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之上,天凉没有轻功,动弹不得。
男人如鱼得水,墨色眸光盯着她似笑非笑,终于在看到她脸颊变的火红时,方才松开她,一副意犹未尽模样。
“你死定了!”天凉冷语,“上岸就会死……”
男人突然莞尔。
不等天凉说完,陡然松臂,丢开了天凉。
足尖脚尖一点,翩然离去——天凉始料不及,低叫一声,便觉得身体陡然失重,身体沉落入水。
当她迅速撑开双臂,游起爬上岸时,只见四周一片静谧,野马不见踪迹,微风徐徐,一面湖镜波光粼粼,平静无声。
那轻薄了她的男人,早已没了踪迹。
顾子语提着桃酥进酒店酒舍时,只看到街上骚乱的人群渐渐散去,远处一个银袍俊美的少年抱着一个娃娃,满脸气急败坏的朝前狂奔,好似在追什么人……
看来方才这里,有闹事发生。
抬手看了看手中桃酥,不禁低叹,来西凤好几日了,无聊之极,一场好戏还被他如此及时的错过了……
全是这桃酥惹的货。
提着桃酥上二楼厢房,推门进房,只见,雕花红木窗双双打开,微风徐徐下,还在晃动。一屋的寂静中,那道修长身影正靠在窗前思量不语,满面高深莫测。
一向不问凡尘事,墨眸看透天下的人,竟也有引起他兴致思考的事了?
“桃酥买来了”,顾子语走了过去,站在窗前,望着大街不解,“先生在看什么?”
“没什么。”
落座,入席,他修长的指捻了一块桃酥放在唇中,只尝半口,便缓缓放下,推至顾子语面前低道,“不可浪费。”
顾子玉无语。
这是不好吃的意思吗?
这是不好吃还要自己全吃光的意思吗?
那他专门跑了近十里,排了近半个时辰的队买来做甚啊!
再抬头,却见对面男人手中多了一个红色荷包,上绣龙凤呈祥图,虽画工不错,但显然能看出是劣品荷包,阵线与绣工都属下乘。
这么普通这么不入流的东西,竟然会出现在对面男人手上,还被若有所思的看之又看……
传说中高深莫测的男人,果然高深莫测,高深莫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