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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缠(1)

1

春,陌上,东边日出,禾雀花层层簇簇。

本来那天是可以写一阕小令的,梅宝想,如果不是因为那场西边雨。

她们三个相约游山,说好了要撑到山顶,要亲眼见那神奇的禾雀花。你知道那种花儿吗?生在藤上,每朵花都似一只小雀,淡绿的瓣,米黄的花,瓣是翅,花托是首,各有漆黑一点如睛,内有花蕊细长,若不经意触碰,即现血痕,那小小的楚楚的鸟儿。

到半山腰琦姐就累了,石板上坐倒再拽不起来,桐桐更是个没志气的,赖在琦姐身上笑:“梅宝,我也不行了,你要一鼓作气冲上去,不摘到禾雀花就别回来见我们!”

梅宝切齿:“什么人嘛,咱们来干什么的啊?”

“赏花,赏花。”她俩笑得又妩媚又谄媚,“在这儿等勇敢的梅宝摘了花儿赏给咱们。”

梅宝无奈,她是个做事要结果的性子,既到此,怎能不坚持到底?

一个人蹬蹬地上了山,埋头赶路,不知天色,只知乍见满树禾雀花的惊羡,那串串花儿挂着藤蔓,沉沉垂下,犹如万鸟栖枝,栩栩如生。

她在那儿呆看着,连照相都忘了,冷不防一场急雨忽来,穿林打叶劈头盖脸,哪里有躲的地方。想跑,又记着答应了琦姐和桐桐,还是哆哆嗦嗦地忍着雨水,攀援上树摘下一串花儿。

树枝滑,鞋底也滑,这一跤摔得很狼狈,正坐泥地上,花儿倒好端端地在手里,可她的白裤子啊。

落到半山,雨也停了,琦姐打电话说她们已经上车回校了,刚才雨太大,只好赶紧溜,正好有部公车开着门,本能地就上去了。

期期艾艾的语气,做贼心虚,没义气的家伙,偏那桐桐一边嚷嚷,哎,记得把花儿带回宿舍啊。

所以这样,你才会在3月26日11点156路岩岭开往紫竹院的公车上见到胸前捧着禾雀花的她,挤在过道上,缩在人丛中,车行车止地摇晃着,难堪着,一个浑身湿透,短发贴在额上如倒扣瓜皮,眼睛看着球鞋,而鞋正流出小泥石流的那个女孩。

“喂,你过来。”有人说话。

她还在看鞋,这双球鞋到底还能流出多少浊水来啊。

一个带小孩的妇女奋力地挤过去,经过她时,奋力地侧了侧身子:“谢谢你啊!”妇女殷勤地对让座者说。

“不是给你们的。”还是那个声音,那是个没有温度的声音,“喂,你还不过来?”

她抬起头,前方是个男生,高高瘦瘦的,白T恤,雪白雪白,臂下夹着叠书报,皱着眉,眼里有几丝不耐烦,手直指她:“叫你呢。”

“我?”她吃惊,“你让我坐啊!”

“知道自己难看吧。”他的眼神从她身边掠过,好像直视她是一种痛苦。

她当然知道,她的衣服湿透了,她几乎是透视的,可是她只有两只手,一只拿着花,只能遮住前胸,后面,她知道自己的白裤子是怎样坐在泥浆里。

“知道还不快过来。”他的耐性似乎到了极限。

她只得跌跌撞撞地过去,刚想坐下。“等等……”他说,从手里那叠书报中抽出张报纸,抖开,铺在座上,用下巴指指,便再没说话,也再没看她。

满车的人都没看见她,只有他看见了,满车都是素不相干的人,只有他在意了。

她坐在那里,脸红了半天,身上一阵冷一阵热,一阵喜一阵悲,心里像不知打哪跑来群小生物,成千上万摇旗呐喊战鼓喧天四面起攻,让人又慌又乱又兴奋又无措那被包围的感觉。

怎么了,怎么办。

他却故意往前走几步,似乎要拉开距离,她只好看一眼他的背影,过一会儿再看一眼。

看到他瘦瘦的微宽的肩膀,握着扶手的长着淡淡汗毛的臂,杏子色长裤后袋显出手机的轮廓,怀里的书报微微斜落一角。她竭力竭力地辨认,要欠起半个身子,伸长脖颈,也只断断续续看到一些字:机电企——机械工业出版社——考试培训教材。

就让她这么看见他吧,背影也行,世界上所有的时钟停一停。

而公车继续前行,上车下车,虽然是些无关的人,可已经有人遮住了她的视线。她突然有点着急,不知他在哪里下车呢,她要不要跟上去,她要他的站名,她要他的姓名,她要他的地址,她要他的电话,她要。

可最终也只能憋红了脸钉在座位上,眼睁睁看着他漠然下车,头也不回。

要不是今天这么难看,她不会这么没用地,还在这里坐着。

她的指甲都快把花茎掐断了,心上一遍一遍记下站牌,工业大学。

2

这个世界上你能找到任何人,不是世界太小,而是你心里的“想要”够不够强大。

在琦姐看来,梅宝是被烧着了。

那天她湿漉漉地回来,眼神有点空,两颊却淡淡的绯红,幽灵般地飘进宿舍,把禾雀花往窗台上一撂,没放好,跌了下来,她也惘然不顾,应人都是飘飘的语气,只爬上床,拉上床帘换衣服,之后再没动静。

晚饭的时候琦姐叫她,三五声都不应,掀开床帘,却见她眼睛清炯炯地躺着。

“梅宝,怎么了你?”

“怎么不说话,病了吗?还是心里不舒服?”

“你出声啊,别吓唬我啊。”

琦姐去拉她的手,却见梅宝脸一转,眼角滚下颗泪,不知喜悲的迷糊样子。

“琦姐,我爱上那人了。”

琦姐一愣,抬手去拭她的额:“这孩子发烧了。”

是有发烧的感觉,这些日子都是,一会儿软弱无力,一会儿亢奋激昂。她连续翘了四个下午的课去工业大学,一间教室一间教室地游荡,总以为既然上天安排这场遇见,就会负责之后的线索,可是她没见着他。

只是这怅然反而催生她的决心,她要找到他,即使他去了火星,她也要找。

想起他拿着的书名,虽然断断续续,《机电企?》,“企”后面应该是“业”吗?“机械工业出版社”应该是跟机械有关的专业吧,“考试培训教材”,他在准备一个什么样的考试呢?

厚着脸皮求班里男生找工大的同乡,同乡再找熟人,辗转了几圈才知道,是有一门课叫《机电企业概论》,但是机械学院8个专业12000人都可能在学。她心惊惊地正想,难不成自己真的要在这万人中一个个去寻吗?幸好同班男同学的同乡的熟人又补充,只有大三以上才有资格报考见习机械设计工程师,《机电企业概论》是必考科目,一年两次,眼前的4月就有一次。

似乎只有这个线索了,她勒在手心里,紧紧地。

她要在考场等他。

人间的四月天不也照样阴霾,尚健生望望窗外的天,皱皱眉头,打了个哈欠,昨晚打魔兽不小心就打到凌晨点,为了修理一个不守规矩的菜鸟。

他在倒数,还有一分钟,铃声将大作,卷子在手里显得很清白,他没玷污它的清白,他确实不懂,不懂就没资格,糊弄个答案碰运气或者偷窃别人的成果他都不齿,这是他的骄傲,即使世上没人明白。

洗手间人太多,他只得另寻地方,走出考场,阳光从云层里漏出来,有点儿刺眼,他皱着眉眯住眼睛。

突然眼前站了个人,把他吓了一跳。

“哎同学,你,你还记得我吗?”是个女孩,不难看,还有点漂亮。

“啊?”他不记得见过她,即使她长得不错,短发俏皮清爽,眼睛很大,黑白分明,笑容天真腼腆,圆圆的脸庞深深的酒窝。

“3月26日11点,156路岩岭开往紫竹院的公车。”她微红着脸,“那天我淋了雨,很难看,多亏你让座位给我坐。”

他不大记得这事,只是觉得匪夷所思,尚健生也会,不,也曾给人让过座吗?

这辈子他大概只做了这件好事,马上就有人上门报恩?

“就这样你也能找上门?”他戏谑地说。

“我找了好久呢。”女孩垂下头,眼睛又亮晶晶地抬起望他,“今天就等了三个多小时,在这儿一直站着不敢动,这么多人看得我眼睛都花了,还以为见不到你了呢。”

“呵。”他笑了一声,这不是舍友阿文看的那种小说吗,浪漫而小白。

“我叫梅宝,财经大学的,你呢?”她以为他在感动。

他又笑了声:“梅宝?干吗不是淘宝?”

“我知道这个名字很土,我爷爷起的,要不你叫我小梅吧。”她窘了。

“叫你小宝吧。”他随便说道。

她喜欢他这样叫她,家里人也是这么叫的,她喜欢这温暖的感觉。

“小宝你今天找我干什么啊?”他打了个哈欠,有点失去了耐心。

“啊?我……我想说声谢谢,上次……”她没防备,真怕心事一不小心脱口而出。

“嗯那好吧,不用谢。”他提了提挎包,想走。

“哎还有,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梅宝急了。

“我要上厕所。”他不客气了。

“那我帮你拿包……”她可怜巴巴地说。

也好吧,一个长得不错的女孩在身边,大家都看着,让人小小地虚荣一把,他想想,把包给她。

看着他高高瘦瘦的背影匆匆而去,但她再不怕找他不见,他的大包在她怀里呢。她紧紧地搂了一下,吐吐舌头,憋不住笑意,深深地笑了。

3

已经过去18个小时36分了,他还不复她短信。

天又亮了,梅宝不知道自己昨晚有没有睡,眼睛很疼,但是脑筋却清醒。

昨天中午第一次给他发短信,特意跑到12楼顶层的天台,这里有个小小的空中花园,中午很静,阳光淡淡的,风里有细细的花的甜香。

真的好紧张啊,她深深地吸口气,左右看看,好像怕那些花儿会笑。

说什么好呢,她写了又删,删了再写,最后只留下一句:

“健生,你今天还好吗?”

要狠狠心,闭上眼睛按发送。

又怕又担心他的短信下一秒就出现,当然又是那么那么地盼望。

可是,1分钟,5分钟,1小时,12个小时,天黑了天又亮了,她的整个世界好像只剩下这方寸的手机屏幕,夜里她就握在手里,放在心上,可是手机静悄悄的,一直安寂着,像这无处可逃的静夜。

他为什么不睬她啊?

即使是基本的礼貌,至少要回复一下对吗?他穿着细致平整的白衣服,没有褶皱的裤子,那么讲究的人不会草率这个,他的态度虽然不冷不热但总算彬彬有礼,那么有风度的人怎会疏忽这点?

她想了又想,猜了又猜,是不是自己的手机有问题,网络有问题,再发一次。

四天过去,杳无音信。

厚着脸皮打电话过去,早午晚三次,都是关机。

到这时,她坐立不安的所有盼望焦急委屈甚至嫌怨都变成了深深的,担忧。

他病了吗?但愿只是小小的病了,其他的,其他的可怕她不要想。

周五下午又翘课,在宿舍里小心地守着一盅排骨炖汤。她想象他病了,只是感冒,躺在床上软弱无力,吃不下东西,男生都不会照顾自己。

她要去看他,带着滚烫的美味的汤。

晚上的男生宿舍如丛林,她穿过那些门牌的感觉像历险。

敲门进去,像误入了网吧,一溜电脑前的脑袋同时望过来,她抱着装炖盅的小布包,像个怯生生的小婢女。

“尚健生同学,在吗?”

他站起来她才看到他,他好好的,四肢健全,精神正常,微蹙着眉,眼神的温度不超过25℃,想起这几天自己的疲惫焦灼,她的鼻子突然一酸,他就不能笑笑吗?

“你为什么不回我短信,也不听电话?我以为你怎么了呢。”她的语气里带着些嗔怨,虽然只是弱弱的。

尚健生张张嘴,回头看看几个早张大了嘴巴的舍友,他们果然适时起哄。

他微挑了下嘴角,这便是他的笑了,永远也看不见牙齿的笑。

“我停机了,欠费。”

“那为什么不去缴费,要是有人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呢?”

“没钱了。”他坦白地说,就像说“没电”或者“没事”一样的稀松语气,她没见过有人可以把没钱这回事说得这样随意和高贵。

“原来这样啊。”心里阴霾尽散,她笑了。

“你找我干什么啊?”他不知何时已经敛了那丝笑。

“这个,我炖了排骨汤,你喝吗?”她把炖盅放在桌子上,动作有些笨拙。

“我讨厌吃肉,那些弱者的尸体。”他皱了皱眉,“我吃菜,尤其是野菜,它们干净。”

她窘在那里。

“我最爱吃肉!”好在跑过来一个胖男生,戴着黑框眼镜,笑呵呵的快乐样子。

“对,你的汤适合他,阿文属狗的,无肉不欢。”尚健生拍拍胖男生。

“你才属狗的!”阿文并不生气,“人生乐事就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美女,你能请我喝这香喷喷的汤吗?”

“好,当然好。”梅宝连忙道。

阿文招呼着舍友们大快朵颐,边吃边赞排骨买得好,汤料下得足,火候够老,调味恰恰准。

她微笑着接受他们的赞赏,眼睛却在尚健生身上,要是说这话的是他该多好啊,他却独自坐在电脑前专心地打着游戏,好像这屋子人包括她都与自己无关。

“我能帮你交手机费吗?”她小心翼翼地靠近问,“等下回去我顺路。”

“嗯好。”他紧张地操作着键盘,头也没抬,也没说谢谢,这倒令梅宝有些欣慰,这也是种信赖对吗,他没把她当外人。走的时候,阿文执意要把炖盅洗干净,他真热心,叫着尚健生:“你不送送人家?”

“我这儿正紧急呢!”尚健生没回头。

梅宝忙笑:“不用不用,灯亮着呢,我自己可以了。”

那天是阿文送她下楼的,却借口说是去买点东西:“你炖的汤真好,谢谢你。”

她笑着摇头。

“路上小心点儿。”阿文嘱咐着。

梅宝鼻子又一酸,为什么不是他这样说呢。

4

第一次出去吃饭,和他,是5月5日中午。

她都记得,那天特意要了发票,不是财会专业的本能,而是想,用发票纪念这个日子。

这家素菜馆好贵,但是有当令的野菜,他说野菜干净。

本来以为约他会很难,想个合适的借口花了她好几个晚上,谁知拨通电话他直接问:“你要请我吃饭吗?”她几乎是要笑出声来地连说对啊对啊。

还是白T恤,永远是白T恤,即使五成新,也是没有褶子,白得泛蓝。白衣的他看上去特别高远。

他的话很少,好像专心致志才能表现对菜的尊重,她想也许源于他良好的修养,也许他的热要很慢很慢。

耐心加执着,嗯,别气馁,她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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