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霞,别在想了!”余金蝉牵起织霞的手,却见她的神情是那样的凄楚。
织霞遥望着余、梁两国交界处的天云山,草木青郁,春意盎然,清风拂动着千万条柳丝,那是什么声音如此的熟悉,是山间飞瀑落流的响声吧!记得悦哥哥带自己去过的流云飞瀑,位于国都建安附近的灵雾山间,对!就是这样的声音。
一名骑校飞马来到押送队伍之中,翻身下马向白马上的将军叩拜:“向将军,陛下有令,让您把这五十名女子送到天云山的行宫,把余国太子先押解回国交给蓝相看管!”
“陛下在行宫吗?”向将军年约二十五、六岁,得胜归来的意气风发满满的写于冷竣的脸上,细鳞甲在阳光下泛起层层的金光,他是梁国擎天柱石向景隆元帅的长子,自幼习得兵法阵式,此次征讨软弱的余国跟本不在话下。
“正是!”骑校忙躬敬的回答,生怕让这位天子的宠臣对自己有什么不满,梁国谁人不知,这次向元帅连面儿也没露,但凭向云鹏一人之功,连连攻克余国的城池,就连那余国君王也长跪在他的面前,苦苦哀告。
向云鹏衣袖一摆,叫过自已的心腹将军,交待了几句,命他押着余怿自回梁国,自已带着车辇中的五十名女子向行宫走来。
天云山的长春宫位于郁郁葱葱的青山下,依山临水而建,规模庞大而辉煌,雕栏玉砌的禁苑,流金溢彩的宫殿,无处不在的体现着富足梁国的赫赫之威。
气势磅礴的未央殿前,一袭明黄龙袍的天子桓逸扶在白玉栏杆中,威风凛凛,俊眉朗目,精练的眼光仰头向天,默默道:“曾祖,您的仇,您的怨,逸儿已了解!您在淳陵下也可安息了!”他楞角分明的脸庞,剑眉入鬓,天子的威仪由然而至,别看他只有二十八岁,梁国正是在他的治理下国富民强,兵强马壮。
“陛下!向将军到了,在宫门外候着!”大总管永禄躬身禀报。
“宣!”桓逸轻道,喜悦涌上眉梢。
“臣见过陛下!”向云鹏撩起衣摆,向桓逸叩首。
“云鹏请起!”桓逸迈下长阶,亲自扶起了向云鹏,对这位将门虎子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这次大胜全是云鹏的功劳!”
“臣不敢当,是三军将士用鲜血换来的胜利!”向云鹏稽道一拜,那句在心里憋了几个月的话终于问了出来:“陛下,臣不明白,您为什么不把余国直接消灭?难道真像他们所传,您和余国的宗室真的沾亲带故?”
桓逸知道他心直口快,也没有计较:“云鹏,你不觉得把最恨的人玩弄在股掌之中更有意思吗?”
向云鹏不明白的摇摇头,对这些帝王心术自己一向不大懂得,既然陛下有这样的想法,自然就是对的,也就没有再问下去。
“你带兵在外有几个月了,回去见见元帅吧!”桓逸大袖微摆,移步向未央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