低着头,跟着他们一溜儿小跑。小六子一把抓住他说:“刚才借口有什么东西要交给大禅师,叫我一眼看破的就是你吧,怎的又钻进来了?”说着,就抓住他的胳膊向外拉。那少年甩了一下胳膊,小六子就在地上打了个轱辘,滚出去一丈多远。道房又把那少年拦腰抱住,反被他拔葱似的抱起来,掼翻在路边,大喊:“道房哥哥,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道房问:“你是谁?”那少年说:“我是你稠兄弟呀!”道房诧异地说:“你就是那个一身疥疮的小沙弥吗?”少年说:“早好了。那一年,多亏碰见了师父,师父给我敷上了‘糊涂药’,几天就好了!”道房说:“师父还念念不忘稠兄弟呢!”

小六子见道房跟少年称兄道弟,却把他冷落了,心生妒意,便一边叫轿夫快跑,一边埋怨道房:“哪里蹦出来个小沙弥?说个没完没了!”道房说:“那一年,我和师父去太行山游访,在一所寺院里见到他时,一群小沙弥正欺他瘦小,跟他摔跤,他多次被高举过头,被‘倒背布袋’的把势掼翻在地,他又多次爬起来再接再厉。小沙弥们罚他吃蝎子,他便把一只活蝎子放入口中大嚼,伸伸脖子咽了……”小六子说:“好家伙,原来是个吃蝎子的!你们有屁就到路边放去,这轿子是不能等人的!”说着,又催轿夫快跑。道房说:“我们有屁就一边跑、一边放吧。”一边随着轿子奔跑,一边又与稠唧唧咕咕说起话来。

道房说:“稠呀,没想到四五年不见,你就变得这样强壮,我们这两个笨蛋全叫你给撂倒掼翻了!”小六子急急插言:“你是笨蛋,我可不是笨蛋,我那是‘驴打滚儿’的功夫,打个滚儿叫他看看!”稠夸奖说:“这位哥哥打滚儿打得好,不是驴打滚儿,已经是马打滚儿了!”小六子得意地说:“兄弟你好眼力!”道房说:“稠呀,你的嘴儿也变甜了,可你是怎么来到洛阳的?”稠说:“我从太行山一路找到了洛阳,因为师父说过,等我把身体练好了,就要收我为弟子的。”遂又抬高嗓子喊叫:“师父,师父,稠求见师父!”

跋陀在轿上听见了,忙说:“停轿!”小六子制止轿夫说:“不能停,停不得,皇上还急着向我要人呢!”跋陀把脑袋探出轿窗,问道:“童子,你是何人?找我何事?”稠说:“我是稠,请禅师收我为弟子。”小六子抢先说:“不行不行,皇上还没给他垒个放屁股的窝呢,叫他往哪儿安排你?”跋陀也劝慰说:“稠呀,这位小哥哥说的是实话,快不要跟着跑了。”稠却无言而执拗地跟着轿子跑。跋陀又说:“道房,你把我从天竺国带来的那串小叶紫檀念珠,拿出来送稠。”道房在褡裢里左掏右掏也掏不出念珠来。稠却拿出一串念珠,举在手中问:“是不是这串念珠?”道房惊诧地说:“是它,是它,它怎的跑到了你的手里?”稠说:“你和师父在井边看红娃儿踢毽子时,我看见有人跟在你们身后,贴得很紧,却不看少年踢毽子,只是盯着你肩上的钱褡子,我就盯住他不放。他果然掏走了这串念珠。我并不跟他搭腔,只是用手指捏住他的手腕,他的手便无法合拢,念珠就落到了我的手里。我正要叫你,你和师父却追着红娃儿跑远了。我追到郊外找你们,又被这位哥哥拦住了。”小六子接嘴说:“我还真没看出这位弟弟有一身好功夫!”稠将念珠递给道房说:“再好的念珠我也不要,我只要跟哥哥在一起,为师父护法。”跋陀接过念珠说:“稠啊,我欲将念珠送你时,念珠已经到了你的手中,这就是缘分,你真的不要吗?”稠又把脖子伸长了跟着轿子跑。跋陀便扶着轿窗,把念珠挂在稠的脖子上,说:“到了该我找你的时候,就是我一时忘记了,念珠也会想起来,替我叫你的。稠,你记住了吗?”稠含泪说:“师父,我记住了。”

轿子远去了。只剩下退在路边的稠,手捧念珠,凝望着远去的轿子,忽跪下,热泪夺眶而出。

七、葵花鹦鹉

轿子把跋陀抬到了胡桃宫。

使跋陀又惊又喜的是,悬挂笼中的一只洁白如雪的鹦鹉,倏地展开它头上的金黄花冠,用天竺语叫了一声:“大禅师好呀,阿弥陀佛!”跋陀打了个愣怔,才想起在平城宫中见过这只名叫葵花凤头的白鹦鹉。它本是天竺国使者献给皇帝的贡物,一身洁白得毫无瑕疵的羽毛,配着滚圆的、像两滴黑漆似的乌豆眼,具有鸟类中少见的贵族气质和优雅风度。平时,它把头顶羽毛聚拢成一根小辫子撅在脑后;兴奋时,小辫子就会像折叠扇的扇面一样瞬间张开,如同向日葵上排列有序的金黄花瓣儿。所以大家都叫它“葵花”。跋陀望着它美丽的花冠,用天竺语回话:“葵花,你该学说洛阳话了。”鹦鹉立即用洛阳话说:“老好,俺压根儿不是平城佬,哈哈哈哈!”跋陀、道房大笑,鹦鹉也模仿他俩的声音大笑。

同类推荐
  • 代理省长

    代理省长

    米盛庆被任命为代理省长后,他的妻子肖丽媛就收了一盒长白山野人参。与此同时,一封举报信送到了纪委,信上说那盒人参里有一千万元的巨额存折。纪委杜书记立即亲自调查,发现人参已被肖丽媛转移至娘家,但一千万的存折摆在了眼前。这起证据“确凿”的受贿案,朝野震动。在纪委专案组调查的过程中,代理省长米盛庆猝死,其妻子肖丽媛企图自尽。一场高官的生死反腐倾轧战就此开始。
  • 二叔

    二叔

    二叔不希望子女能够做多大的大事,能够在外打工带来多大的财富,二叔要的是子女能够顺利平安。
  • 飘(四十年荣誉珍藏版)

    飘(四十年荣誉珍藏版)

    《飘》是一部以美国南北战争为背景进行叙述的爱情小说。作者玛格丽特着重描写了留在后方家里的妇女饱受战乱之苦的体验和感受,从战争伊始对战争怀有崇敬心理、对战争全然的支持,到因战争而带来的失去亲人的痛苦、不得不屈服于失败的命运以及战后立志重建家园的艰辛历程。在大时代的风浪中,坚强的个体凛然面对严酷的现实,成为生活中不畏困难、重新前进在生活旅途上的强者。
  • 惊魂三星堆7:金面皇朝
  • 政府形象

    政府形象

    该书收入了朱赫中短篇小说22篇。作者小心翼翼地把握着经验的边界,于运动变化中揭示瞬间与永恒。于是,作者写了离我们很遥远的波澜壮阔的革命战争年代,写了那场荒谬绝伦、旷古未闻的“文革”,写了当今转型期的社会充满着的生机和躁动……
热门推荐
  • 十二花神

    十二花神

    十二位花神。十二个小故事,十二种爱情。男女主角的前世今生,啼笑皆非的寻魄之旅,最终会有怎样的结局?你是上古的大仙,却为了我自散仙魄,七次过忘川桥却都未曾忘记我们的爱情这一生你究竟欠了我什么?
  • 网游之命运神话

    网游之命运神话

    五年前的大型虚拟网游【无极】的出现,造就了许许多多的大神,然而,被评为最强高手的天道神皇“一叶孤城”却突然宣布退出网游界,退出网游的原因居然是为了一个女人,几年之后,他改名为洛冰尘,向现在的第一公会【神域】发起复仇……(五十天岚新书,谢谢大家观看,也谢谢我的助手轩辕小任和潜水艇)
  • 我不是狂徒

    我不是狂徒

    “我真不是狂徒!我叫林邪,乡下小城来的,没什么见识。”“不是狂徒?不是狂徒,你一个人闯御兽海!不是狂徒,你敢勾搭我们的女神!乡下人,乡下人了不起啊?”“我真没有勾搭她,是她勾搭我!”林邪梗着脖子解释道。
  • 风烛印(藏龙卦系列)

    风烛印(藏龙卦系列)

    [花雨授权]他,可以负尽天下人,但,惟独她是例外的;她是他心中最柔软的圣殿,他发誓要一生一世守护她。即使她工于心计……从八年前的那场婚变中黯然离去,现在,她又突然出现,让他没有防备的心再次躁动,
  • 异世家教风云

    异世家教风云

    大空:晴、雷、岚、雨、雾、云,晕染这一切,吸收包容这一切。用自己的肉体粉碎袭击家族的逆境,化身为普照大地的太阳,或者成为不受任何束缚,独自守护家族的孤高的浮云。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乱古三界

    乱古三界

    只要还有明天,他就不会倒下,天由他来撑,地任他去踏。抱定一心执念,藐视宇宙苍天,绝杀只为那乱世枭雄中的神话,求生不为那盛世英雄中的传说。这里就是神魔只在一念之间的乱古三界。
  • 网游mud之谁与争锋

    网游mud之谁与争锋

    开局一本怜花宝鉴(残缺),学武功全靠奇遇,贱人主角,二货朋友,跑偏的npc,谜一样的金古江湖大杂烩。一本受mud游戏影响很深的武侠网游小说。部分设定来自mud游戏谁与争锋、北大侠客行、书剑永恒、武林mud。【江湖闲聊】孙不萌郎声说道:拜山拜水拜码头,在下初到宝地,还请各位老大们多多关照。【江湖闲聊】孙不萌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可是还不肯离开泥潭。还记得当初深陷泥潭挖泥巴的青葱岁月吗?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那么这么正经一江湖是怎么变二的呢?故事要从盘古开……咳,从新手村的这帮二货说起。
  • 讨债首席滚远点

    讨债首席滚远点

    当她面对债主时:“放开你的手!我只是来还债的。”男人唇角一勾:“你千年前欠我的爱,千年后欠我的债。你此生要还我的债,此世要还我的爱。”你是谁?她从小到大,缠绕在她梦中的那个穿龙袍的男人到底是谁?是他还是他?经年,他将她抵在墙上气吼着:“说清楚!萌宝到底是谁的小孩!”她莞尔一笑,“混蛋的!”
  • 道逆

    道逆

    这里是古老神秘,浩瀚无边的春秋大陆。这里有轩辕大帝剑斩群魔,夏皇大禹封治冥水,圣者商汤平定乱世,姬氏双贤镇杀妖龙……诸子百家并立争鸣的鼎盛大世,墨家却面临覆灭危机,是兴衰起落的自然演变,还是百道乱战的开始?姜尚临终时所作的封神预言再现世间,是新一纪元的天启,还是千古杀局的开端?墨家弟子墨寒为保住墨家最后的根基,踏上了一条交织着身世,阴谋,仇杀,道争的强者之路,开始了他艰险而热血的蜕变历程。封神宫中的凤之谜影,突现西北百万铜山中的太极生死图,重现世间的夏台龙狱,人杰伏尸的古今昆仑战场,以及那,贯穿始终的剐龙台虚影……千古局中,若欲身不死,神不亡,道不灭,唯有踏上那——道逆之路!“吾为墨者,无惧万难,纵使天河倒灌亦要逆流溯源,纵使大岳压头亦要破山登顶!”“若天道不容,吾将逆之而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