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子阳的声音中听不出喜怒。
“我找到玛丽了,当时真是失误,竟然疏忽了这个女人,不过,亡羊补牢,一切还来的及。”
吉姆的声音中透着张狂和喜悦。
“玛丽?和蓝商结婚的那个女人?”子阳觉得眼前一亮,忽然又觉得有什么不对,“那蓝商呢?这么还没有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现在还不知道啊,不过玛丽就在路上了,马上就要到了,你过来吧。”
“可是……”子阳的看着若夕的房间,有些犹豫不放心。
“要不我到你那里也好,这毕竟是你借我的临时居所,很多设备都不完善啊,比你的你家的地下室。”
“算了,我马上到,若夕见不得听不得这些事情,我也不想让这些肮脏的事情靠近她。”
子阳挂完电话后交代保镖要好好保护若夕,看到保镖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水泄不通才放心的离开了。
子阳到了之后,玛丽还没有到,吉姆一个人悠闲地喝着红酒,在高脚杯中的红色液体像是血一样缓缓的流进吉姆的口腔。
子阳也倒了一杯酒坐下去,一反急切的模样闲适的看着吉姆。
吉姆笑着说:“欧总竟然不着急了,真是罕见,莫非欧总这次志在必得,以为心上人的命一定可以救回来了?”
“我是看你一脸休闲觉得事情应该是往好的方面发展了,我好奇的是蓝羽究竟是怎样的女人,竟会让一个完全没有感情的恶魔动过心。”
“你可不逊于我,你可是不折不扣的魔鬼,连粉饰都不用,杀父弑母。”吉姆还是一脸轻松的喝着酒。
“我只是给他们找一个好的去处,毕竟活着太累也不是什么好的事情,这也是为人子女尽孝的本分,你对若夕的死活真的一点都不关心吗?那可是蓝羽身上掉下来的肉。”
“关心?如果是你的若夕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我可不相信欧总会去施以援手哦,我觉得你会让他生不如死吧?”
子阳想了想,微笑着说:“当然。”
两个人之间的无声被一阵敲门声打断,吉姆笑着说:“礼物来喽。”
几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带着一个玛丽走了进来,本来看起来很就很紧张的玛丽一看到吉姆那张笑脸,更加恐惧了,身体早于意识,下意识的便往后退,几个训练有素的人马上便制止了她的行为。
“玛丽,真是好久不见,久到都忘记见到我之后该怎么做了吗?”
吉姆的声音不高也不冷,可是玛丽的身体却颤抖的厉害。
“真是不听话的东西。”
吉姆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轻视,让人觉得他才是那个居高临下的王。
子阳虽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可是还是看的一脸玩味。
玛丽则瘫坐在地上,止不住的往后一点点拱着,两个眼睛充满了恐惧,仿佛吉姆是一条微笑的毒蛇。
“蓝商就是这么宠你的?真是丢脸,那么让我再来教教你啊。”
不知道为什么子阳觉得玛丽在听到吉姆说到蓝商的时候玛丽忽然坚强了起来,眼睛里有着一种视死如归,身体抖动的也没有那么厉害了。
吉姆像是也发现了这个问题,竟然笑出了声音。
“越来越有意思了,玛丽看来那个所谓的约翰对你的影响还是蛮大的么,还是你以为你成为了金的女主人就可以在我面前放肆了?”
子阳越来越觉得有些不对劲,有些着急了,催促吉姆说:“吉姆,快一点问出蓝商的下落,不要夜长梦多。”
“我这正是为了要问出蓝商的下落,我在帮我们卑贱的女奴记起谁才是她真正的女人,免得她忘记自己的本分,她以为她能飞上枝头当凤凰?真是好笑,不,是天大的笑话。”
吉姆慢慢的朝玛丽走过去,玛丽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随着吉姆的靠近即将瓦解,子阳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快步走到吉姆跟前,“吉姆速战速决,我觉得这件事很蹊跷。”
吉姆却像没有听到一般,嘴角噙着笑,“她以为她真的得到了蓝商,蓝商爱蓝羽爱的都发狂了,会喜欢他这个肮脏的丑八怪?她连羽儿的影子都赶不上。”
子阳觉得玛丽有些异样起来,不完全是恐惧,也不完全是愤怒,而像是在强压制着什么。子阳总觉得这件事情过于诡异,诡异的让自己心神不宁,但是现在没有时间再问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吉姆继续在用语言凌迟着即将崩溃的玛丽,“玛丽,你是不是忘记了你当时是如何哀求我从那个地方将你带出来的?你是不是忘记了如何使出全身的解数来勾引服侍那个男人的?你以为你现在勾搭伤了蓝商你便可以抹掉过去了?其实你还是那么的脏,蓝羽怎么会爱上你?嗯?”
正在这时子阳的电话响了,子阳一看号码便有种不祥的预感,走到一旁接起电话。
子阳没有说话,只是脸色越来越阴沉,越来越冰冷,最后说了一句“不惜一切代价去拦截”便“啪”的一声挂掉电话,对着吉姆冷冷的说:“你做的好事,不,应该是你演的好戏。”
吉姆有些迟疑,“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你利用这个女人将我骗出来,趁我不在的时候夏子旭和冷风将若夕救了出去。”
子阳的声音像是一个沼泽,阴冷没有生命,像是随时准备着将那些猎物吞噬掉。
吉姆轻蔑的笑着说:“我不会做那么低级的事情。”
子阳一言不发的来到玛丽面前,冷冷的说:“说,蓝商到底在哪?你为什么会这么轻易的让吉姆找到?这一切是不是你和蓝商计划好的?说,这一切是这么回事?不要激怒我,否则我要你生不如死。”
子阳和吉姆发现玛丽忽然笑得很诡异,因为过于灿烂,像是一个人将生命的力气全部都耗费掉,来尽情的绽放一次。
子阳和吉姆暗叫一声不好,可是还没来得及采取任何措施,玛丽的嘴角便已经流出了血,看着有些发黑的血,子阳心里一惊,赶紧上前撬开玛丽的嘴巴,发现为时已晚。
玛丽依然笑着,笑得很绚烂,笑的很满足,让人看到之后有一种心寒的感觉。
“你们再也不能羞辱我,再也不能,再也不能了,你们永远都会遭受到我的诅咒,注定永世孤苦。”
子阳残忍的掐着玛丽的下巴,恶狠狠的说:“你以为你能这么容易的就死掉?你想的太美了,我要让你这一生都在人间地狱中度过,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吉姆走向前看着玛丽,眼睛里露出危险的光,“玛丽,你是不是以为只有蓝商才会下毒解毒?”
“我从来都不敢小看你,所以这次我抱着必死的心,你们不止救不活我连我的尸身也得不到,我这一生都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哪怕是这个身体,可是这次我终于可以做一回自我。”
玛丽的笑一直都没有停止过,嘴里的话也没有停止。
“吉姆,你真是一个可怜的人,你一生机关算尽,可是却注定竹篮打水一场空,你们注定都是可怜人,比我还可怜,更加可怜。”
“快说,蓝商到底在哪?说。”子阳凶残的拽着越来越虚弱的玛丽。
子阳狰狞的问着,吉姆戴上手套沾了一点玛丽嘴边的血之后便马上找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之后只看到都是各种各样的药,“想死?没那么容易。”
玛丽却毫不畏惧的笑着,只是血越来越多,已经说不出话来。
“快点想办法啊。”子阳有些失控的对吉姆说。
吉姆拿出药用针剂注射到玛丽的身体里,玛丽依然嘲笑的看着这两个人。
子阳和吉姆发现注射下的药没有起到预期的作用,玛丽很快便不行了,可是她仿佛感受不到痛苦一般,倒像是非常的幸福,嘴角的笑很娇羞,像是见到了心上人一般,嘴里在小声的说着什么。
子阳靠到玛丽的嘴边,才听到那些喃喃声是:“商,我爱你,我想见你,想见你,非常想。”
玛丽渐渐没有了声息,令人吃惊的事情在后面,玛丽的身体像是融化了一般,慢慢的只剩下了一滩水,最后那滩水都消失不见了,没有一点痕迹,像是没有出现过一样。
子阳站起来冷冷的看着吉姆,吉姆只是摊了摊手,有些无奈的说:“我不知道这件事胡搞成这样,也不知道蓝商将药能够改进成这个样子。”
吉姆说完若无其事的看着那几个人,那几个人脸上充满了恐惧,为首的一个人走到吉姆的跟前,战战兢兢的说:“主人,主人,我,我们已经将她检查过了,没,没有发现问题。”
吉姆淡淡的说:“玛丽这次是抱着之心来的,所有检查不出来不怪你们。”那些人都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可是,这件事的结果就是你们给我惹了这么一个大麻烦,你们知道我是一个做事不要过程只要结果的人,不过你们应该不会很痛苦。”
那些人的脸一下子就白了,几乎要跪下去,“主人主人饶命,主人。”
吉姆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又进来一些人将那几个男人都拖了下去。
子阳知道这场闹剧以自己的失败而告终,不再说什么,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吉姆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