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以来我项家虽有先祖自创绝学,奈何家族后辈天资不足且安于享乐不是进取,再难有人领会家传功法的精要突破的聚顶境界,而项家家势也一代不如一代。实力不及自然会被玉襄其他武道世家压迫与欺凌,先人创下家族产业也逐渐被蚕食一空,项家现在是每况日下,随时都有毁家灭门的危险,若不是前代先人得遇机缘飞升仙宗,得道之后回归故里赐下仙丹玉符,老夫才能得以突破到化虚境界,勉强成为了末流宗师,就堪堪挽回些许颓势。”
项截说着就一脸正色地朝天上拱了拱手。
柳星河眼神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这卖惨对他而言根本就没有什么效果,因为在他眼里凡人的兴衰荣辱对于他而言,无法是蚍蜉朝生暮死,一点意义都没有。
项截回忆完后又从大袖中抽出了一枚玉简交到了柳星河手上。
“我家巧凝和这风火拳精义就托付给你了,日后柳兄就是我项家供奉。”
项截满脸的恳切,眼中隐泛出了泪光。
他刚才的故事就很是说明问题了,他们项家的处境不好,随时有被其他武道世家吞并的危险,所以这次登仙对项家而言至关重要,关乎到玉襄项家的生死存亡,而他却准备将家族一切的希望交托在柳星河手上。
不得不说可谓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真真切切将家族所有托付再来这位只有几面之缘的陌生人身上。这样的信任只要是一名热血的武者皆会动容,而且直接就将柳星河定性成为了项家供奉,如此就等于让柳星河成为了项家利益链中的一员,只要日后项家腾飞,柳星河作为供奉自然水涨船高享受项家所有的荣光。
项家荣光何来,就是项截嘴里说的项巧凝。
是的!
刚刚他毫不留情地夺走了项天华和项天宝的举荐玉符,就是为了把机会留给项巧凝。
这种转变仅仅花了两天时间,就已经让他下定决心认定项巧凝才是项家复兴的希望。
这不断是犹豫云墨种种哄骗影响,最重要是项家那位成为修士的先人。
当初那为先人在家族里也仅仅是不受重视的偏房,更没有一丝武道上的天赋,可是就这样一个人,居然登仙成功了,成为主宰世界一切生灵的天人,这大大地给了项截明确的启发,所以他决定放手一搏!
“项兄如此冒昧,让我等如何自处呀。”
柳星河假装客套,心里却不禁冷笑,果然一切都如同云墨预料的那般发展。
开始前云墨就跟他讲过,这些穷途末路的武修就像个赌徒,越是渺茫的机会越是会去赌博,只要灌输一种可行性给他们,他们就会如同至理一样捧在手里,特别像是这种趋于落寞的武修世家,没什么不敢赌的。
“项兄切莫推迟,我项家危难之际已无他法,别人不知道我家又怎么能不知道这仙路是如何一回事,历代传说皆有不同,就证明仙路每次开启的方式都会改变,哪次都是艰难重重,我家这些孩子又如何能顺利通过,就算凭借举荐玉符到了云天仙界,以这些小子的心性和庸碌,可能永远成为不了仙宗的弟子,不曾想老天开恩,让在下遇到几位大才,短暂接触在下对诸位的人品修为都钦佩不已,所以才厚着脸祈求柳兄。”
项截收着眼泪还真流了出来,仿佛一切都是发自肺腑。
“诶!项兄!”
柳星河摇着头把两个玉盒推了回去。
“莫不是柳兄看不起我项家不成……”
项截顿时就是一脸颓然。
“非也,项兄误会了,项兄不知仙宗内幕,殊不知那仙路我们是得走上一遭的。”
柳星河急忙解释。
“啊?可是那仙路危险重重还有性命之忧,柳兄这是为何呀……”
项截一脸惊讶,却听出了柳星河话里的深意,心中忍不住窃喜,暗道:“这柳兄果然对仙宗知之甚详呀!”
“呵呵呵!仙路才是考验入门的关窍呀,只有在里面走上一遭,才能激发出人的潜力,而仙宗各派却是根据这种潜力来招收合适自己门派的弟子。”
柳星河笑着解释道。
青遮在一旁冷眼旁观,不理解柳星河这个魔头哪来的兴致去糊弄一个凡俗武人,而且更不理解为何柳星河一定要云墨这小子去仙路,要知道云墨的体魄根本就不适合修炼,就算通过,也没有仙门会招收为弟子,不过以自己的身份,青遮可以直接将云墨带到紫霄山去看管起来,绝对不能让赤靡宗得到云墨脑子里的智慧。
“原来如此呀!”
项截故作震惊喊道。
怪不得很多通过举荐玉符的人,在仙宗混了几十年后却被驱赶回来,而那些通过仙路的几乎都成为了仙宗弟子。解罗凡间对此有着很多的猜测,却没有一个确切的说法,只知道通往仙宗的仙路危险重重,过者万不存一,如果可以没人愿意去参与这所谓的仙路。
“所以呢,这两个物件对于我们等而言可有可无,不经历仙路洗礼,很难掌握用身体感悟天地之力的体悟,所以这趟仙路我等还是需要切身前往的,途中自然看护好你家丫头。”
柳星河算是抛出了个保证。
“那就有劳两位了。”
项截闻言大喜急忙忙一躬到地无比感激。
柳星河作势就想把他扶起来,结果还没身手,几名项家的护卫就呼喊着倒飞进了帐篷之内,把内里的摆设撞得七零八落。
这些护卫明显是被人打进来的,落地后兀自不断吐血,看似重伤却依然没有断气,显然对方下了暗手,要的是只伤不杀。
在矮榻上的两个小鬼也因此被惊醒,茫然地看着四周的情况。
“大胆!”
项截看到这一幕不由惊怒交加地呵斥出声,带着满脸的怒火就如同猎豹一样冲了出去。
柳星河和青遮根本就不在意外面什么情况,只是来到云墨身边仔细查看云墨是否有什么异色。
“外面怎么了?”
云墨皱了皱眉头。
“可能是项家人惹了什么麻烦,外面可是来了很多人。”
柳星河笑道,在外面的不过只是些蝼蚁,蝼蚁再多柳星河也不会为此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