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之白日里,凤傲天警戒心十分高,常常派人手暗中保护你和那孩子,我这里费尽心机,也无法近的你身,多次以失败告终。
我想,就算偶然擒得你,我也没自信,能将你安稳的锁在身边至七月而不逃脱,所以,只有另想计策。“天凉听着凤惜云的计策,抿了抿唇,没说话……
原来圻暄一直死赖在她身边,是有原因的;而凤傲天,也暗自为她做了这么多。
“后来,我想到你那诡异失去的武气。面具男人听后,眸色一闪,说也许是被玄气所封,上等的玄气,可以尘封五系武气中的任何一项,但当时只有他们君家最强武者可以做到,他也只能交给我一些法门,令我从这一点入手,试上一试。
他教习我了解封招式,隐在青寒之内。
我苦心练习,一直在寻求对你实行,而又不会太过惹你怀疑的最佳时机,那次擂台之上,情急之下,我感受到你体内有封武阶的玄息流动,反应十分强烈,应是你悲恼之极,使你的身体产生了不可思议的玄息震动,我借机使计,甚是冒着可能惹人怀疑的危险,只为你以后对我信任,皇天不负有心人,果然有成效,解了你的武阶。如此一来,计划就变的很顺利,你以此来骗我,也更有说服力。所以你即刻大婚,引起我的注意,又故意在那石边等我,其实,是将计就计,算计已久了。“天凉说着,抬起了头,”骗我的计划,进行的很顺利,所以你此时,得意忘形了,也不顾是否看清了眼前局势,当沈重任和程策提出借此次武招凤京兵力正弱进行逼宫册你为太子之时,你那么轻易的便答应了,也去做了。一切都已准备完毕,你已相信那是我的孩子,那么我此番若胜,你定然会回到我身边!“他盯着她,目色仍是令人不解的偏执,”你会跟着凤傲天,不过是因为他此时手有兵权,地位亦重,更有得太子权位的可能性,不是么?那本王胜给你看,我胜了,你还待在那丧家之犬身边作何!必然会选择本王,不是么?“
什么叫顽固,什么叫冥顽不灵。
天凉此时,算是看了个清楚!
这是一个从小便活在偏执与自己那所谓坚持中的男人,不只是一朝一夕无法改变,是一生都只是如此令人愤恨的偏执。
“你知道,厉天凉从前有多喜欢你么?”天凉缓缓一问,又轻轻摇头,“你不知道,因为你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不明白。”
凤惜云瞳孔收紧,面色怪异,“对,这也是我想问你的,你还记得从前多喜欢我么,可为何现在要背叛我,为何要变!为何——!”
这是个从不会在自身找缺陷的男人。
天凉冷漠看着她,色如寒冰,不言不语。
凤惜云对上这样的眼光,眸子中缓缓溢出了血丝,他看着她笑起来。
低郁的笑声,缓缓张扬,最后,变成了猖狂大笑……
“你若是当初死了,或是消失了不再回来……天凉,你说,我是不是不会败的那么惨?”他决绝惨淡瞪着她,“你铩羽而归,将沈相与程策击的溃不成军,如今又带兵符在身上,可称大胜!我败,是因为你,完全是因为你,对不对……”
天凉笑声很冷,带着悲哀的目色,望着这趋近疯狂的男人,“你可知沈重任与程策为何要逼宫?因为他们早已与南诏南仲卫通奸,做了叛国之贼,在利用过你逼宫之后,必然会不加留情的杀了你,一取西凤,并作为南诏的功臣得金获位!你以为,这皇位,是送上门的东西,如此简单便唾手可得么?凤惜云,天下不会掉馅饼,除非那人心里有你,才会真心待你好。这世人,没有人会无故帮你。你太天真了!你说没有我,便会胜,你错了!你的性子,只懂攀附,心机狭窄,懦弱,无能,却又执拗,偏颇。就算没有我,你与凤傲天比,不及他十分之一,败在他手上,那是迟早的事。”
天凉的话,分毫不留情,又分外的狠绝。
“说的真好!”
凤惜云瞪大瞳眸,面部有些变形,“我怎不知你从前有这样的口才阿……怪不得,这么多人看上你,又这么多人想要你,还有这么莫名之人保护你,厉天凉,你真是特别,特别之极阿……
“那面具男人,现在何处?”
天凉上前一步,色厉声冷,“带我去找他,我可以想办法,放你一条生路。”
“你不知那是谁的孩子罢……”凤惜云呵呵一笑,表情诡异,“你也想弄清楚自己消失的两年到底经历了什么罢……想知晓,却得不到答案,这种感觉……如何?”
天凉心有不祥预感,皱起眉来,“凤惜云!不要卖官司!你应该明白,想活命,就别浪费时间!”
“你说过,这辈子非我不嫁,也说过,会一生一世忠于我,可你没做到,你背叛了我,还为别人生了孩子……”
他目色阴蛰,冷凝,“我败了!可我要遵守与你的誓言!天凉,走罢,随我走吧……”
天凉不知他想做什么,见他突然说话间快步走来,顿时向后退开。
不料凤惜云手上玄光一指,以疯狂的,快至看不清的速度,朝天凉冲来,眨眼功夫,他扼上了她的脖,没给她任何喘息及运行武气的功夫,带着她便拖至悬崖边缘,一声大笑,扼着她跳下了悬崖。
随他走罢。
听说死在一起的人,下辈子投生,才能离的更近,如此,便能满足她所说过的,此生陪你,下世不离的愿望了。
天凉,你看,我待你多好……
她不料凤惜云竟突然如此失控,脖中扼上的双手几乎一刻便能令人窒息而死,他的指甲刺破她的皮肤,陷进她的皮肉,脖上迅速起了一圈嫣红,刺破的肌肤也滴下了血丝,在蓝光环绕下,诡异妖娆。
指上聚了火武,瞳孔突出眼眶痛楚呼吸那一刻,她抬手狠狠击向凤惜云!
他挨了她一击,身上皮肉燃烧,直接烧的露出了骨来。
“我不会松手……至死也不会!”
凤惜云眸中浮起一层黑雾,乌云般遮住那整双瞳孔,“你打吧,打吧,你已打过我这么多次,我何时还过手,所以天凉,陪我罢,陪我下地狱去吧……”
下坠,疯狂的下坠!
万丈悬崖底下森冷的风由下窜上,吹的人寒颤直起,浑身瑟抖。
但她感觉不到这寒冷,无边无尽的黑暗与窒息感,似乎将她裹得密不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