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蜀一带,自古以来便有剑仙传说,其中最著名的无非就是蜀山这一门派了,那些用剑的侠客们,无一不向往成为蜀山弟子,习得那千里飞剑取人首级的御剑术,便千里迢迢来到蜀地,但大多无一所获。
不过,蜀山的存在确有其事,并非讹传,但是谁也不知道的是,蜀山的衍生,却是源自封神战役那姜尚的布局之一,目的只是为了镇守那锁妖塔之下,那位被封印的上古七大魔将之一、贪婪。
蜀山的来源,其实是随着那锁妖塔的延伸,而锁妖塔,本叫做剑阁,是姜尚弟子之一的剑圣以群山万剑冢凝结的剑气做阵起的第二层保护。那时是大秦末年,难民们为了躲灾便逃窜到巴蜀一带,当代的阁主于心不忍,便打开了结界,放他们进来。
难民之中也有天资卓绝的人才,当代阁主因为膝下无子一心向道,不想手中传承断绝,就动了惜才之心,收了几个弟子,传授毕生所学。在自己即将坐化之际,他将自己的背负传于门下大弟子,又立下了不少规矩,这也是蜀山最早门规的雏形。
若是从这说起,恐怕讲个三天三夜都没完,所以我们略过不说,先讲如今。由于十年浩劫,蜀山人丁凋零,当代蜀山弟子只剩下不到十余人。
徐顾卿,蜀山当代小师叔,擅长阵法、符咒、剑术。他身世凄凉,家父本是缉毒警察,一次任务中队伍出现叛徒,任务暴露,不幸牺牲。他母亲得知后,自此以泪洗面,不到俩年后也郁郁而终。不到八岁的徐顾卿痛失双亲,家中资产又被亲戚分赃。绝望的他,不堪忍受亲戚的冷嘲热讽,投入街头,当了俩年的小乞丐,也看足了世间百态的恶心面貌,后被蜀山老掌门相中根骨,领上蜀山修行。
他也刻苦,每日不停的修炼,只为了修成正果寻那伙毒贩报仇。在十八岁那年,他达到筑基期,内心的复仇之意更是不绝,他在老掌门屋前跪了七天七夜,只为了下山。老掌门早已把他当作自己的儿子,不忍看他如此受苦,最终无奈放行。徐顾卿下山后,得知那伙毒贩已经被枪决,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但一直的心魔怎会就如此消散啊?他怨难平,心想父债子还,便掐指一算算出那伙毒贩的家人所在,前去索命。只是当他提剑指向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女时,那畏畏缩缩躲在女子身后的孩童大哭着,他仿佛看到当时的自己,那位痛失双亲、无助的自己,他心软了,苦笑着,留下一句“好好教导你的孩子,别让他成为他爹一样的人”,踉跄的离开。
他在一家小酒馆里坐着,掏钱买了几瓶劣质的烈酒,自酌自饮,醉的不省人事。由于酒馆打烊,徐顾卿却已经没有意识了,他就被赶着下班的酒馆人员丢出门外,睡在大街上。那时是冬季,夜晚的空气很冷,他被一流浪汉扒光了衣服,冻了一整夜。
几日后,回到山的他已经是落魄如乞丐一样了,满脸污垢,穿着不知从哪处垃圾堆里翻来的破烂衣裳,一脸心如死灰,难以辨认。
老掌门看到他那副模样只是叹了口气,只是将他带到锁妖塔周围的剑冢山,让他在此面壁,其实也是希望他能够受满山剑气熏陶,找回剑心。
而徐顾卿只是无神的点头,守在这剑冢十数年,不出半步。
天元历2022年,一群不速之客拜访了蜀山,他们自称撒旦教,来自海外西方,此次前来,是为救出大人,而他们所谓的大人,自然就是镇压在锁妖塔下数千年、被上古奇阵封印了数万年的魔将贪婪。
待那群人表明来意,当代掌门自然不会妥协,携手师兄弟及其下弟子十数人布下诸天伏魔剑阵与不速之客相搏。本来对方只有20人,面对剑阵只有死路一条,可谁知这撒旦教手段下作,动用未知手段将葬在蜀山的数十代前辈尸骨复活成活死人,顿时演变成一边倒的屠杀。
闭关的老掌门感应到门派有难,自知已成定局,便前往剑冢山一带将如同活死人一般的徐顾卿带到锁妖塔顶层,启动传送阵门将其传送到了玄天阁,自己则大笑,以玉石俱焚的手段动用剑冢山的剑气大阵,将那一伙人连同前辈的遗骨,一起毁灭殆尽。
但因此,也耗尽了剑冢山的残存灵气,自外吸收的天地灵气不足以支撑锁妖塔的封锁大阵,而锁妖塔下的上古阵法,也因为一股滔天怨气,即将崩溃。
当徐顾卿反应过来,已经为时已晚,宗门的覆灭加上妖魔即将出世,这一心理负担此刻全被他揽在自己身上,他认为宗门之所以遭此劫难是因为他的不作为,若是他这些年不丧志好好修行,也不会如此。他的内心斗争着,悔恨已经将他的心智影响,就如他先前一样。
不过他也明白,自己的敌人并不只是撒旦教,而是那只被镇压的恶魔,若不是有它,蜀山不会受此无妄之灾。他重新正视起自己,问自己的内心,他到底想要什么,手中的剑,还能做什么。他想了很久,直到一白衣老魁的一句点拨,他才终于明白,他要消灭所有被封印的恶魔,斩断不良分子的恶念,还师傅、还蜀山、还人间一个太平!
此刻,徐顾卿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剑心。
……
“剑阁出事不在于你,那什么撒旦教在其他几处封印地也出现过,但都只是小打小闹,他们的手段独特,应该是西方大陆的黑魔法,你们蜀山是吃了不韵世事的亏,不过不用担心,我已经委托几位客卿前往剑阁镇守,应该还能缓一阵子。”
“多久……”
“俩个月左右,俩个月后,天下必将大乱,不过你也别着急,陈晋安那老头将你传送到我这,留下蜀山的香火是其一,让你参加计划才是最主要的。”
“计划?什么计划?”
“诛杀封印中的所有邪魔,平定人间的不安稳因素,末法时代,我们的传承终将断绝,但它们不一样,只要人间恶意不断,即使封印再多次,他们终究会出世,祸害人间。”
“上古的神仙都杀不死,怎么,你这么相信我们这如今连金丹都能被吹成陆地神仙的时代,还能与其等相斗一二?”
……
“这……这是?”
“五人,这五人救世的预言,是当年姜上师以自身性命所窥得的一丝天机,说句实话,我宁愿相信这是假的,也不想那小子去做如此危险的事,好不容易有个孙儿,我还想着死后有人替我扫墓呢,哈哈。”
“可我,真的能够做他们的同伴吗?”
“人生有贪嗔痴三念,三念立断,则立地成仙,你生而断俩念,不贪不痴,唯有嗔念超乎常人,仇恨便是你的全部,前次是家仇不得报,心如死灰,迷迷糊糊的晃荡了十数年,这次是全派之死,内心又因仇恨死灰复燃,再次找回生存的意义,而我那孙儿是痴念颇深,沉迷情爱中不能自拔,你们是先天相配,哪会没有资格?若是再加上一贪念极强之人,这不,一个真正的人才凑全,恐怕这才是修真,修个真正的人。”
玄天阁顶楼,一老一少对讲甚欢,那年轻的英俊男子一脸苦涩,而那年老的老者则是一脸漠然。
“我那孙儿是个剑坯子,先天适合练剑,你若是有意,多多指导他,我可以答应你任何条件。”
“可以,只是这条件,我可以先提吗?”
“不妨说说。”
“我在这玄天阁一日,你这酒给我管够。”
“哈哈,就这,得,马上给你安排!”
……
自昨日被那李青衣小姑娘虐的哭爹喊娘后,吴求真对于练剑是更加刻苦了,他将打坐的时常缩减,一天就休息不到三个时辰就趁早练习,按照那吴知命的说法在瀑布的锤击下耍剑。
他已达化境,瀑布的洗刷对他而言只是让他的动作缓慢了几分,但是离所谓的以身御剑最高境界还是差的多,他就这样乐此不疲的在那挥洒汗水。
“醉里持剑过山岗,剑气昂然荡山魈;若问剑客何所求,只为……呕……”
“只为无愧手中剑!”
吴求真在瀑布下不停的挥剑,却听一豪迈之声,在那念着丝毫不押韵的诗词,穿过川流不息的水流声,如雷贯耳。
“骚年,剑不是你这样练的,嗝……你这是小说看多了吧,还瀑布下练剑,虽说有点用处,但剑是杀人剑,不与人相搏又怎么磨练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