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逸怜惜的将金蝉扶起,又想到病情刚有所好转的织霞,立即怒不可遏:“传沈芷蓉来见驾!”
守在钟秀宫门外不敢离去的沈芷蓉一直感觉到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眼皮子也跳个不停,就在她惶惶不安等候织霞的消息时听到永禄的通传,心也越发跳的厉害,一边走一边暗暗抱怨,都怪自己多事儿和她们喝什么茶,现在出了事儿,不是嫌疑也是嫌疑了!“臣妾见过陛下!”她盈盈跪在天子面前,想看他的脸色却又不敢抬头。
“爱妃知道织霞得的是什么病吗?”桓逸也没让她起身,张口就给她一个下马威,在他的眼睛里全是沈芷蓉的做贼心虚。
“臣妾不知!陛下……!”沈芷蓉也听出了天子的话中有话,又见余金蝉也靠在桓逸怀里哭,就知道她没添什么好话,立刻大叫道:“不是臣妾……陛下,真的不是臣妾!织霞妹妹突然晕倒,臣妾觉得她是旧病复发!”
“旧病复发!”余金蝉立即柳眉一扬,怔怔的问向沈芷蓉,“你恨不得妹妹旧病复发对吗?你是怕妹妹同你争宠吧!”
“陛下……不是……不是……臣妾不知道织霞妹妹是什么病!”沈芷蓉哭天抹泪的拉着天子的衣摆大叫着冤枉,“不是臣妾,真的不是臣妾害织霞妹妹犯病的!”
“那爱妃你说是谁?难道是金蝉?她会害自己的妹妹!”桓逸在金蝉的几句挑拨下,更相信了凶手八成就是沈芷容,她是怕织霞好起来后,不能再得到宠爱,向永禄吩咐道:“将所有在湖心亭侍奉的宫女严刑拷打,逼她们说是谁在懿妃的茶水里下毒!云鹏,你去锦华宫中细细的搜,看看有没有什么草寸香的叶子!”
“臣遵旨!”向云鹏拱手道。
“慢!”余金蝉一声娇丽之声唤回了要走的向云鹏,缓缓向天子道:“陛下,如果真的是沈芷蓉陷害妹妹,那么她身上现在还一定藏有这种毒草,陛下何不现在一搜呢!”
“搜就搜!臣妾真的没有带什么毒草!”沈芷蓉才听明白了织霞是中了毒,余金蝉的提意正好能为自己洗刷冤屈,一口答应下来。
“是吗?沈芷蓉,你怀里鼓鼓囊囊的装了什么?”余金蝉手急眼快的抓住了卫莲心的一只胳膊,手向她的怀里一掏,一只粉红色的小小绣囊已落入了她的手中,她把绣囊向贺宜中一递,“掌院大人,还里面是不是草寸香呢?”
如此明目张胆的陷害,沈芷蓉气急败坏的大叫:“陛下,您都看到了,是她在陷害臣妾,那个绣囊是余金蝉早就准备好栽赃臣妾的!她一向精通医理,一定是她,陛下明查!”
贺宜中拈起一片草寸香的叶子在鼻子下一嗅,立刻回禀道:“没错,是草寸香的叶子!”
“陷害,你还有脸说陷害!”桓逸将贺宜中手里的绣囊夺过来,劈头盖脸向沈芷蓉砸了出去,“朕只看到金蝉是从你的身上搜出了草寸香!”
“你明明是怕妹妹病好了,你再没有机会侍奉陛下才下此毒手!”余金蝉仍在不停的添油加醋。
沈芷蓉百口莫辩,哭天抢地大喊道:“陛下,臣妾从来不知道什么叫草寸香,是余金蝉在陷害臣妾,她是余国的妖孽,陛下应该将她……!”
“闭嘴!来人,将她关到掖庭宫审问!”怒火冲天的桓逸再也听不进沈芷蓉的狡辩,连连叫永禄将她拉出去。
永禄见势态弄的已经不成收拾,又瞥了一眼暴怒中的天子,连忙叫手下的内侍将沈芷容拖出去。
“陛下!你真的没有看到吗?是余金蝉在陷害臣妾,臣妾冤枉啊!陛下,你糊涂了,被余国的两个妖精迷惑了!”被众内侍连拉带拽往宫门外拖的沈芷蓉仍在不甘心的大叫:“臣妾冤枉啊!陛下!余金蝉,你不得好死!你连自己妹妹也算计!你不得好死!亡国奴!人尽可夫的贱货!你以为你那点事儿我都不知道吗?狐狸精!你除了用身体讨好男人……!”
“娘娘,您就别再喊了!”永禄听披头散发的沈芷蓉越说越不像话,连忙制止。可沈芷蓉并没有听进去,仍是破口大骂着余金蝉。
“陛下!”余金蝉被她越来越难听的话气得哭了起来。
“拉出去杖毙!”桓逸也被她喊的没了耐心,冲着向云鹏叫道:“拉出去杖毙!将锦华宫的宫女、内侍全部打入辛者库为奴!”
“陛下,沈芷蓉虽然有错,但罪不至死啊!”一直在静静看着这一切的贺宜兰心如明镜一般,眼看天子在余金蝉的唆使下要打死沈芷容,不顾哥哥劝阻的眼神,跪下求情。
桓逸这时也慢慢恢复了平静,心中也有些后悔,亲自扶起贺宜兰,命永禄将沈芷蓉带回来,眼前的女子梨花带雨般让人怜惜,他想找个台阶给沈芷蓉走,开口缓缓问道:“知道错了吗?跟余家姐妹赔个不是,朕便不在严加追究!”
“臣妾没有罪!”沈芷蓉依旧不肯服软,仗着天子的宠爱有加,她以为桓逸跟本舍不得真的施以重刑。
“拉出去杖毙!谁也不准求情!”桓逸恼羞成怒之下再也顾不得给脸不要脸的沈芷蓉,冷冷朝向云鹏扔下一句话后向织霞的寝宫内走去。
向云鹏只好下令命众侍卫将她拉出未央宫门外行刑,可怜沈芷蓉刚刚得宠了没几天就命丧黄泉,让众人也相信了‘伴君如伴虎’真的不是一句空话,也只有余金蝉得意的笑容浮在华美的钟秀宫中。
“你不要做的太过份!”贺宜兰除了警告已外再也找不出震慑金蝉的话。
“容妃娘娘,您这是什么意思?妹妹一点儿也听不懂!”余金蝉的一双美目上下打量着贺宜兰,蔑笑道:“你还是顾好自己吧!”正要向寝宫内走出,又一眼看到了频频向纱幕内观望的贺宜中,“还有你,贺掌院,不要总是对妹妹用那种眼光,陛下会吃醋的!”她拍了拍贺宜中的肩膀,张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