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晚歌,你知不知道,你这一个月里被多少家长投诉过,你又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分有多少,这次你还把周家的小孙子打到住重症监护室去了,你再这样下去,你背后的背景也保不了你,现在周家开条件,要么报警处理,要么转校,你自己看着办吧。”孙校长语重心长的说。
“他们开出的条件是什么?”谈晚歌语气平淡。
“三百万,转校,要不然就直接报警,处理,不过你妈已经替你解决了,打电话让我给你弄转校证明和介绍信,这次到了C市千万不可再这么胡闹下去了。“孙校长劝告着谈晚歌。
谈晚歌接过书信,对着校长深深的鞠了一躬,“谢谢孙伯父,这两年多谢您的照顾了,刚才说的我都记住了,再见。”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晚歌。“孙校长叫住了谈晚歌。
谈晚歌未转身,只是沉默的站在哪儿等着他开口。
“唉,转眼你也大了,好好照顾自己,别老和你妈妈对着干,她一个人…也挺不容易的,晚歌,伯父知道你爸的去世对你打击很大,但伯父还是希望你能够好好生活下去,去吧。”孙校长对着谈晚歌关心的说道。
“谢谢。”谈晚歌喉咙有些发涩的语音回了句,然后离开了校长办公室。
谈晚歌表情有些失落的在走廊走着,突然楼梯口,一个胳膊伸过来一把把她拽了过来,因为谈晚歌的走神,所以没看清来人,然后下意识的就用胳膊肘往后给那人来了那么ー下。
因为是触不及防的给来了那么ー下,还是让她给伤到了,然后小声的闷哼了一声,皱着眉弯了弯腰对着谈晚歌说“姐,你能不能轻点,想什么呢,对了,你刚进校长办公室,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谈晚歌美目瞪了一眼眼前这个瘦不拉几,弱不禁风的男生,然后口气不善的说“关你什么事,让开!”
大街上,谈晚歌没有目的在大街上走着,因为长相出众,时不时会有那么一两个人过来搭讪,碰到般的基本上都被谈晚歌给暟回去了,有些爱面子又死缠烂打的,最后都被谈晚歌给教训走了。
走了许久,谈晚歌停了下来,站在四处无人的路边,轻声的喃喃道。
“爸爸,你是不是对现在的我也很失望。”谈晚歌低着头,眼晴“啪嗒“一声一滴晶莹的泪花掉落在了地上,开出了一朵绚丽的花。
轻声难过后,谈晚歌控制了ー下自己的情绪,就走了两条街,到了一家她比较熟悉的酒吧。
“过来。”谈晚歌在门口停住,对着刚オ一直跟在她身后的人说。
然后那个人就屁颠屁颠高兴的冲着谈晚歌跑了过来,笑眯眯的说“姐,你不生我气了?”
“没那么简单,进去喝三杯就原谅你。”谈晚歌语气颇有些威胁的意味儿。
“好,只要姐你不生气,我喝。”眼晴笑眯眯的语气却郑重的说着。
酒吧里。
谈晚歌直接要了一瓶最烈的酒,然后要了三个杯子,倒满了,对着有些刚才说大话的人挑眉嘴角上扬,一副看你喝不喝的神情。
谈晚歌本就生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静若处子,动,就如现在,坐在她对面的男生看着她顾盼生姿的面容,动了心,红了脸。
为了掩盖住自己的窘迫,轻轻的咳嗽了一声,然后动作豪迈的一把拿过杯子,喝了起来,最后还是帅不过三秒,一下子就破功了,酒太烈,喝起来极为刺激嗓子,停顿了ー下最后还是猛地一下子喝完了。
然后开始重重的咳嗽了起来,慢慢的缓解了一下之后伸手去拿第二杯,但却被一只柔软的玉手按住了。
“算了,就你个小菜鸟,别等着喝醉了,让我送你回去。”
说完就直接拿过酒杯一下子就喝完了,然后又伸手去拿另一杯,就这样,直到这一瓶酒都喝完了。
出了酒吧,他把她轻轻的背上了背,然后送她回家,路上谈晚歌趴在她的肩膀处轻声喃道“姜尤,你的名字谁给你取得,姜尤,酱油,哈哈。”
“我妈取得,我妈说我出生的时侯,我家穷,老是没钱买酱油,所以就给我取名叫姜尤。“他背着她一本正经的回答着她的问题。
“胃里好难受。“谈晚歌闭着眼嘟囔着。
“马上就到家了,再忍耐一下。“姜尤颇有些担心的说,怕谈晚歌不舒服。
门口,姜尤放下谈晚歌,伸手去她口袋里拿钥匙,谈晚歌柔弱的倚着门,突然一阵难受,就弯下腰吐了起来。
打开门,姜尤轻车熟路的把谈晚歌放在了沙发上,然后去厨房给她倒蜂蜜水,轻轻扶起她,让她把水喝了进去,然后把杯子放在桌上,本打算给她找个毯子,不料却突然被她拉住了胳膊,姜尤转身,蹲下身来,轻声的问“怎么样,难受的紧吗?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谈晚歌摇了摇头眼神有些迷离的看着他问“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你救过我。”姜尤实话实说的回。
“我没想要救你,是他们正好吵到我罢了。“谈晚歌语气有些笑出了声跟他解释着。
“嗯,我知道。“姜尤点头回应她。
接着谈晚歌一把用力拽住了他,让他离她更近了一些,然后颇有些暧味不明的语气问“你喜欢我?”
姜尤,伸过手把她的胳膊放好,然后又离她的距离远了些后答“不是。”
听到答案后,谈晚歌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安静的闭上了眼晴说“别喜欢我,我不是什么好人。”说完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姜尤轻轻的叹了ーロ气,然后起身去给她找了毯子盖在了身上,又把她的鞋子脱了,去卫生间打湿了毛巾,替她擦了擦脸又擦了擦手。
然后躺在了她对面的沙发上,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安静的睡容。
他庆幸这是黑夜,正好她也喝醉了,要不然她肯定能看到他刚刚害羞到耳根儿都泛红了,也能一眼就看穿他说的谎话,他一直都不擅长说谎。
但在这件事上,他已经学会了该如何说谎,这样他才能有机会看到她,接触到她,和她说话,背她回家,这些对他来说已经够多的了,他已经很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