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别人假扮的吗?”锦小芙不知怎么的竟然真的把自己心中想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刚说出口她就后悔了,这问题...大概会被他当作自己脑子有问题吧?
“呵...”方凛低声笑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站直了,抬头望了一下,继续说道:“你这里的月亮的确不错,若是下次再看流星就别去我那里了。毕竟...我的屋顶没有这么结实。”
锦小芙的脸“腾”的一下全部红了,就像一个水蜜桃,让人忍不住想啃一口。
她的眼神有些闪躲。
他怎么突然说起那件事来?
她好不容易忘记来着,那个丢脸的场景简直就是不堪回首。
“那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你是不是一直在生气?”锦小芙连自己的舌头头捋不清了。
她一直觉得方凛后来对她态度不好肯定有这方面的原因。
锦小芙想了想,拿出钱袋子数了数,递到他面前:“上次一直没有正式道歉,你屋顶修缮的费用我赔给你。我...我以后再也不会爬你的屋顶了。”
方凛挑了一下眉毛,看着她说道:“不必了,反正是算在九霄山的账上,你不是已经挣回来了么?”他顿了一下,“不过我那玉佩,你还没还清,好好加油。”
说完他便离开了,独留锦小芙一人呆呆地看着自己手中的钱袋子。
......
九霄山和月狼这么一闹,几乎是所有的人都明白了九霄山不再是这里的顶峰。这下也算是将它的力所不足之处全然暴露了出来。
这样一来,不止是月狼,其他不少实力还能说得过去的势力蠢蠢欲动,纷纷动了念头,想要加入这场斗争,即使不能吃到最大的那块肉,也想着分一杯羹。
毕竟乱世造英雄,当年九霄山也是这么走过来的。
而因为月狼挑战书一事,不少人都从九霄山离开了,留下来的除了上一代从锦易起家时就一直跟着的老将,便只有一些相信九霄山,踌躇满志的少年了。
他们从小就听说了九霄山神一般的事迹,坚信它绝不会就这么垮掉,满心希望自己也能成为它再次封神的见证者和参与者。
毕竟少年热忱,一心往前冲。
不过自从签订了契约后,月狼头一次信守了承诺,真的没有再故意找过茬,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自然没有人相信狄姜真的会就这么等两年而不作为,那些不怕死留下来的人,每天都竖着耳朵,一有风吹草动便去凑热闹。
......
明明只是初冬,可是在九霄山这种海拔高的地方却仿佛寒冬将至,山上的积雪已经蔓延到了半山腰。
江冉冉在院子里摆了一堆木炭,升起了火,围在旁边一脸享受。
“喂,你的口水要流出来了。”迢迢蹲在旁边,嫌弃地看着她。
江冉冉连忙吸溜一声阻止了惨案的发生,她无精打采地说:“习三这个家伙怎么还不回来,我可馋死他做的烤野兔了,冬天就该吃烤野兔嘛。”
“那你就想着吧,习三他一时半会还回不来。”迢迢将手放在火上。
江冉冉仰头长叹了一声,似乎很是忧伤。
锦小芙看着书,对她说:“没办法,他家的酒楼不是辞掉了不少伙计吗?习三只能回去帮帮忙。”她想了想,“其实你可以下去找他。”
“我不要!”江冉冉立刻否决,“现在下去一定会被抓取当苦力的,我才不要。”
“花点力气换食物,你也不亏的。”锦小芙说道。
迢迢翻了个白眼,对锦小芙说:“得了吧,小姐,你别跟她废话了,她就是懒。你没见到她房间都成什么样子了?”
她发誓,那绝对是第一个她不想踏进去第二次的房间。
简直就是噩梦般的存在。
还好自家小姐香香糯糯的,不是邋遢怪。
江冉冉哼了一声:“你才不懂我!”
“啊~,好馋哪!”她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突然,江冉冉眼见地发现了什么东西,她瞬间精神抖擞地站起来,往地上望了望,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很快,她就将目光锁定了。
江冉冉两眼放光,捡起一块石头,在手里掂了掂,满意地点头,然后便抡起了胳膊,摆好架势。
锦小芙被她的动静弄得好奇,抬头一看,发现居然不知何时飞来了一只肥肥壮壮的鸽子。
当再看的清楚一些的时候,她心中一惊,连忙去拉江冉冉的胳膊。
于是乎,就在江冉冉终于准备好猎杀食物的时候,她被锦小芙一扯,手中的石头瞬间偏离了轨道,扔到了屋子后面。
伴随着的是一声怒骂。
“艹!谁乱扔石头!”
江冉冉捂住嘴巴,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小芙,你干啥?”
锦小芙也没想到会这样,她指了指那个鸽子说道:“那不是普通的鸽子,你仔细看,它脚上还绑着东西呢。”
江冉冉定睛一看,果然发现了。
那鸽子疑惑地往下面瞅了一眼,居然就飞了下来,停在了院子中心的石桌上,歪着头看着锦小芙。
正在此时,方冽突然捂着头走了进来,他怒气腾腾地问:“刚才是谁扔的石头?”
他好端端地走在路上,结果就被一块石头给砸在了头上。
方冽一放下手,便看见他的额头上有一个鹌鹑蛋大小的鼓包,再配上这一张气到扭曲的脸,滑稽异常。
江冉冉立刻笑了出来,但是触及到他的眼神她就有些心虚了。
她尴尬地笑笑,指着锦小芙说:“这可不能怨我。”
“我本来是想打鸽子的,可是小芙突然拉了我一把,于是....就....”她摊了摊手,表示自己真的蛮无辜的。
“鸽子?你闲的没事吧?”方冽现在只想把石头也扔到她的头上。
“嘶~”锦小芙痛呼一声,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只见那只鸽子见自己得不到关注,居然对着锦小芙的手就是狠狠一啄。
它得意地叫了两声,侧头看了江冉冉一眼,然后很快不屑地转过头去。
“它刚刚是在鄙视我???”江冉冉不可置信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