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安宫里肃静一片,织霞像一朵娇柔的小花一样委在地上,等待着太后的惩罚,她知道是自己的错了,不应该跟桓逸猜谜语,误了他的早朝。
“周嬷嬷,照老规矩办!”蓝太后冷淡的说了一句,伸手从案上端起了茶碗,细巧的吹着浮在水上的浮叶。
一名五十来岁,身穿深蓝色绸裙的老妇站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只二尺来长的木板子,面无表情的问:“太后,打多少?”
“四十!”太后边品着茶边说。
“余宝林,伸出手来!”周嬷嬷冷冷的对织霞说。
“母后……!”
“不许求情!”蓝太后打断了桓逸的刚要出口的话,冲周嬷嬷怒道:“还等什么?”
周嬷嬷见太后发怒,一把拽起织霞的右手,熟练的抡起木板就打,只听‘劈啪’几声响过后,织霞已是疼的全身抽搐,脸色惨白,还在咬着牙忍下去,愣是没吭一下,柔白纤丝的手掌里已染上了一道道的红痕。
“够了!”桓逸见织霞疼的厉害,心中也是又急又心疼,他冲着周嬷嬷吼了一声,立即俯身将织霞搂在怀里,只见她发丝零乱,额上冒着冷汗,桓逸望着高高在上的母后,口气也软了下来:“母后,她的身子还没完全复原呢!请母后开恩!”
“多少了?”蓝太后没有回答桓逸,向周嬷嬷问道。
“十二下了!”周嬷嬷瞅瞅太后,又望望桓逸,她也不知道该听谁的。
“周嬷嬷,你也是哀家身边的老人了!”说到这里,太后停顿了一下,随后变的疾言厉色:“你是不识数呢!还是没把哀家的话放在心上!”
“母后!”桓逸一听母后竟没有把自己的话当回事,不由得气愤。
“闭嘴!”蓝太后又见桓逸求情,‘当啷’一声将手中的茶碗掷在地上,碎片飞溅在大殿内,“堂堂大梁天子竟为一个下国的狐媚妖女求情,母后看你是鬼迷心窍了!打,重重的打!”眼见自己的儿子处处维护妖媚的女子,蓝太后几乎已是吼了出来。
周嬷嬷也顾不得许多了,眼前桓逸抱着柔弱的织霞,还是一把夺过织霞的手,继续执行太后的命令,她跟了太后几十年,桓逸是怎么当上太子,当上皇帝的,一切都是太后的幕后策划,所以太后的命令便在她的心中占了上风,用的力更大了。
“啊……啊……!”随着周嬷嬷的力道加重,织霞本来就疼痛的右手这下更是钻心的疼,她靠在桓逸怀里,左手紧紧的攥着他的衣衫,还是止不住手上传来的痛意,纤长的指甲已深深的掐进了桓逸的皮肤里。
“够了!”桓逸眼见织霞的手掌红肿一片,又听着她的一声声痛楚的轻吟声,冷峻的脸上已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