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余悦这么一闹,本来热闹喧笑的婚宴被弄的鸦雀无声,回过神来的众乡民十分气愤,纷纷上前指责这个不懂礼数,扰乱婚礼的来客,洪山县的师爷更是吹胡子瞪眼的谩骂。
余悦对眼前的一切丝毫没有放在心上,眼光直直盯着身穿新娘红装的织霞,委屈中带着怒火,他怎么也没想到,寻找了三年多的女子竟在这里嫁人,居然嫁给别人。
“悦哥哥,我……!”织霞不知道该说什么,偷偷打量了余悦一眼,仍是三年前的模样,只是上唇多了一抹短髭,更显男子气概。
“你居然背着朕……!”余悦被织霞和他的新郎气坏了,横眉怒目的瞪了贺宜中一眼,又不想暴露身份,改口道:“你居然敢背着我嫁人,枉我辛辛苦苦找了你三年多!”
院子里的乡民也被余悦的话弄得一头雾水,都猜不出这个英俊的男子和贺大夫的媳妇是什么关系。
贺宜中明白了眼前这个人就是现在的余国皇帝,新娘子的旧情人,可他已经和织霞拜过堂了,装作不明白道:“这位公子,你既然认识拙荆,就请坐下喝杯喜酒吧!”
一听他的话,余悦更是火上烧油,指着贺宜中大骂:“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抢朕……我的女人,不想活了!”
洪山县的师爷终于忍不住了,贺大夫又是老夫人极信任之人,这时候总要为他排忧解难,上前一步,指着余悦道:“哪来的野小子,上这里来捣乱来了,再不滚就把你抓起来!你……!”
织霞打断的师爷的话,走到余悦身边道:“悦哥哥,我和他已经拜堂了,你走吧!”
“你让我走!”余悦不敢相信的看着织霞,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女子居然赶他走,更是怒不可遏,“今天谁也别想走!”
他从怀里掏出一支响箭掷上天际,响箭在天空中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不一会儿就听到一阵万马奔腾的声音从村子后的山林中呼啸而来。
向云飞听见响箭的声音,以为余悦遇到了什么危险,号令一声率全部的御林军前来救驾,三百多人马在他的指挥下将这所小院子层层围起,当他来到余悦身边,看到织霞和贺宜中身穿着大红的喜服时,才明白了余悦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
“悦哥哥,你要干什么?”织霞见众乡民被刀山剑树的御林军吓得慌作一团,生怕冲动的余悦对他们做出什么事儿来。
“小子,你想造反啊!”洪山县的师爷一看到被这么多人马包围,又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只好大骂:“你们有没有王法,知道本……!”
“住口!”向云飞扬鞭打了一下多嘴多舌的师爷,怒目道:“余国皇帝在此,你们还不下跪参拜!”
师爷和众乡民更不知所措,看了看周围的御林军,又看了看向云飞,仿佛明白了什么,全部跪拜在地。
“你是什么人?”余悦指着贺宜中,更不得把他撕碎了!
“悦哥哥!”织霞挡在贺宜中面前,直视着余悦道:“不管他是什么人,他现在是我的丈夫!”
“你!”余悦正要发怒,却被向云飞拉住,附耳告了一言,他一步步逼向一对新人,怒道:“不知死活的梁国庸医竟敢抢朕的女人!来人!绑了!将他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来喂狗!”
“不许你伤害他!”眼见那些御林军前来抓贺宜中,织霞抱他的腰际,冷目相对余悦。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护着别的男人!”余悦看到心爱的女子竟如此袒护这个男人,更加愤怒,伸臂从贺宜中怀里拽住织霞,向御林军下令,“把这个庸医给朕捆了,听候发落!把这些碍手碍脚的贱民都给朕轰走!”
众御林军得令后,把那些早已吓傻的村民赶出了院子,并在茅屋的四周严加戒备。
织霞在余悦怀里用力的挣扎,眼睁睁地着贺宜中被御林军押走,一点儿办法没有,只能紧紧抓着他的一只衣袖,“宜中!”和他生活了三年多的时间,一起上山菜药,一起看日落西山,心有灵犀,彼此关爱,说好今生永不分离,可偏偏又天意难违。
“霞儿!”贺宜中在御林军的拖拽下渐渐松开了织霞的手,被拖出了院门。
“悦哥哥,你干什么?”织霞眼巴巴的看着贺宜中不知被他们押到了哪里,奋力挣脱余悦的控制,泪花盈盈的对着他,“你明明知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你明明已经拥有了余国的天下,你还要来管我干什么?”
余悦听她如此的记挂另一个男人,心中大为嫉妒,一股恶气涌上心头,抓起织霞的双臂将她放在面前,“你是我的!任何人也不能夺走!懂吗?”他才察觉到了是在众御林军的眼皮子下和一个贱民争夺妻子,面子大折,抓起织霞将她拖到茅屋里,用力把她摔在床上。
新做的一张床,上面挂满了红色的彩带,红缎面被子,红色有褥子,红色的鸳鸯戏水枕,就连蜡烛也是红色,一切都是红色,剌得目生疼。
“悦哥哥,不关他的事,是我,是我要他收留我的,是我要嫁给他的,你放了他吧!”织霞稳定了情绪,双手抓着余悦的衣袍苦求。
余悦对满目的红色已是痛恨之极,心也更着痛苦,他弯腰俯视着织霞,问道:“你为什么要嫁给他?我们五岁就订了亲!难道你变心了?”
“不,不是这样的!”织霞泪水连连向他解释,“你是一国之君,而我……我有什么脸跟你在一起!伯父说的对,你如果娶了我,天下的百姓就会嘲笑你!就会嘲笑余国!所以……!”
“所以你就随便找个人嫁了!”余悦的心里部算有点安慰,听织霞的语气,就知道她依然深深的爱着自已。搂住她的纤腰道:“傻丫头,现在的余国悦哥哥说了算!看谁敢嚼舌头!跟悦哥哥回建安吧!”
“不是这样的!”织霞轻轻地推开余悦的搂抱,拭了拭泪水道:“他人真的很好!对我也很好!悦哥哥,你现在是皇帝了,身边也应该有不少的女人!就把我放了吧!”
余悦一听,勃然大怒:“说来说去,你还是要跟那个庸医在一起,朕这就去把他的皮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