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然出现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以“帝国弱小人们的守护神”著称的程咬金。
程咬金一米八几的个子,长得虎背熊腰,身材健硕,一脸的大胡渣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易燃易爆的性格,实际上,他是一位拥有热血男儿情怀的开朗大叔。
此时的他腰间一左一右各挂着一柄短斧,身上穿着一条粗布麻衣,除了一身野兽般的肌肉外,其他方面给人的感觉很普通。
“你是谁?我家将军在此猎兽,闲杂人等一律退避”,因为陈咬金赞同露娜的话,所以朱蕴的那几个手下见到程咬金慢步靠近,立马喊道。
闻言,程咬金问道:“你家将军?那个将军?”
朱蕴的那几个手下虽然不认识程咬金,但见他身形魁梧,腰悬双斧,不像是个泛泛之辈,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回答道:“汴州城第一武斗士,铂金段位的朱大将军,朱蕴”。
他们的本意是,想用朱蕴的大名吓退这突然出现的肌肉男,所以在介绍他们上司的时候把能用的修饰词都用上了。
结果程咬金听完后,一脸恍然道:“原来是朱将军啊,他人呢,叫他过来”。
程咬金的话让朱蕴的那些手下面面相觑,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心想这谁啊,好大的口气,居然想让将军亲自过来见他?
看这些手下杵在那不动,听到前方不远处“轰轰砰砰”的声音,程咬金一声大吼:“朱蕴,别打了,快给我过来”。
吼声如雷,宁尘哪怕离着程咬金一段距离,都被震的耳朵嗡嗡作响,下意识地张了张嘴巴。
嗯,宁尘以前听砖家说过,突然遇到特别大的响声时,来不及捂住耳朵,快速地长大嘴巴也有缓解压力的效果。
被程咬金这么一吼,不远处那打斗声戛然而止,没多久,朱蕴斜握着长枪,迅速地赶了回来,身上伤到没什么,就是估计被小黄的火球熏地不轻,脸上就像画了个烟熏妆似的。
估计正打到关键时刻,所以突然被打扰,朱蕴显得不是很耐烦,一回来就没好气地道:“说了本将军在猎兽,刚才是那个不长眼的家伙喊我?”
见到朱蕴的模样时,程咬金哈哈大笑道:“当年靖候手下的八骑之一,如今到了地方上,居然还学了女子的美妆术?”
听到这话,朱蕴才仔细打量起程咬金,一扫心中的不耐烦,满脸疑惑道:“阁下是?”
要知道自己跟随李靖李大将军的事情,都已经是先帝那会的事了,如今女帝掌权,为了避嫌,李靖大将军争得女帝陛下的同意,将八骑解散,各骑主将调任帝国各地,做为一方守将。
随着时间的推移,世人们只称呼他为汴州守将,朱蕴将军。几乎已经没人会提起他的另一个身份,靖候帐下银枪骑主将,朱蕴。
所以程咬金这话一出口,朱蕴显得有些震惊,因为也就一些帝国元老人物,才会用这样的称呼来叫他。
只是,一时间朱蕴有些想不起眼前这人是谁。
“才几年啊,就不认识我了?看来离开兵部后,我的人气值掉的有点快啊”。
“你......你是......程将军?”程咬金的话让朱蕴突然想了起来,有点难以置信道。
“啊,哈哈,终于想起我来了啊”,说着,程咬金双拳一握,在胸口呈十字交叉,然后用力向下一甩道:“没错,是我,老陈!”
随着双手握拳一甩,程咬金上身的肌肉一涨,那条穿着都略显紧身的粗布麻衣瞬间就“嘶~嘶~嘶~”的破裂了。
好好的一条衣服瞬间就变成了寸寸布条,被程咬金一震,全部飞了出去,露出了他那强壮的胸肌及背带裤的两条带子。
见此,众人均是一脸黑线,朱蕴想着果然是程将军,这一开心就爆衣的癖好到现在还没改掉。
而宁尘想的是,果然,程咬金这家伙看着十足的猛男一个,骨子还是很搔包啊,别的不说,就说手臂上那纹身,试问一般人谁有勇气在手臂上纹一个大大的“干”字,太搔了。
至于露娜,则双眼一遮,嘴里轻声地喊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既然互相已经认出来了,程咬金便步入正题道:“朱老弟,你这堂堂一方守将,好歹也是个铂金斗士,抢几个小辈的魂兽是什么情况?”
说着,也不知道他从那又掏出了一间衣服,麻溜地套在了身上。
“这......程将军有所不知,这魂兽本就是我先看见的,在追逐的过程中才遇到这二人的......”
程咬金当年在离开长安之前,在大唐兵部的地位仅次于李靖,所以朱蕴这一声“程将军”他当之无愧。
朱蕴的话没说完,程咬金便立马打断道:“但是我刚才听了这小姑娘说的话很有道理”。
“先遇到并不代表是你的,朱老弟,要不卖我老陈个面子,将这只魂兽让给这位小姑娘了?”
“你看,这小家伙也喜欢这姑娘的很啊”。
程咬金说话的时候,见没有了危险,小黄屁颠屁颠地从不远处跑到了露娜的脚边,不停地乘啊乘的。
程咬金都开口了,朱蕴还没说什么,只得点头道:“既然程将军都这么说了,我再执意不肯就显得小家子气了,罢了罢了,这事就依程将军所言”。
“不过,程将军,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朱蕴的言下之意就是,你既然不是为了魂兽而来,来这深山老林里干嘛。
听到这个,程咬金挠了挠头发尴尬道:“想抄个近路去河东,所以选择了从山里走”。
“去河东?河东在北方啊,从山里走的话好像也没有近啊”,朱蕴心想你要是去河洛东或者河洛西你从山里走抄个近路我也就信了,你去北方走什么山路。
“啊,哈哈,我现在也发现了,近不了多少”。
看程咬金这神色,宁尘猜测程咬金这家伙肯定是迷路了所以才选择走的山路,但人家好歹帮了他们,所以宁尘便也不好意思去问。
那朱蕴见程咬金面有尴尬之色,便也识趣地不在纠结于这方面,而是把注意力转到了陈咬金此去的目的地河东,于是问道。
“程将军,连你都北上河东了,看来安禄山那小子起兵是早晚的事了?”
谈起国事,程咬金便也严肃了一些,点点头道:“形势似乎不容乐观,听说这次安禄山起兵正是打着先皇太子的旗帜,这一战估计是难免的了”。
一听这事靠谱,朱蕴有些莫名地兴奋道:“靖候八骑,看来要重现战场了,有点期待啊”。
“兵戈一起,又要死许多无辜百姓了,这世上的太平,都来之不易啊”,相比于朱蕴的跃跃欲试,程咬金就显得有些忧心忡忡了。
听着这两人的对话,宁尘第二次听说了安禄山起兵之事,心中想着,看来大唐在未来的几年内估计不会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