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子旭在或是不在,对若夕没有丝毫的影响,严格的来说是谁对若夕都没有任何影响。
徐妈出去给若夕买食材,在徐妈的心里已经把若夕当成了费洛静一样,每次都是亲自准备。走之前还是吩咐人好好看好宅子,任何人不能随意进入,一定要保护好若夕的安全。
周围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若夕像以往一样呆呆的坐着,突然一个佣人端着新鲜的葡萄走到若夕面前对若夕说:“宫商角徵羽。”
若夕猛然一抬头,直直的看着那个人,那个人还是那种表情,就像是她的身体里藏着另外一个人。
那个人继续说:“蓝羽的羽是宫商角徵羽的羽,欧若夕的夕也是西的同音,羽是最后一个最后一个音律,西也是。你知道蓝商吗?”
若夕觉得仿佛被什么击中了一样,有一种眩晕的感觉。嗓子像是磨砂一般发出轻微几乎不可闻的声音说:“你,说什么?”
“蓝商,宫商角徵羽中的商。你肯定知道吧?”佣人还是定的说。
若夕还是呆呆的看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但是心却突然活了起来。
蓝商,妈妈和自己说过,那时自己和妈妈最后一次谈话,当时妈妈强迫自己对谁都不能说出蓝商的名字,也不能提这个人,只能深深地埋植在心里。
之后妈妈就,就,出了车祸。所以她既然可以叫出蓝商的名字,那么她说的话无疑是可信的。
心里极度痛苦着,但是脸上却像是带了面具一样,没有办法更换表情,连眼泪都干涸了。
佣人继续说:“蓝商已经来了,来接你和蓝羽回家了,你要找机会回到唯一的爱,回到蓝羽的房间,之后你到蓝羽的床头使劲按住蝴蝶的雕刻,你会看到一个暗道口,你顺着暗道出来就会有人接应你。”
佣人怕若夕不肯配合,继续机械式的说:“你不要对欧子阳还有所担心,他和你母亲的车祸有着不可撇清的瓜葛,也许他就是元凶,只是现在还没有确实的证据。
欧子阳他绝对不是什么善类,就连你现在所遭受的一切都与他有着莫大的干系。你要好好的活着,好好的逃出去,如果你不幸福快乐,你母亲在天有灵也不会安心的。如果你不立刻行动,蓝商也会被连累的,到时你就更不可能逃出去了。”
佣人的话轻而又轻,但是在已接近麻木的若夕耳中却像是一颗威力惊人的炸弹,炸的若夕体无完肤,若夕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惨白惨白的。
佣人又突然问道:“别人都叫蓝商什么?”
“约翰。”
若夕说完之后还是平静的看着佣人,但是佣人却好像刚睡醒一样,看着若夕自己,自己看了看葡萄又看了看葡萄,茫然不知所措同时又胆怯的问:“若夕小姐,这是少爷给您的葡萄,你还有事吗?”
若夕有些疑惑,还是看着佣人不说话,佣人说:“若夕小姐,那我先出去了,您有事叫我。”
“唯一的爱”若夕面无表情的说。
“什么?你说什么?若夕小姐?什么爱?”佣人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的看着若夕。
若夕不再说话,佣人退下去。若夕像是一潭死寂的湖水,但是内心却波涛汹涌,翻转着不停。刚才佣人的话太过于震撼,可是为什么会突然判若两人呢?
对了,妈妈那次说过蓝商是个催眠高手,这里没有人知道妈妈和蓝商的关系,也很少有人知道他还有一个名字是约翰,因为好久都不用了,蓝商和约翰没有一点关系。
不管佣人是不是正常,但是妈妈说过,只要有人提到蓝商,我都要完全相信,就像是相信妈妈一样。
一想起蓝羽,若夕的心仿佛又重新活了过来,但是是在撕裂的痛苦中生生的活了过来。妈妈已经不在,而且听刚才的话和欧子阳有莫大的关系。
若夕记得妈妈和自己最后一次谈话的内容是为了和自己到国外去,但是当时自己还是坚决不肯,没想到妈妈却。
妈妈拼尽全力保护自己,自己却不知道,不仅自己受了伤,连妈妈也,一想到这里若夕觉得自己痛的都喘不过起来。
为了妈妈,为了自己,自己一定要好好的生活下去,一定要好好的,一定。
若夕打定主意后就要出去,佣人和保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都出来了,每个人的脸上都面露难色,其中一个说:“若夕小姐,少爷吩咐了你不能出去。”
若夕一言不发的径直往外走,脸像是止水一般没有任何表情。
一群人既不敢使劲的阻拦又不敢放若夕出去u,有些人哀求道:“若夕小姐,你别出去,你要是出去了 少爷会打死我们的,求求你了,别为难我们了。”
若夕就像是没听到一般继续想往外走,这时有人已经给子旭打电话说若夕要出去,子旭在电话那头大喊:“先稳住她,但是千万别弄伤弄疼她,我马上就回来。”
众人只好把若夕圈在中间,若夕怎么打怎么推怎么挤也出不去,正在僵持着忽然听见一阵尖锐的急刹车声,车胎和地面急促的摩擦声发出令人心烦的声音。但是在众人听来却都异口同声的松了一大口气,赶紧四散开来。
若夕不理不睬的继续往外走,只见子旭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把手轻轻地搭在若夕的肩上,柔声问:“若夕,你想出去了吗?你想去哪儿?我们先吃点东西好不好?吃完之后我亲自送你好不好?”
若夕还是沉默着自己往外走,子旭还是温柔的有些耍赖说:“若夕不告诉我就不让你出去,你不吃饭我也不让你出去。”
说着有扭头问:“徐妈呢?”
“少爷,徐妈去买食材了。”一个佣人回答。
“若夕,我们在等一下徐妈好不好,我们吃完饭就出去,你看你这么弱,不吃饭怎么走的动?该不会是你想让我抱你吧,那也行,我愿意抱着若夕,一辈子都愿意。”说着作势就要抱若夕。
若夕突然就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往回走。
子旭看到若夕回去后,低声问:“小姐怎么突然要出去,她说了什么还是你们谁和她说了什么?”说着眼睛像鹰一样在众人的脸上来回扫射。
众人忙摇头说没有。子旭看着若夕的身影,虽然对她为什么会突然有这么大的转变充满着疑虑,但是还是很欣喜,毕竟若夕有了一些生气,笑着紧跟了过去。
若夕坐在餐桌前看着满桌自己爱吃的菜却没有一点胃口,但是一想到马上的行动,一咬牙就开始吃饭,虽然味同嚼蜡但还是努力的咽着。
子旭看着若夕开始努力的进食,心情好的不得了,忙给若夕夹菜,但是菜一放到若夕的碗里若夕就一抬筷子把才给扔出去。
子旭丝毫没有生气的迹象,也没有尴尬的痕迹,反倒是乐呵呵的说:“若夕讨厌我夹得菜就扔了吧,只要若夕顺心舒服就好。”
看着视自己如空气一般不存在的若夕,子旭心里还是很安慰,觉得希望真的出现了,若夕已经对外界的行为有了反应,这样就距离恢复近了好多。虽然若夕现在对自己还是这么的冷漠,但是毕竟是自己不对在先,自己有耐心也有信心让她慢慢打开心结。
一想到今后也许可以和若夕重修旧好,子旭更是乐的合不上口,正在肆意的畅想着美好的未来,只看见若夕筷子一放,站起来就要走,子旭好脾气的说:“我最尊贵的公主殿下,你要去哪?我可以荣幸的送您去吗?”
说着一下子就闪到若夕的面前,若夕皱了一下眉,子旭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喜的说:“若夕,你连皱眉都是这么漂亮。”
若夕觉得胃有点难受,刚刚吃下去的东西马上就要跑出来。若夕知道如果自己不说去哪里,夏子旭是不会让自己走的,若夕现在迫切的想要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些恶魔,只好淡淡的说:“我想去唯一的爱,可以吗?”
子旭怔了一下,若夕以为子旭不同意,转过头就要走。
子旭连忙轻轻的抓住若夕哀求着说:“我送你去,你自己不安全,我担心你,你要是自己去我肯定不会同意的,好不好?”
若夕知道不答应不行,只好轻轻的点点头。
子旭大喜过望,想牵着若夕的手,若夕想手抽出来可是子旭的力道恰到好处既不是握疼若夕又不会让若夕把手抽出来。
若夕只好作罢,一直到车上子旭还是不松手,一只手温柔的握着若夕,一手慢慢的开着车,若夕默然的看着前方。
子旭一边开车偶尔看看若夕,一边柔柔的笑着说:“若夕,你还记得我第一次出现在唯一的爱吗?
那是我故意的,那天天很冷,我还在凉水中泡了好久,最后竟然有些轻微的发烧了,那天是你第一次照顾我,那么的温暖,一直暖到了我心里。
还有那天晚上我偷偷的吻了你,那个吻和那天在玫瑰园的吻一样,和我想象的一模一样。”
子旭看着若夕呆呆的没有任何反应,继续说着:“自从第一次偶然见到你,就有一粒种子不经意的洒在了我的心里,在不知不觉中慢慢的生根,发芽,等到我注意到它的存在时它已经深深根植在我的灵魂深处。”
子旭顿了顿继续说:“我想这就是宿命吧,既然铲除不了那就慢慢呵护把,结果真的是天不从人愿,到我眼巴巴的等着它开花结果的时候,却又被我毁了。”
子旭忽然轻轻的停下车,用手慢慢的把若夕的脸转过来,随后又捧起若夕的双手放在自己的唇边,看着若夕的眼睛深情地说:“若夕,试着慢慢的接受我,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不好?我不奢求你原谅我,只求你不要这样了,慢慢的打开心结好不好?”
若夕苍白的脸和毫无光泽的眼睛没有任何变化,就像是没有听过一样,情绪没有丝毫的变化,一点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