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虽然王凌源跟项截算是分开了,可是刚才项截惊呼的话语却一字不落地被那些围观的人群听去了,顿时就是一阵哗然之声。
要知道在解罗大陆偷学别家武道传承可是最大的忌讳,为天下武者不齿的龌龊勾当,远比什么断人财路杀人父母要严重许多,毕竟一个武道的传承可比武者自身的性命还要重要。
刚才这王凌源明显用出了项家的风火拳。能来到这个地方参加登仙大典的无不是武道界顶尖的人物,不管熟悉不熟悉,都能看出这王凌源的拳法跟项截的拳法的运功法门是一样的。
“哈哈哈!”
一个罗裙美妇越众而出指着王家一众人等放声大笑。
“你们就是玉襄岐山王护国的家人吧,想他如此威名却做出如此龌龊之事,如此盛名的世家居然如此卑劣,直教让人吃惊呀,哈哈哈!”
美妇放声大笑,而且故意把话说得很大声,似乎想传遍整个天坑营地。
这美妇一带头,那些围观看热闹的武者们,王家人的指指点点嘲笑怒骂就跟密集了。
王凌源此时已经是涨红了脸,只要他用出了风火拳,他就无法抵赖,毕竟这里的人不少是化境宗师的境界,根本就无法敷衍过去,如此王家的名声被他小小的失误就要败尽,这不得不让他心生怨恨。
若不是那仙宗规则限制不得杀生,他早就干掉了项截这老家伙,反过来项截却似乎豁出了一切想杀死他,所以刚才那拳就逼得他漏了底,导致这一发不可收拾的场面。
王凌源越想越狠,此时对项截的杀心不断攀升,可是却只能硬生生的吞下。为了不破坏王家的登仙大计,王凌源只能招呼着手下门人,想暂且退避。
他想走可项截却不乐意了。
“狗贼,偷学我家绝学坏我家传承还想走!”
项截怒喝着已经再次朝王凌源攻了过去,可没等他奔出几步,一道从天而降的蓝光如同雷霆一样劈下,径直劈在了项截身前,直接项截刚刚挥出的拳头就直接被那道蓝光带走了。
“哇!”
项截一声惨呼,人已经倒飞了回去,他出拳的右手依然报废,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喷出大血了血花。
那道从天而降的蓝光随之收敛而去,一个蓝袍的中年人踏着飞剑慢慢飘下,那衣带飘飘的出尘气质中却夹杂着一种俯视众生的默然意味,仿佛这踏剑而来之人就是一尊不可反抗的神祗,让人只能仰视而不能亵渎。
“仙长!”
下方那些武者们不分修为高低,一看到这位修士现身,所有人都变得无比亢奋痴迷,乌压压地跪倒了一片,包括了那先前挑事的罗裙美妇也是如此,都是恭恭敬敬地拜伏在地不敢造次。
那名踏在飞剑上的修士根本就没搭理这些人虔诚的意思,反而是朝着重伤到底的项截怒喝出声。
“你好大的胆子,敢在仙门重地生事,视仙门法则为无物,着实该死!”
修士声音如同炸雷震得下方人人耳朵嗡鸣,修为低的更是直接被威压震晕在地,而那修士不怒自威的神情,更让人感到惊惧。
仙长一怒伏尸百万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那些原本亢奋的武者们纷纷变得惶恐惊讶起来,看向项截的目光都充满了怨恨。
按照这种情形,肯定是项截惹恼了仙长,如果仙长暴怒降下仙罚,那他们岂不是被这项截连累了?这些人越发恐惧的同时,对项截越发的怨恨起来,已经有不少人懂了灭了这项家的心思。
而躲在帐篷内的云墨此时却皱起了眉头。
有柳星河和青遮这身边,他自然不会受到刚才那修士威压的影响,只不过他注意到了一个细节。
眼尖的他看到了那趴伏在地是王凌源在窃笑,而且那修士出现的时机明显是为了给王家解围,不用说这个家伙肯定是跟王家有什么关系,只要他登场之前王家偷人武学的问题就荡然无存,可见这修士用心之巧妙。
“嘶,怎么办!敢情这王家在仙宗有人呀!而我现在却是在项家的船上。”
云墨不禁开始嘀咕起来,双腿也因为思虑过度不自觉地来回走动。
不了解的东西才是最可怕的。
云墨对修士这个去替你并不了解,对他们那鬼神莫测的力量打心里有所畏惧,而这让自己畏惧的东西突然就要站在自己的对立面,这不得不让云墨有些慌张。
“马上跑?跟项家撇开关系!”
这是云墨此时的念头,他不由看了一眼那坐在矮榻上茫然无知的项巧凝,绝对找个空档背上这小家伙就跑。
“小子,你怕了?”
一旁的柳星河欣赏着云墨慌张的表演,他觉得这个小人真有意思,想看看他在危急时刻如此自处。
“呵呵,我不是害怕我是激动,我看到了仙长都忍不住想纳头就拜!”
云墨这话一听就很虚伪,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对修士一丝的敬畏之意。
是的!云墨敬畏的是修士的力量,却不是修士本身,他心中认知是人格无贵贱之分,不会因为对方是超人就矮化自己。
“是吗!你还真虔诚!”
柳星河笑道,笑容比云墨更为虚伪。
云墨一看这家伙的有恃无恐的模样,人瞬间就冷静了下来,反过来笑盈盈地盯着柳星河。
柳星河见状眉头就是一皱,不理解这小子翻脸的速度如此之快,到底自己身上有什么,能让他瞬间改变心境。
“你不怕?也不跪?是不是有什么脱身的法门呀!”
云墨笑着反问道,一副吃定了柳星河的模样。
柳星河有点气恼了,到底自己展露了什么,反倒是让这小子安心了,作为邪王的他怎么可能让一个凡人借自己的势头得意呢,作势就寒着脸抬起了掌,看似要对云墨下手的模样。
“少来了!这样吓唬不住我,虽然我不知道我自己对你有什么价值,但是你能陪着我疯这么久,就证明你不会直接害我,而且你是一个不惧怕修士的解罗人,要么就是你的身份有所依仗,才让你对修士有恃无恐,连半分恭敬都没有。”
云墨沉着冷静地说出了自己对柳星河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