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客来当晚的酒客及店家、酒保等全被羽林卫屠杀,震动了长兴城,百姓自是敢怒不敢言,后来才知道都是因祸从口出生的事儿,纷纷闭上了嘴巴不敢谈论国事了。
桓逸自从酒楼回宫就一直不开心,想到那些贱民竟把他这位开创了一朝盛世的天子侮辱成这样,心中勃然大怒,他第一次对红铅丸和采补术产生了腻味,令金蝉不要再送了。也是三年来第一次上了大朝,第一次将所有的奏本带回了久久不去的神龙殿。
可仍抗拒不了身体内对红铅丸的需求,才阅了五、六本奏折,就觉得四肢无力,头昏眼花,刚休息一会儿准备接着批阅,就看到比石榴花还红的一袭若蒸霞般的衣裙飘了进来。
余金蝉将纤手放在天子的额头,摸了一下道:“陛下,您不舒服?是不是看奏本太累了?”
“朕没事儿!”桓逸很想接着看下去,因为有地方报来今天大旱,颗粒无收,可鼻息间那种醉人的兰薰桂馥般的香气实在让他心猿意马,“爱妃有事吗?”
“臣妾原本是想叫陛下和我们一起玩捉迷藏!可是……臣妾先告退了!”金蝉在故意诱惑他,桓逸今天一反常态使她心中不安,她可不想前功尽弃。
“捉迷藏!”桓逸望着爱妃,如秋水般的双眸,玲珑有致的身段,妖娆的体态,让他心动不已。
“是啊!是臣妾和妹妹还有十几位美貌的女子……!”金蝉没有把话说完,她这种撩拨人心的举动的确把天子的兴致又勾了起来。
桓逸立即放下了手中那本青州大旱的奏折,是因为金蝉的话太诱人,还是捉迷藏的美女很媚惑,足以让他再次丢开了青州百姓悬于一线的命运。
凤仪殿内与天子一起游戏的女子们早已准备好了,全都是一袭相同颜色的浅粉色薄纱裙衫,肌肤隐隐可透的那种,十几位妙龄女子都是金蝉从采补少女中遴选的伶俐之人,一个个妖艳多姿,媚惑众生。
金蝉也换了一袭透明的白纱裙,在粉嫩花丛中像一只白色蝴蝶,瑰丽的脸庞配上纤尘不染白衣,自有一种别样的风情。织霞却是一身正经的宫装,将身体捂的严严实实,不与她们为伍。
“你看金蝉的衣服多漂亮!爱妃怎么不穿?”桓逸有儿点失望,面对锦衣华裙,正正经经的织霞,他总是失望,想到她那娇柔的肌肤被布帛所阻隔,恨不得把她的衣裙都撕开。
织霞低头默默不语,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
金蝉挤到他们身边,将一条黑色的丝绢蒙住了天子的双眼,笑道:“游戏开始了!陛下抓到了哪个!就可以为所欲为!”
桓逸在黑暗中伸着双臂不停的摸索着,忽然他觉得眼前有一丝光亮,心道:还是金蝉好,总是很体贴朕!他低下头缓缓移动着步伐,女子的裙摆在他的眼前晃动,都是一色的浅粉纱裙,时不时有一袭洁白的纱裙掠过,他在寻找藕荷色,织霞的裙摆。躲在红柱后的就是!他偷偷朝红柱子的方向迈步,快要差不多时,一把搂起了背靠着柱子的织霞。
“抓到爱妃了!”桓逸一把拉掉蒙在眼睛上的黑绢,横抱起织霞就往寝宫里走。
“陛下抓到了妹妹!”金蝉和众女子围在他们身边,纷纷羡慕不已,“陛下不管怎么为所欲为!我们都要观赏!本宫说的对吗?”她向众女子一再的使眼色。
众女子纷纷称是,均不肯离开,一直尾随在金蝉身后。
桓逸已经把织霞放到了美人榻上,仍见她们没有一点儿要走的意思,轻笑道:“但愿你们看了不会吃醋!”
“臣妾等不吃醋,臣妾等就是要看看陛下是如何的宠爱妹妹!”金蝉双手交于胸前,一脸的乐呵呵,身后齐刷刷站着想要一揽春色的女子。
“就让你们看个够!”桓逸将一大半身体压在织霞身上,明显的看到她在害怕,柔声安慰道:“不怕!不怕!我们两个酸死她们!放轻松些美人!朕一定很温柔!”
“不要!不要!”织霞抓着衣襟连连向后退,却怎么也挣不开他,眼见桓逸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临幸自己,泪水如决堤般向外涌。
“美人!朕来了!”只听‘嗤‘的一声响,桓逸已经撕下了她的上衣,在众女子的怂恿下,他的手又向织霞的亵衣游走而去。
“不要!”织霞刚喊了一声,就听到凤仪殿的宫门像被重重撞击了一下,发出巨大的响声。
桓逸也听到了那声响,破坏了他的好事儿,不由得雷霆大怒,摔开了织霞和众女子,掀起寝宫的纱幕后才看到脸色惨白的永禄像见了鬼一样跌跌撞撞的往里冲。
“你干什么?”桓逸那一声怒吼将永禄吓得可不轻。
永禄抖着手中的加急信报,哆哆嗦嗦的跪拜道:“陛下,八百里加急!蓝将军刚刚递上的!”
“什么事儿?”桓逸不耐烦的夺过永禄递上的奏本,还在嗔怪:“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捅了马蜂窝了的慌!”
永禄大着胆子陈诉:“余国联合夜郎国直攻天云山大营,蓝将军率部下后退数百里,被打得落花流水、丢盔弃甲,人马已不到一万了,现在敌军已快到落叶谷了!”
“你说什么?余国!”桓逸快速将手中的加急信报扫了一下,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在大梁天威下苟延残喘的余国竟会发兵直指天云山大营,他将那封信报一撕为二,冲着永禄大喊:“将领是谁?夜郎、余国的将领都是谁?共有多少兵马?”
永禄大气也不喘,一口回禀道:“夜郞国是阿设也大将军,余国的副元帅是余织晟……懿妃娘娘的亲哥哥,元帅是穆王的二公子余悦!蓝将军未探得有多少人马!”他抬头望了望惊惶失措的天子,又奏道:“蓝相和楚相他们都在乾元殿内等着陛下商量对策呢!”
桓逸直被气得脚步连连后退,他将信报一掷,急冲冲的走向凤仪殿宫门外,大喊道:“云鹏!云鹏!请向元帅!快去请向元帅!”病入膏肓的向景隆现在是他的唯一信得过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