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简姝不安地望着他,那又惊又怯的模样像一只偷了食物的小老鼠,说不出得可爱。她手抓着他,却好像是在把她往她怀里带,石苇杭很自作多情地把它当作一种小女人的欲拒还应,“没事,一会儿你叫小点儿就好。”
简姝爆红着脸闭着眼睛任由他带电的手一点一点褪掉她的衣服,游走在她身上每一个羞人的角落。
俗语说的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虽然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把自己完全交给他,但心里对那件事的恐惧却是不受主观思想控制的。
他每一下温柔的轻抚和亲吻在此时明显没有起到**的作用,反而充当了摧起她那晚回忆的催化剂。
然而这种心思的表现在石苇杭的眼里则完全被理解为另一种情况。他支起身子借着月光看着她,只见她紧蹙着眉头,浑身打着哆嗦,不是情到深处的意乱情迷,倒像是在忍受一场酷刑。
月光打在她的脸上,有亮亮的东西流过,石苇杭抬手抹了一把,手指上湿湿的触感传来,他神色一僵,心里燃烧的火苗瞬间被熄灭。他叹了一口气,停下了受伤的动作:“哭什么?你不愿意可以说,我又不会强求你。天不早了,好好睡吧。”
他说着就翻身从她身上下来,看了她一眼,转身往门口走去。
石苇杭手刚触上门把手,就感觉身后一个热热软软的身体扑了过来。
简姝双臂自后紧紧抱着他的腰,脸埋进他的衣服里红得不成样子,“我......没有不想......我可以......我只是有点儿害怕,那一次,你把我......弄得好疼,我......”
话还未说完,直接被突然转过身子的石苇杭捧住脑袋堵住。石苇杭把她紧紧地揉进怀里,激动地狂吻着她,直到她呼吸不畅彻底瘫进他的怀里。他一遍遍地嘬着她的额头,温柔地低喃:“不会再疼了,不会再疼了......”
......
他把她平放在床上,好看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皎洁的月光打在他带着浅浅笑意的脸上,把此刻的他衬得前所未有的温柔,也前所未有的蛊惑迷人。以至于在以后那些无数个因想念他而无眠的夜里,她的脑子里出现总是他此刻的模样。
全心全意爱着她的他,对她宽容到几乎无底线的他,宠她捧她到手心里的他......以及,即将完完全全占有她的他。
情到浓处,爱到深处,哪里还会感受到什么痛楚,即使是有那么一些,也早已被他极尽温柔的低语呢喃和**的吻抵消得无影无踪。他进入的时候,她早已经准备充足,空虚到不能自已的身体,所需要的就是来自他满满的填充。
人生仿佛就在此刻圆满,人所需要的不过是这样恰如其分的契合。她庆幸自己终于在失去后及时重新能够找回那份恰如其分,他庆幸自己坚持到了现在终于守得了云开见得了光明。
屋内娇喘声渐起,伴着男人的粗喘,两个在磕磕绊绊,寻寻觅觅中渐渐找到真谛的尘世男女,怀抱着两颗终于归到一起的心,以几乎虔诚的心,在此刻尽情地享受着鱼水之欢。
窗外寒风萧肃,万物静寂,孤月当空。窗内暖意冉冉,软语低喃,佳人成双。
……
这一场情事落幕的时候,已经是月到中天,石苇杭把她抱在怀里,意犹未尽地捧着她的小脸抵着她的唇一下下温温柔柔地亲,简姝累得瘫在那里眼睛都懒得抬一下,任由他对她恋恋不舍地上下其手。
石苇杭抱着她让她趴在他胸膛上,手掌自后轻轻地揉着她的腰:“小姝,这次不疼了吧?”
轰!这人!哪壶不开提哪壶。简姝没回答,脸登时变成了煮熟了的虾子。即使是在如今光线不明的夜里,石苇杭都能清晰地辨识出她脸上非同一般的红潮。见她不回答,他惩罚地咬了咬她的耳朵,放在压腰际缓缓地下移,“到底疼了没有?嗯?不说,我就只好自己试验了。”
简姝吓坏了,连忙挣扎着躲开他的手:“没疼,没疼......我好累,睡觉好不好?”石苇杭嗯了声,不再逗她,把她抱进怀里酝酿睡意。
简姝安安静静地在他怀里躺着,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坐了起来,石苇杭被惊醒,不解地望着她,简姝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拉起来,“你不能在我这睡,快回你房间去。”
石苇杭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他打了个哈欠抱着她重新躺下,“太晚了,简隅都睡觉了,我也困了,就让我留在这里吧。”
“不行,不行!”简姝泥鳅似的在他怀里乱扭,“那样一定会被爸爸知道的!”
“知道就知道呗,他又不反对我们在一起。”
“不成,被他知道我一定死定了!他前天还告诫我说一定不能和你发生婚前性关系。”
“可是你在T市时就已经被我吃干抹净了,岳父大人告诫得貌似有点儿晚了。”石苇杭坏坏地舔舔嘴唇,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把她盯得一阵火烧。简姝推他,”那......那他又不知道!他以为我还是......哎呀,我不管,反正这次就是不能被他发现!”
石苇杭被她耍赖撒泼的模样逗得心里没由来的舒服,以前她哪会用这幅小女人的姿态对自己?他抓住她压进床里又是一顿没命的猛亲,末了才心满意足地放开她,揉了揉她的小脸:”别扭的小东西!我听你的,回去睡就是了。”
石苇杭躺进了被窝,脑子里满是刚才和简姝在床上交缠翻滚的画面,想到她生涩又主动的模样,心里说不出的满足幸福,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满足地舔了舔嘴唇,翻了个身正要睡,忽然撞进另一双和简姝一样亮晶晶地眸子里。他着实被吓了一大跳,看着他老鼠似的目光,忽然就有一种做了贼被发现的感觉:“那个,小隅,你怎么还没睡啊?”
简隅打了个哈欠,”我在等你回来一起睡觉啊。”
“......”石苇杭一阵头大,他咳了一下,试探着问道:“那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嗯......”简隅想了一下坚定地点点头。
“......”石苇杭额头开始冒汗,只见简隅特别天真地指了指窗外,“我刚才听见一种特别奇怪的鸟叫的声音,你说是不是猫头鹰啊?老师说猫头鹰在晚上都是在活动的。”
“......姐夫也不知道。”
“哦......”简隅有些失望地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什么,扭头抱怨道:“姐夫,你上厕所好长时间啊。我明天上学又该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