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谁都没打赢谁,一屁股坐在地上,大眼瞪小眼。
“老子做老子的事你插什么手?靠!”炎黎朝霜涵吐了一口唾沫,被霜涵鄙夷地看了一眼,唾沫在空中冻成冰块砸在地上。
“恶心不?粗鄙。”霜涵鄙视地看了炎黎一眼。“哪有这样锻炼胆量的?你把别人吓得,跟虐待一样,我这是路见不平。”
“正义可不是你的职责。”炎黎嘲讽道,“婆婆妈妈的,跟个娘们一样爱管闲事。”
“你再说一遍?”
“跟个娘们一样!不服再打一架啊!”
……
之后的日子里霜涵硬是每天和炎黎吵嘴打架,但谁都站不了上风。打着打着,霜涵也慢慢了解了事情的原委。
和一般节使不同,炎黎不喜欢以自己的身体来任职,通常都会附身于一个凡人的身上来教育另一个凡人。于那个女孩而言,自己面对的是多年没见的亲叔叔,而不是火红头发的陌生人。
凡人是不能看到节气之外的节使的,所以女孩自然看不到霜涵。那天女孩自始至终都感觉有些虚幻,叔叔一时蹦上天一时落下地,还吹胡子瞪眼的,还好最后放过了自己。
……
“你还带着她?”霜涵瞥了一眼女孩,“胆子没练大,哭的声音倒是变大了。”
“去你的,我自有我的一套。”炎黎看着远处和老虎打交道的女孩,“她父亲是自然保护区的职员,在一次和犯罪分子搏斗中殉职,她便对野生动物有了阴影。”
“与其说是畏惧动物,不如说是不想面对父亲已故的这个事实。这个女孩的叔叔是个动物园管理员,我就借这身份就把她收拾收拾,免得每天神经兮兮的,连个门都不敢出。”
“这……”霜涵看着谨慎地投给老虎一块肉的女孩,不知道该说啥好。
命吧,女孩父亲的离去是命,女孩碰到炎黎也是命。冥冥之中,命运的指针牵引女孩走向成长。
“你这人五大三粗的,还交别人。”霜涵还是憋了一句嘲讽的话,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见炎黎就没好话。
就仿佛是前世的冤家。
“呵呵,又不是你干事你一直叽叽喳喳干哈呢?跟个娘们似的。”
“你……”
“…………
“好了?”炎黎看着开心地逗引着狮子的女孩,“给你的任务完成了?”
“嗯。”女孩有些无措地点了点头,虽然开心,但明显没有忘记眼前这个罗刹的存在。
这些日子是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不怕动物了?”
“嗯。”
“那爸爸呢?”炎黎严肃道,“你还不承认他的离开吗?”
“我,我……”女孩显然没有意料道炎黎会提这个话题,踌躇许久,终于慢慢开口。
“爸爸……爸爸走后,我一直不敢面对这个事实,躲在房子里哭。一听到动物的叫声我就像看到了爸爸离开的样子。”
“爸爸走的那天,他带着我去保护区看动物。我亲眼看着子弹穿过他的胸口。他满身是血,把一直羚羊从坏人手中救下,然后叫我快跑。”
“我吓极了,羚羊也没有逃走,它的腿已经被枪打中了。我慌张地逃走,最后看到的一幕是坏人拧断了羚羊的脑袋,爸爸绝望地看着坏人的方向,死不瞑目。”
“只要看到动物,我就想起满身是血的羚羊,和满身是血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