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木板门被人轻轻推开,门外,一袭雪白素衣的美人儿静静的窝于木椅上,纤长浓密的眼睫微微下垂,一双勾起的眼尾如妖般勾人。却偏偏看不清她的神色。
唐榭扫了眼,轻笑了一声,走来想将美人儿横抱进房间。结果用尽了力那小姑娘竟还是丝毫不动。
唐榭:,,,啧,她现在竟然已经这么弱鸡了吗?
她最终还是放弃耍帅了,将那小姑娘慢慢推进房间。
美人儿看着她施力一番又放弃,最后不得不将她推进去,忍不住垂下长睫,掩住其中潋滟的神色,轻轻抿了抿嫣红的唇瓣。
“小美人儿,给爷香一个。”唐榭将她推至木桌旁,恶作剧似的在她脸庞轻轻落下一吻,想看看小姑娘的反应。
柔软的唇瓣带着点点滚烫的温度触碰着肌肤,引起一种奇异的酥麻。
那小姑娘一怔,慢慢将头垂了下去。唐榭挑眉,看着人逐渐通红的耳尖,真是想忍不住笑出声来。
果然,调戏小姑娘什么的,最有意思了!
唐-万年单身狗-榭满足的想道。
“不知美人儿芳名?”她眉眼带笑,撩起小姑娘一丝如墨般的长发,拿在手心里把玩。
小姑娘抿了抿唇,没有说话,伸出骨节分明的雪白手指,牵过她的手,在她手心里一笔一划的写着。
唐榭挑眉,“不能说话?”
她没回应,认认真真在她手中写着名字。
“微谨?”她摩挲了一下指尖,问道,“不错的名字。”
小姑娘听她唤她的名字,神色都亮了亮。
“你是如何到花楼之中的?”她接着问道。
微谨茫然的摇了摇头。
也是,,,看着小姑娘单纯,八成也是不知怎么的被人给骗进来了。
唐榭托腮,心下思索着。
花楼不仅仅是温柔乡,更是信息流通最迅速的地方之一,姑娘们的恩客不知不觉便会泄漏机密。若她能开一家花楼,不愁找不到想杀她的那人。
“那你知道这里的姐姐妹妹平日里都做些什么吗?”
小姑娘眉眼一亮,扯住她的袖子,她一下没站稳扑到了轮椅前,还没反应过来,小姑娘一个温热的吻已经印在了脸上。
嘶,这小姑娘力气有点儿大啊,,,她抬头看了看那小姑娘,正抿唇垂眸,一副羞涩的样子。
等等,抬头?
她一滞,这才发现,自己站起身的高度近乎与小姑娘坐下时的高度一样了。
她微微顿了顿,心下有种诡异的不协调感,不过她也只奇怪了一瞬,便也没多想。
小姑娘又静静推着木椅,她见人家推的艰难,走到她身后推着她,微谨指了指一旁层层叠叠的薄纱后方,她将她推过去,小姑娘又将她赶出了小隔间。
唐榭奇怪的坐在木桌旁等着,不一会儿,清澈明朗的琴音从纱帘后传来,声如泉声,时而脆亮如凤鸣,时而低沉如古木。
隔间的人听到这房间中传出的琴音,忍不住骂了句,“这抠门家伙,人家出钱让他弹他不弹,对着个丫头片子倒弹的利索。”
唐榭听着这琴音,一时间竟有些痴了。
待到一曲奏毕后良久,她才回过神,钦佩的拍了拍掌,“姑娘好琴艺。在下佩服。”
微谨没应声。
唐榭鼓完掌,撑脸感叹道:“只是不知,姑娘命运竟如此颠沛流离。”
对面帘中的人儿僵住了,似有些不知所措。在唐榭看不到的地方,冰冷的杀意一闪而过。
“姑娘谈的曲子,可是亡国之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