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见黎融墨,云琼容只是盯着黎融墨看,每每想起他已同云瑾笙订婚,心头便是针扎一般疼痛。自幼时起,他便是自己全部到位期冀啊,让自己如何放弃,她心中明白得很,自己这一声都放不下他了,尽管凄苦,她都只想博得他一眼的在意。
云烨宸凑到云瑾笙的耳边小声道:“姐姐,我给你写的信,你收到了吗?”
云瑾笙轻应一声,“收到了。”
云烨宸表情有些受伤,“姐姐,你怎么了?怎么有些怪怪的?”
云瑾笙轻笑,“我只是有些累了。”
云烨宸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也是,姐姐这么长时间地长途跋涉,没有精神也是应该的。
“姐姐,你可要看牢摄政王,觊觎他的女人有很多呢。”看四公主跟七公主的表情就知道了,摄政王都跟姐姐订婚了,她们怎么还死盯着不放啊。
云瑾笙笑笑,这个小皇帝弟弟还真是为自己着想啊,难道他跟黎融墨的关系也很好吗?
云瑾笙举起酒杯放置嘴边,甜甜的气味传来,还有些清新的味道,“这是摄政王特意吩咐人准备的。”云烨宸解释道。
在云瑾笙身后站着的竹青诧异地看着云烨宸,这个小皇帝不是一向很不喜欢摄政王殿下的吗?怎么现在处处替黎融墨说话了?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能让云烨宸发生这般变化。
云瑾笙仔细地观察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目光停留在凌皓玟的身上,而凌皓玟这时正好看过来,两人目光相对,凌皓玟有些猝不及防,却是很快恢复平静,嘴角漾起微笑,目光温暖柔和。听说她失去记忆了,该是不记得自己了吧,不过自己也没什么好遗憾的,毕竟自己跟她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目光转到岚月公主身上,只见她眸光凝滞,应该是心有所想,倒不像是什么开心的事情,而她旁边的固蔺国二皇子殿下则是浅酌佳酿,颇有闲心地欣赏着歌舞,注意到云瑾笙看过来的目光,则是回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宫灯璀璨,琴瑟和鸣,众位官员相互寒暄,此番景象何曾相识,云瑾笙拿过旁边的酒壶,举杯浅酌。
心中思绪难解,云瑾笙不自觉地多喝了几杯,却不知自己的酒量向来差得紧,几杯酒下肚,已是有些醉意,不远处舞姬们水袖轻甩,粉色轻慢扬,煞是醉人,云瑾笙双手支撑着桌面站起身来,在竹青的陪伴下缓步踏出侧门,清风吹来,花香阵阵,云瑾笙寻了一块石头坐下。
“公主,摄政王殿下来了。”竹青轻声提醒道。
云瑾笙点点头,“你先下去吧,我有些话要跟黎融墨单独说。”
“是。”
云瑾笙抬手欲整理额前被风吹乱的青丝,黎融墨却抢先一步,修长洁净的手指在青丝间穿梭,却舍不得放手,云瑾笙眼睛中带着朦胧的醉意,看起来比平时多了几分风情,黎融墨手心一紧,却是扯痛了云瑾笙的秀发,云瑾笙微皱眉头,抬手轻拍了一下黎融墨不舍放开的手掌,眼神中有微微的嗔怒。
黎融墨眸中光芒乍现,这神色多像是以前的瑾笙,黎融墨的手移向云瑾笙的面颊,轻抚如玉的脸庞,眼神中带着眷恋,云瑾笙只是这样带着醉意地看着黎融墨,两人均是未开口。
这时,黎融墨陡然揽着云瑾笙的纤腰站起,两人四目相对,云瑾笙依旧是迷糊,黎融墨眸光暗深,低下头攫取云瑾笙柔软的唇瓣,他的唇很热,跟他的冰冷的外表极其不符,但是这份热度让自己无法去推开他,她不想去深究为什么自己不愿去推开他,只得随着自己的心揽上黎融墨的肩头。
黎融墨感受到怀中的佳人的温顺,心中一热,放开云瑾笙的唇,看着她水色朦胧的眼睛道:“这是你默认的了,所以……”接下来的话在二人的唇间消音。
许久之后,黎融墨终于放开云瑾笙,可是云瑾笙却是手脚发软,站立不稳,黎融墨轻笑着把她搂进怀中,下巴摩擦云瑾笙的头顶,声音清朗,“瑾笙你逃不掉了,既然已经接受我的聘礼,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这一辈子你都会是我的妻子。”
“你后悔吗?”云瑾笙轻扯着黎融墨的衣袖。
“什么?”黎融墨不解。
“为我放弃了你汲汲营营那么多年的事情,你不后悔吗?”竹青已经把自己跟黎融墨之间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自己了,这个男人为了自己可是放弃了他视之为一切的权利呢,说不感动是骗人的。
黎融墨微微勾起嘴角,“这个问题你以前也问过我,瑾笙,我并不后悔,只要把你赔给我就行了。”
靠在黎融墨胸前的云瑾笙也是微微一笑,有些事情就算是失忆了也是改变不了的吧。
黎融墨轻抚云瑾笙的秀发,轻声道:“有人来了。”
云瑾笙从黎融墨的胸前抬起头,只见不远处的固蔺国二皇子朝这里走了过来,看到云瑾笙看过来的目光,也是勾起了薄唇。黎融墨回过身去,却没有放开抓着云瑾笙的手。
“二位果然是天作之合,般配至极。”
黎融墨仔细打量着这位二皇子,嘴上是毫不客气,“那是自然。”
“我有些话要单独跟摄政王殿下说,不知道六公主可否先行回避?”
黎融墨正欲开口说不必,可是云瑾笙却是抢先开口,微仰着头看向黎融墨,清澈的眼睛璀璨如繁星,直逼黎融墨的内心,“我先回去了,你们好好谈。”
黎融墨低下头在云瑾笙耳边说了些什么,云瑾笙微微一笑道:“你放心。”
云瑾笙离开之后,那二皇子走到黎融墨身边与他并肩而站,“没想到一向叱咤云昭国的摄政王殿下,竟然就为了一个女子放弃了唾手可得的皇位,真是可惜。”在他看来这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位云昭国的六公主虽说容貌、气质均是不可多得的,但是跟这大好的江山比起来,孰轻孰重,平常人无一不知,而这位惊才绝艳的摄政王殿下当真是与常人不同,不过这样的决定,自己无论如何都是无法苟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