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满浑身冰冷,生命的脆弱在他眼前展现得淋漓尽致,将他心中的那一点安逸狠狠捏碎,如同实质危机感让他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仿佛注意到他的目光,黑蛇冰冷的竖瞳转到他这个方向,直直注视着他。
正当叶小满想转身逃跑时,他隐隐看到一道亮白在视野中闪过,经过了黑蛇的脖颈,微微停滞后,转了个弯,继续以难以看见的速度飞离他的视线。
黑蛇的动作完全停止,庞大的身体软软的倒下,随着它倒下的动作,它的蛇头从颈部滑落,切口一片光滑。
叶小满浑浑噩噩的带着上官阳光和上官倾城回到小山村,那道一闪而逝的光芒,在停滞的那一刻,他看清楚了它的真面目。
那是一把剑刃,没有护手的剑刃,雪白的剑身晶莹剔透,仿佛通体都是最漂亮的白玉,浑然天成,没有一丝打造的痕迹。
白玉剑刃在他心中流下最浓重的印象,在那一天过后,叶小满开始疯狂的在天命地界中训练,一时一刻也不敢停下。
白天,离开天命地界时,叶小满向村长要多了几块闲置的田地,开始存钱。
在这地广人稀的山村,村长很快将田地划分给叶小满。
这个世界的社会经济如同地球的秦朝,有统一的经济体制,文化体系,有王都,却没有统一的皇朝。
叶小满不知道这块大陆多大,不过听阳旭叔说,无论是从大陆南边走到大陆东边,还是从大陆西边走到大陆北方,普通人即使花一辈子也走不完。
这片大陆关于修行者的信息很少,除了那一道剑光,叶小满即使问遍附近十里八乡,依旧没有得到丝毫关于修行者的信息。
这个世界好像没有修行者,只有遍地的武馆,出现在普通人视野中。
找不到修行者,叶小满退而求其次的准备学习武学。
为此,他不断依靠农作物累积铜钱,经过差不多四年的努力,他离成为萧家武馆内门弟子的第一个目标只差一步。
………
早上六点,天命地界准时的消失,叶小满的精神意志回到身体中。
训练了一整个晚上,叶小满丝毫没有感觉疲倦,反而神清气爽,浑身充满力量,精神状态前所未有的好。
怀中,上官倾城的小脑袋几乎同时的动了动,一直往他怀里拱。
“好了好了,你又不是小狗狗,别拱了!”叶小满被痒痒的感觉逗笑,按住她的肩膀往前推开:“快起来,被阳旭叔发现了又要说你了。”
“嗷呜………”上官倾城拉起叶小满的手一口咬住,力道有点大,叶小满能感觉到清晰的刺痛。
感觉被咬住的地方传来丝丝吸力,叶小满脸上的笑容收敛,转为怜惜和叹息,伸出另外一只手揉揉上官倾城的脑袋。
吮吸感很快停止,上官倾城好像回过神来,松开锋利的虎牙,转而用粉嫩的舌头心疼的为叶小满舔舐伤口。
在她的舔舐下,叶小满手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最后连伤痕也没有。
阳旭叔说过,上官倾城是半血族,每天都需要少量的新鲜血液,不然会失去理智。
如果是血族,需要的鲜血很多,甚至只能依靠鲜血生活。
上官倾城不同,她每天只需要很少的鲜血,甚至不吸血,她也暂时不会失去理智,不过整个人会显得很没有精神,如同瘾君子般昏昏欲睡,浑身乏力。
这种情况会一直维持到小丫头三十岁,血族平均寿命两百岁,三十岁成年,成年后的血族不需要继续每天吸食鲜血。
血族吸血有适配性,适配性越高,需要吸的鲜血数量越少。
经过阳旭叔的测试,叶小满的血液对上官倾城的适配性最高,吸一次鲜血,可以一个月左右不再吸收鲜血,而阳旭叔和上官阳光的鲜血则需要天天提供。
因此,阳旭叔把上官倾城吸血的这个问题交给叶小满处理。
“没事了,起来吧。”叶小满揉揉上官倾城的脑袋笑道。
明明血族是喜欢黑夜活动的种族,这丫头却对夜晚有着莫名的恐惧,真不知道让人怎么吐槽好………
拉过叶小满的大手观察许久,确定上面真的没有丝毫伤口后,上官倾城脸上的担忧才缓缓消散。
“你这丫头,需要鲜血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吓了我一大跳。”叶小满伸手在她光滑的额头上弹了一下,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吃痛的伸出双手捂住额头,鼓起漂亮的脸蛋,一双大眼睛无辜的一眨一眨看着他。
“别卖萌,对我没用。”叶小满作势要弹多一下,吓得上官倾城连忙后退,却差点掉下床,被叶小满眼急手快的抱住柔软的腰肢拉了回来。
将小丫头用公主抱的姿势抱起,来到她的房间,放在梳妆镜前,叶小满拿起一旁的梳子,温柔的为她理顺柔顺的黑发。
上官倾城的黑发光滑,柔顺,手指间的触感犹如最上等的绫罗绸缎,让人恋恋不舍,爱不释手。
虽然十一年没有剪过头发,但上官倾城的长发才没过一半的背部,生长得非常缓慢。
只有天天为她梳理长发的叶小满能察觉到微不可察的生长,这还得益于他过人的目力。
用一根白色发带在她的秀发中段束了一个标准的蝴蝶结,叶小满退后几步,打量一下自己的成果,满意的点点头。
“去死吧!你这混蛋萝莉控!”熟悉的呼喊声,脚步声,风声响起,叶小满脸上的笑容消失,面无表情的一式马扬后蹄,直接将身后偷袭的家伙打倒。
“天天都来这一套,你这家伙也真是够坚持不懈的。”叶小满头痛的揉揉眉心,看向一脸敌意的上官阳光。
“吾妹暗之女王乃吾之性命,拔刀吧!来一场正义的骑士对决!”上官阳光一脸认真,却在说着中二满满的话。
啊啊………
果然是这样啊………
这家伙没救了。
叶小满一手捂住脸,深深的感到身为这家伙的哥哥是多么羞耻的一件事。
他决定了,以后就算出去行走江湖,也决不能说认识这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