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应该是司徒家的女儿,司徒映寒,这个女子可不得了,前年就参加了圣使殿的试炼,而且成功破关,成为缪水族第一个如此年轻的圣使,至今还为人津津乐道。”还有人说她不是圣女简直是太可惜了,如此好的天赋。
云瑾笙的指腹轻轻摩擦着杯沿,顾家、岑家、杜家都是四大家族之一,那另一个家族就是司徒家了,“外婆她是司徒家的女儿?”羽哥哥跟自己说过,娘亲跟岑希帆的娘亲是表姐妹。
章思琪点头。
云瑾笙盯着欢快流淌的溪水,神思飘忽,那这个司徒映寒在圣使殿扮演的究竟是什么角色呢?能否说服她帮自己呢?
章思琪离开以后,云瑾笙褪掉鞋袜,裸着脚走在草地上,软软的、凉凉的很舒服,云瑾笙深吸一口气,丹田清明,她轻轻躺在草地上,参天大树枝叶相连,耀眼的阳光寻着细小的缝隙洒进来,也是柔和了很多,那般光线的变化简直让人心醉,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云瑾笙的脑袋逐渐变得昏昏沉沉的,睡意已是抵挡不住。
岑希帆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画面,一身湖绿色软烟罗裙的云瑾笙闲适地躺在嫩绿的草地上,绵密的树叶为她遮住了刺目的日光,洒下一片清凉,那裸着的玉足纤小细腻,让人只想握在手里,那睡梦中的人儿似是做了什么好梦,嘴角牵起醉人的微笑,细指无意之间划过草地,那般惹人怜爱。
竹青跟无名见是岑希帆,眼睛中满是戒备,随时准备动手的模样,陪着岑希帆一起来的章思琪则是微微一笑,“看来,岑公子来得不巧。”
岑希帆邪魅一笑,“来得自然是巧的,不然怎么能看到美人这般毫无防备柔美的模样。”她对自己向来是不假辞色的,岑希帆跃身上前,竹青跟无名双双拦住,他们其中一人或许是对付不了岑希帆,但是合他们二人之力,岑希帆也不是他们的对手,章思琪在一旁干着急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云瑾笙本就浅眠,很快被打斗声吵醒,尚带着睡意的一双眼睛雾气朦胧,看清楚岑希帆不占上风的形势,云瑾笙也不着急,且让竹青跟无名二人好好教训一下岑希帆,岑希帆没有灵力她是知道的,就连他娘亲的灵力也是强行灌入的,据羽哥哥说的,这样很伤身体,正真实施起来也很困难。
竹青跟无名二人本就对岑希帆屡次陷害云瑾笙心生恼怒,此次动起手来都是拼尽了全力,岑希帆虽是武功高强,但是竹青跟无名二人也是不弱,而且他们二人配合默契,岑希帆逐渐抵不住两人的轮番攻击,力气也是消耗了打半。
岑希帆的脸上依旧带着邪魅的笑容,懒懒地看向一旁看似心情甚好的云瑾笙,“我说,瑾笙你能不能让他们歇一会儿,若是我这满身是伤的从这里出去,你说别人会怎么想?那些圣使们会怎么想?”
云瑾笙慢条斯理地走到清澈的溪流旁,一只脚伸进奔流的水中,云瑾笙感觉那水从自己的脚上欢快地流过,心情甚好,“岑希帆,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可是,我一点都不怕,怎么办呢?”声音很是轻快。
云瑾笙干脆坐到了溪流旁边,玉足请放在水中的一块岩石上面,单手支起下颚,饶有兴致地看着一旁的打斗,章思琪见这情况有些不对,正欲开口劝阻,门口又是进来了一个人,云瑾笙跟章思琪闻声望去,那不是舒子羽吗?
舒子羽也没想到自己一进来看到的事这般景象,对上云瑾笙看过来的目光,舒子羽温柔一笑,那阳光便也醉了几分,那长身玉立的男子携着满身的阳光朝云瑾笙走来,路过章思琪身旁时礼貌地点了一下头,舒子羽在云瑾笙的身旁停下,笑着道:“喜欢这里吗?”
云瑾笙也是不吝赞赏,“很漂亮。”
舒子羽蹲下去,轻抚云瑾笙的秀发,“你喜欢就好,不过我知道有一个地方更漂亮,我带你去看看好不好?”
云瑾笙无所谓地点头,舒子羽继续道:“我帮你把鞋袜穿起来,我们现在就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舒子羽抬头看向云瑾笙,眼睛里有调侃之意,“怎么?怕我?你放心,我只是把你当做妹妹而已,小时候我又不是没有帮你穿过鞋袜。”
也许是舒子羽的眼神太过坦然,云瑾笙竟说不出反驳的话,只得任由他为自己穿好鞋袜。章思琪站在不远处看着,那男子俯身为那女子细心穿好鞋袜,嘴角是满满的笑意,那般美好的画面让人想永远留住,章思琪想,他们或许就是天定的缘分吧。
舒子羽站起身把云瑾笙从草地上拉起来,“今天就这样吧,以后还有很多机会,这时候跟杜妙怡公开宣战不太好。”
“竹青,无名。”云瑾笙轻声道,“我们要去一个地方,今天就先算了吧。”不过看岑希帆这般狼狈的模样,心情也是不错的。
舒子羽牵着云瑾笙的手离开,竹青跟无名也是紧追其后,衣衫褴褛、满头大汗的岑希帆一脸阴郁地看着云瑾笙离去的背影,手臂上也渗出丝丝血迹。
章思琪走到岑希帆的身边,掏出袖中的手帕覆上岑希帆的伤口,轻巧地打了个结,语气轻柔,笑容温婉,“岑公子不如在这里稍事休息再离开吧,我去吩咐下人为你准备一套新的衣服换上。”
岑希帆面无表情道:“如此就多谢章小姐了。”
“公子严重了。”
章思琪吩咐人去拿衣服,又吩咐了侍女沏了一壶茶,两人在石桌旁坐下。
“衣服我已经吩咐人去取了,不过可能要稍等片刻,岑公子且尝尝这茶吧。”
岑希帆举起翠色茶杯轻啜了一口,一双眼睛打量了一下整个院子,喃喃道:“是她喜欢的模样。”
章思琪闻言一愣,很快却又恢复正常,“刚刚表妹她也不是故意的,还请岑公子不必计较。”
岑希帆闻言微微挑眉,颇有些意味深长地看向章思琪,“章小姐这话是真心的呢,还是假意的呢?”语气中不掩讽刺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