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得许多,锦小芙侧身躲过那铁锤,用手抓住了木柄。
可是巨大的冲击力使她转了几圈,可还是控制不住,竟和那锤子一同飞了出去。
“砰!”
狂兽应声倒地,他的头上有不少血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锦小芙哐当一声将铁锤放在地上,她的手臂都快脱臼了。
这是什么情况?
全场鸦雀无声,他们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一切结束得实在是太突然了。
狂兽翻着白眼,就像一条咸鱼,恐怕这下脑子都给砸坏了。
迢迢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她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么刺激的画面,所以也愣住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江冉冉倒是第一个欢呼起来,她揽住迢迢的脖子,兴高采烈地对所有人说:“看到没,这就是我们九霄山的实力,一击必杀!小芙这一招螺旋杀可就是她爹教的!”
听到她的话,众人也相信了锦小芙确实是凭着自己的实力击败了狂兽,所以也欢呼起来。
锦小芙看着这掌声雷动的场景,听到江冉冉那不着边际的胡编乱扯,简直都要让她相信了自己真的是个高手了。
可是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样的?
不过说实在的,其实她心里还有些惊魂未定,转头看着那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大汉,觉得刚刚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做梦一般。
裁判这下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急忙跑上台,对锦小芙恭恭敬敬地说:“不愧是您,恭喜!”
狄姜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切,有那么一瞬间他确实被惊得愣了神,但是看到这样有趣的结果,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女人果然很有意思。
“百里,我们走吧,今天这一趟来得还真是值。”
裁判捧着几锭银子递到锦小芙面前。
“锦小姐,这是您的赏金。”
江冉冉盯着那白花花的银子眼睛都在放光,她打了这么久也没有拿到这么多银子啊。
锦小芙很想接过去,但是她的手真的举不起来了。
感受到那股酸痛,她叹了一口气。
看来这下得修整几天了。
裁判见她不动有些尴尬,可一想有不少强者都是相当的高傲,他没见过一百个也见过七八十了。
可是她不接的话,他总不能老端着银子站在这吧?可沉了呢。
江冉冉察觉到锦小芙的不对劲,便立马上台接过银子,笑嘻嘻地说:“这些就先给我吧。”
“小姐,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伤着了?”迢迢紧张得不得了,一上来就拉着锦小芙仔细检查。
“我没事,就是...胳膊有点儿疼。”锦小芙小声地对她说道。
迢迢松了一口气:“小姐,刚刚我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可吓死我了。”
她家小姐站在那什么狂兽的面前,活脱脱就是一只弱小无助的小白兔啊,早知道这里这么危险,她死活都不会同意锦易那个鬼决定了,这还没多久,就出了多少事了?
早知道,她哪怕带小姐私奔,自己赚钱养活她们俩,也比这样好啊。
锦小芙想看到迢迢的眼睛红红的,想来是真的给吓着了,她很想拍拍她,可是却有心无力。
“好了,我不是好好的吗?”
她们三人走出去的时候,人们不自觉地给锦小芙让了一条路出来。
感受到周围崇拜畏惧的目光,锦小芙竟然产生了一种自己真的是一方老大的错觉,她满头黑线,总觉得事情似乎向着某种不可描述的神奇方向在发展。
“吓死我了!”江冉冉到了没人的地方才把自己的惊魂未定给表现了出来。
锦小芙看她那夸张的样子,有些无语,难道她不应该才是那个受到最多惊吓的人吗?要不是这一趟,她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处变不惊的本事这么厉害。
“我一回头就发现你不见了,我以为你和迢迢在一起,结果没想到你居然就上了擂台了。”
“这个...说来话长。”锦小芙回想发生的一切,觉得像梦一样。
迢迢黏在她身边,说什么也不离开了,她还在自责自己没有保护好锦小芙。
“不过话说回来,你是怎么跟狄姜杠上的?”江冉冉突然想到狄姜的莫名针对,不过他素来和九霄山不对盘,所以也能说得过去,可是他是怎么知道锦小芙的身份的?
“狄姜?”锦小芙对这个名字很陌生。
“你不知道?就是那个故意和我过不去的家伙啊。”
锦小芙想起来了,他确实是被人称作少当家来着的,莫非是和九霄山不和的某个土匪势力?
“他手下的两个人想抓我,我在逃跑的过程中撞到了他,不过奇怪的是,他反而把那两个人给教训了,并没有对我怎么样。”
虽然眼神并不友好,锦小芙心想。
“什么?!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迢迢紧张地问。
小姐什么时候经历的这些?
“没有啦,不过我觉得他似乎很危险。”
“他当然很危险!”江冉冉大声说道,“你以后见了他就赶紧走知道吗?这家伙根本就是个精神不稳定的神经病!想要对你动手的话,你根本逃都没法逃,还好你今天命大。”
“幸好幸好。”迢迢感叹道。
江冉冉却严肃地看着锦小芙:“这更糟糕,依他的所作所为,我怀疑你很可能被那个家伙给盯上了,所以小芙,你一定要注意,见了那家伙要避开走。”
“这个狄姜究竟是什么人?”锦小芙问。
“我饿死了,咱们先去卖五花肉的地方坐下来再说。”江冉冉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再不去就要打烊了。
那地方离这里并不远,还没走近便闻到一种浓郁的香味,果然同江冉冉说的无二。
“老板!来上好的烤肉,还要一壶酒!”
江冉冉轻车熟路地招呼道。
“好嘞!客官您请稍等!”
锦小芙环顾四周,这里虽然有些简陋,但是却很干净,还有一种别样的亲切感,和她从前在京城吃过的完全不一样。
迢迢看着那缺了一个脚的木桌,狐疑地对江冉冉说:“难道就在外面吃?”
毕竟从前在京城的时候,即使是在酒楼用餐,小姐夫人们也是在厢房中用餐的。
江冉冉像见了鬼似的看着她:“不然呢?哎呀别讲究了,我告诉你们啊,今晚可是有烟花的,这个位置刚好能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