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的余晖带来晚霞,几行大雁飞向南方,在大地上留下了自己的身影,渔夫在河边唱晚,高歌着属于自己的快乐,风沙吹过他如刀刻般的脸庞,他眯了眯眼,抿了一口酒壶里的酒,道了句属于自己的歌谣。
苏浅鲸的影子被拉得老长。
他犹豫的站在门口,那伸出的手挂在半空中,最终还是敲上了那扇门。
“请进。”屋内传来了公孙问鼎那沉稳的声音。
苏浅鲸向蝠伸出手,代表了拒绝,随后蝠顿在门口,苏浅鲸一个人走了进去。
“前辈。”刚进门的苏浅鲸便向公孙问鼎深深的鞠了一躬。
“快起来,快起来。”张念启赶忙上去揽起了苏浅鲸,他眯着眼笑着指着公孙问鼎说:“别紧张,这老家伙比你还紧张呢。”
公孙问鼎不满的咳嗽了两声想掩饰自己的尴尬。
“恶人榜第四名,空间之神。久仰大名。”张云扬一身白色西装来到了苏浅鲸的面前,他昂起头伸出自己的右手。
“光明府首席执法官,铁腕一样的手段肃清了两年前所有的罪犯,恶人榜概念提出者,久仰。”苏浅鲸毫不畏惧的伸出手和张云扬的手重重的握在了一起。
一股无形的力量从苏浅鲸的胳膊上慢慢的游走到手上,另一边,张云扬手臂上五彩的光辉也同时出现,慢慢的流到手上。
两股力量在二人的手腕处不停的碰撞着,那两股力量慢慢的向四周扩散开来,吹得二人的风衣猎猎作响。
张念启皱了皱眉,那额头处一团火焰的标志缓缓变得明亮起来,只见张念启双眼间火焰一个跳动,下一刻,火墙在二人之间猛然的升起,强制隔离开了二人。
熊熊燃烧的火墙两边,二人都仰着头看着对方,一黑一白,本就对立。
“云扬,退下。”张念启淡淡的说道,那声音中带着不可忽视的威严。
而苏浅鲸则震惊的看着张念启。而震惊的原因就是张念启那恐怖至极的能力。不需要任何的驱动便可以凭空升起的火墙。
“浅鲸。”公孙问鼎背着手来到了苏浅鲸的面前,他一把抓起苏浅鲸的左臂,掀起了那手臂上的西装。
苏浅鲸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厌恶的表情,可还是强忍着心底的厌恶,任由着公孙问鼎摆布着。
不知道为什么,一股归属感涌上了苏浅鲸的心头,是家的感觉。
而看到苏浅鲸左臂上的胎记后,公孙问鼎喃喃自语道“是他,是他。”公孙问鼎踉跄了几下,张云扬手疾眼快的一把搀住了公孙问鼎。
“东明。”公孙问鼎甩开了张云扬的手,一把上前,握住了苏浅鲸的双手。“东明,你还记得爸爸吗?”
他失态的捂着苏浅鲸的手不停的摇晃着。
“你见过咱爸这样吗?”公孙安趴在门缝上眯着一只眼睛看着屋内的情况。
“呵,猫哭耗子。”公孙曦嘴里叼着个狗尾巴草坐在门口的石头上冷哼道。
“前辈。”苏浅鲸挣开了公孙问鼎的手,插进了兜里,“我是苏浅鲸,不是你口中的什么公孙东明。”
“我来到这里,纯以表示公孙族的救命之恩。以后公孙家族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浅鲸在所不辞。”说罢,苏浅鲸再次朝着公孙问鼎鞠了个躬转身向门口走去。
“东明!”公孙问鼎伸出手,一滴热泪从眼眶中飚出,顺着那布满了岁月痕迹的脸上流了下来。“可以给爸爸个机会吗,东明,27年前,是爸爸对不起你。东明,回来吧。”
“别叫我东明。”苏浅鲸顿了顿脚站在了门口。“我叫苏浅鲸,就算我是公孙家族的一员,就算我是公孙家族的长子,前二十七年我和公孙族没有任何的瓜葛,后面的日子我依旧喜欢自己过。况且,我有了新的目标,怜罪的仇我得报。”
说罢,苏浅鲸打开门,门口偷听的小安一踉跄摔进了屋内,“嘿嘿。”小安爬起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苏浅鲸瞥了他一眼走出了房间,他深深的望了小曦一眼,头也不回的走向了门口的方向。蝠紧跟其后。
“啧啧啧,真可惜了,大哥要是愿意回来的话,那我们公孙族应该是六大家族之首了吧。”小安叼着一根棒棒糖一边看着苏浅鲸的背影,一边来到了小曦的身旁。
“怎么,你希望别人跟你争公孙族的继承位?”小曦斜眯了公孙安一眼,淡淡的开口道。
“哎呀,老姐,你还不知道我嘛,我不在乎这些东西的,我更希望自己什么也不是,安安静静的上个大学,安安静静的为家族贡献一份力量就够了。族长之类的根本没想过。”小安叼着糖,懒洋洋的躺在了身旁的草地上,他伸出手遮了遮头顶的阳光,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啥也不是。”公孙曦朝他翻了个白眼,随后也望向了苏浅鲸的背影。
只有她明白,苏浅鲸的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无所畏惧的复仇,没有了任何牵挂。
相比小曦和小安的豁达,屋内的气氛就显得尤为凝重了,公孙问鼎无力的坐在了张念启的身边。他使劲的搓着自己的脸,缓缓开口道:“老张,我作为父亲是不是很失败啊。”
那声音透着苍凉,透着人老后的无奈。
张念启向张云扬使了个眼色,张云扬也心领神会的退出房间,轻轻带上了门。
“你也被赶出来了?”小曦看着张云扬幸灾乐祸的问道。
张云扬耸了耸肩走到了两人的身边:“你俩怎么打算的。”
“不知道。”小曦撅了撅嘴。“先在帝皇都玩一玩吧。”
“那最好了。”张云扬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随后伸了个懒腰站起身“好了,我不陪你们玩了,还有一件事要我处理呢,等处理完,也就大功告成了。”
“什么事啊。”小安眯着眼抬起头看向他。
“一个朋友的事。”说罢,张云扬回过头露出了那邪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