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夕醒来之后觉得身体没有以往的疼痛,只是觉得很累,最为诡异的是夏子旭破天荒的没有欺负自己,而是静静的看自己。
若夕下意识的吓得有些发抖的往后躲,夏子旭不悦的皱了一下眉头,说:“就那么怕我?昨天你可是很热情的哦,若夕。”
再次听到若夕这个词从夏子旭嘴里蹦出来,若夕只觉得很讽刺,就连他的话都不再介意,热情吗?热情就热情,你想做什么事你就做什么好了,就那样怔怔的看着夏子旭。
子旭温柔的抱过若夕柔声说:“若夕,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是不是?你只是不懂事犯下了错对不对?我会慢慢的原谅你,但是你要乖好吗?”
若夕强忍住呕吐和恐惧的冲动还是那样的不发一言,最后子旭有些不耐了说:“若夕,你就不能和我说句话吗?你不是可以说话了么,为什么不吭声,说话,我我让你说话你听懂没有?说话说话。”
子旭有些暴躁的摇着若夕。
若夕觉得头晕的不得了,就像,就像是那天晚上一样,想到这里若夕“哇”的一声干呕,可是除了一些苦苦的液体什么都不能呕出来。
子旭有些担心的问:“怎么了这是?”连忙拿起水杯给若夕漱口,看到若夕还是虚弱的不说话,急躁的问:“欧若夕,你就不能说一句话吗?你到底怎么了?”
若夕看着夏子旭虚伪的样子,觉得自己像是一晚之间就长大甚至应该用苍老形容更加合适一些。
用沙哑的已经不能分辨的声音轻轻的但是一字一字的说:“我不需要你的原谅,我现在巴不得你也讨厌我,恨我至极,早些放了我,因为我讨厌你,我恨不得你去死,你毁了我的一切。”
说完若夕忍不住的咳嗽。
子旭的身体完全的僵硬了,灵魂一下子就被抽走了一样,时间就那样静悄悄却又很漫长的流逝着,放佛一切都静止了。
最后子旭终于甩开若夕,下床之后,像是修罗一样残忍的对若夕说:“你,想的美,我怎么折磨你都折磨不够,我怎么会放了你呢,你现在一无所有了。
连那个欧子阳都不要你了,他都嫌你脏,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不要你的,因为我还没有折磨够,对了,记住你的子阳哥哥的一切都在掌握在你手里呢,你好他好,你有丝毫的闪失我怕他现在还没有能力承受的起。”
子旭终于在若夕的眼睛里看到有生命迹象的东西,暴躁的骂了一句“坏人”一巴掌就甩在了若夕的脸上,看着若夕倒在床上。
子旭气喘吁吁的走了出去,随后外面传来一阵阵东西摔碎的声音。
若夕就那样保持那个姿势一动不动。连嘴角的血都没有擦拭一下。
醒来之后的若夕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还是明白自己连子阳哥哥都失去了。
虽然子阳哥哥误会自己了但是自己仍然要受夏子旭的威胁,因为子阳哥哥是因为唯一的亲人,他误会自己也是因为他还和以前一样疼爱着自己。
之后的日子就那样不咸不淡的过着,若夕像是一个木偶一样安静的活着,让人忍不住的有一种她随时会消失的错觉。
虽然若夕现在已经可以说话但是她就安静的在一个小角落里不言不语。
若夕觉得现在最为庆幸的是自从那次以后不知道为什么夏子旭也突然就不再强迫自己了,也不会强迫和自己同床,不知道为什么她也可以睡得很安稳了,任命了吧,若夕心里想。
只是夏子旭会破天荒的一直往家里带各种各样的女人,只是从来不会留她们过夜,那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若夕虽然这么想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深处有一些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泛着涩涩的酸伴着隐隐的疼在暗自生长,若夕不想去想是什么东西就直接忽略掉。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夏子旭每天晚上都会预先在若夕的房间里偷偷的点着熏香,让她能够睡的好一点。
每次他找别的女人发泄之后深夜里都会默默的潜进若夕的房间静静的看着她。
若夕在熏香作用下睡的很沉很好很香,连自己摸着她的小脸她都不知道,如果实在清醒的情况下她又该恐惧厌恶了吧?
若夕,你知道吗?你中迷药那个晚上,在你最意乱情迷的时候我逼问你你是最喜欢的是谁,但是你一点意识都没有,可是我就是要逼问你。
你最后竟然哭着喊的是:“子旭哥哥,子旭哥哥救救我。”
你知道吗,若夕,就在那一刻,我竟然落泪了。
你内心深处还是爱我的是不是?你只不过被欧子阳那个混蛋骗了蒙蔽了双眼,若夕,你为什么在清醒时就不能承认呢?为什么要一次次的激怒我呢?
这样的日子维持了一个多月,渐渐的夏子旭带的女伴固定变成了一个叫吴欣欣的女孩,一个和若夕有些相似只是比若夕嚣张,比若夕张狂的女孩。
若夕还是毫不在意的安静的过着自己的生活,只盼夏子旭能够早一天对自己不再注意,彻底厌烦自己,放不放自己倒是其次,只要不注意自己,那么子阳哥哥就会安全一些。
若夕和夏府的佣人也没有过多的交集,但是若夕觉得最近很不正常,不知道为什么总会感觉很恶心。
若夕想一定是自己缺乏锻炼又很少晒太阳所以不能吃过于油腻的东西,不知道怎么回事厨房的师傅也开始做做清单的东西,这样自己还可以强忍着吃一些。
一天若夕吃完饭正好碰上吴欣欣来找夏子旭,若夕觉得吴欣欣的香水很恶心,赶紧想上楼,子旭淡笑着看着若夕有些逃离的身影,却没有看坐在自己腿上甜腻的撒娇的吴欣欣。
欣吴欣欣觉得自己有些被忽视,把气都撒在那个叫欧若夕的身上,那个叫欧若夕的看不惯自己,是在给自己下马威尤其是看着子旭和佣人们都在,此时一定要让别人知道谁才是夏家未来的女主人。
那个叫欧若夕的女人即使比自己早进入夏家有怎么样?即使自己不能晚上仍然不能再这里过夜又怎么样,自己可是夏子旭从别人手里抢过来的,更重要的夏子旭不仅帅气多金而且有一种吸引自己的气息,自己已经沉沦,一定要把握住,让夏子旭心甘情愿的娶自己进门。
这么想着就站起来对若夕居高临下的说:“欧若夕,你站住。”
若夕觉得呕吐的感觉更加厉害了想赶快回到屋子里,没有理吴欣欣径直往楼上走。
吴欣欣看着子旭一脸看笑话的表情,脸上更是挂不住了,直接跑到楼梯抓住若夕的手就野蛮的说:“欧若夕,你以为你是谁,你是不是聋了?我叫你站住你竟然敢不站住。”
若夕不想理她,但是浓重的香水味让自己更加难受了,便不耐的想甩开吴欣欣的手,但是吴欣欣没有看见子旭有些不耐的脸继续抓着若夕不放。
若夕也烦躁的想甩开,子旭看见若夕不耐烦了就想让吴欣欣住手,可是就在这时若夕一个不小心就被吴欣欣推到滚下了楼梯。
子旭觉得心口被人抓住了一样,眼睁睁的看着若夕滑落楼梯却无能为力,等到他跑过去时若夕已经从楼梯下滚下来,若夕双眼紧闭,脸没有一丝的血色,嘴里一直轻的没有声音一样的叹着。
最为触目惊心的是腿里不断的流出血,鲜红鲜红的血放佛是从子旭自己身体里流出来的,甚至更甚,子旭觉得腿都开始软了,强忍着惊恐一边叫来佣人打电话叫医生一边抱着若夕往楼上走。
吴欣欣也吓坏了,有些结巴的对子旭说:“旭,旭,我, 我不是,不是故意的,我”还没等她说我子旭就一脚把吴欣欣从楼上一脚踹了下去。
子旭抱着若夕自己忍不住的在颤抖,惊恐的说:“若夕,你坚持一下,你没事的,乖,坚持一下,医生马上就来了,坚持一下,你千万别有什么事。”
一边安慰着若夕一边大声的训斥佣人:“给冷风打电话了吗?怎么这么慢,若夕如果有什么事你们都别想好过。”
说完恶狠狠的看着瘫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吴欣欣,咬牙切齿的对佣人说:“千万别让吴小姐走。”
佣人也吓得六神无主,唯唯诺诺的点头,几个人进来将吴欣欣带了下去。
吴欣欣知道自己闯了祸,想要说话解释求饶但是看到子旭凶神恶煞的样子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拖了下去。
不一会儿一个俊秀的男人赶到了,佣人一看马上松一口气说:“冷少爷,少爷在若夕小姐的房里,您快去看看吧。”
冷风点点头赶紧上楼,看见惊惧万分的子旭,拍拍子旭的肩膀用少有的严肃说:“放心,这里交给我。”说完就投入到紧张的抢救工作中。
子旭虽然不情愿离开,但是还是识趣地走出了房间。
在外面只觉得时间过得异常的漫长,放佛都静止了脑子里都是若夕刚才的摸样,苍白和鲜红使得若夕像是一个及其脆弱的娃娃,随时都可能像天使一样飞走。
子旭双手紧紧的握着,十指狠狠的扣在一起,力气大的放佛要把它们夹断,似乎只有这样的疼这样的自虐才可以让自己感觉自己还在活着,自己才可以镇定下来。
子旭告诫自己,一再的告诫着,如果若夕这次没有事情,可以顺利的好起来,自己一定会好好照顾她,不再让她有分毫的损伤,倾尽全力让她像以前一样快乐的生活。
时间就这样慢慢的流逝过去,寂静的让人感受到一种溺水的压抑感,重重的喘不过起来。
忽然,门被冷风轻轻的打开了,子旭觉得那一声像是晨钟暮鼓一样唤醒了自己,就那样像是等着宣判一样,不言不语的看着冷风,期待着冷风开口同时又惧怕他说出什么。
两个人就那样默默的对视着,最后还是冷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先让她好好休息吧,好好照顾她。”
子旭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冷风一边往楼下走一边说:“你我都知道为什么这么紧张的原因,上次的药刚刚研制出来,副作用还不太清楚,不过以她现在的情况看来不是简单的流产那么简单,我要先回去一下。”
冷风忽然站住回头看见子旭正在门口像是一尊雕像一样远远的看着若夕,知道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回去研究,摇摇头只好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