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和卓氏叩见吾皇!”
弘铭上前扶起她,轻轻的揭开她脸上的面纱,烛火映衬着她清丽的脸庞,弘铭的身体微微一怔,那双宛若秋水的眸子让弘铭感觉到好似纯儿回到自己身边。
弘铭珍爱的人一个一个离开了,独留下他一个人,至高无上的权利叫他拥有全天下最美貌的女子,但是软玉温香丝毫没有减少他的孤独感,相反的叫他更加思深藏在心中的爱,青梅竹马的兰儿是他心中永远的痛、楚楚可怜的纯儿陪伴他度过此生最开心的岁月,其他的女人在美貌在他心中也不过是易散的流云,风一吹就散了,没留下一丝一毫的眷恋。纯儿走了之后,他伤心难过郁郁寡欢,欣怡太后见弘铭终日郁郁寡欢,也为此十分忧心,每每劝说弘铭,弘铭也只是敷衍太后说自己很好。今日和卓氏的出现并不是偶然,想必是太后的安排吧!
此后,香嫔时常陪侍在弘铭身边,这一待就近三十年,成为了弘铭身边最受圣宠的嫔妃。乾隆三十三年,将她由香嫔晋为容妃万千宠爱集于一身,享受弘铭无限的怜爱和弘铭给予的无限尊荣。
世人都道香妃备受乾隆皇帝宠爱,特意为她建造高入云端的伊斯兰教楼宝月楼,甚至死后都允许她返乡安葬于新疆,却很少人知道之于乾隆皇帝而言,弘铭并非贪恋他的美貌,而只是把她当成她们的影子,来稍稍慰藉他孤寂的心罢了。
“诶呀!”女孩一手持着火把,一手扶着湿滑的墙壁,冰冷的触感是她始料未及的,她下过不少墓穴,却没有一个似这个这般寒冷。
“真麻烦,拿来,地图你拿着,别弄丢了啊!跟在我后面。”男孩一手接过女孩手中的火把,一手想都没想的牵过女孩的手。
“扑通……扑通……”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地宫内,只听见二人的呼吸声和女孩擂鼓般猛烈的心跳声。
“你……”女孩欲言又止,露出尴尬的神情,虽然黑暗中看不见男孩的表情,但是女孩还是能感受到男孩嘲笑的眼神。
“啰嗦什么,按地图显示,就在前面了。”男孩把火把照在女孩手中的地图上,指着划着红点的地方说。
两个人就这样手牵着手,在黑暗的地宫中艰难的前行。黑暗中男孩露出谁都没机会看到的幸福的神情。
“好啦……我已经很快了!”女孩无奈的娇嗔。
两人走了不多久,只见地宫的深处竟然发出微微的蓝色荧光,唬的女孩不再敢向前走,躲在男孩身后,微微的瑟缩。
“你干嘛?你不是伟大的洛旖墨吗?不是大言不惭的要当中国最伟大的考古学家吗?怎么,害怕鬼火不成?”男孩子逮到机会就奚落女孩,好似前世是冤家一般,从不放过任何机会。
男孩虽然如是说,但是事实上他也不确定,这诡异的蓝光究竟是什么,心中虽然也对未知的事物感到畏惧,但是在女孩面前却故作镇定。
“你留在这里吧,还是我先过去看看再说。”
女孩倔强一如从前,“不,我要一起。”
“你留在这里,万一有危险怎么办?”男孩吼道,不放心女孩跟着他去经历这未知的危险。
女孩眼含泪水,嘟着嘴,梨花带雨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心软,男孩无奈的摇了摇头。
“好吧!过来!”男孩霸道的再度把女孩柔嫩的小手紧紧握在自己的大掌中,朝着未知来历的光芒走去。
“好冷!”越往里面走越觉得寒气逼人,一般的墓穴都是越往里走,氧气越稀薄,而这里却没有这样的迹象,倒是温度怎么会越来越低,连金印真这个考古系第一名都感到费解了。
印真很自然的环住旖墨的身体,试图给她带来些许温暖,旖墨惊讶的抬起头,不知是火光映衬还是心中羞涩,此刻的她面色如桃李,妩媚多情动人心魄。
印真不禁看得痴了,谁知这是始作俑者的旖墨脚下一滑,又差点滑倒,正好跌在印真宽阔的怀中,旖墨立刻挣扎着站直身体,“你干嘛?”娇羞的指责道,脸上更加滚烫。
“你是猪啊,自己总是站不稳?”印真用吼叫声掩饰自己的心虚和狂跳不止的心。
“你……”被吃了豆腐还被骂是猪,旖墨气不过还想和印真理论,却被印真打断道:“好了,你还走不走,你不走我可走了!”
说着便丢下旖墨一个人,做出要向前走的架势。
“别,别丢下我在这里,我走!”听说印真要把她一个人丢在黑暗中,旖墨早就把刚刚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连忙抓住印真的手,赶上印真前行的脚步。
触及旖墨软弱无骨的小手叫印真满心欢喜,于是二人手牵着手,找到了这寒冷的根源。
“那是什么?”女孩指着发着蓝色幽光的珠子问。
“我过去看看。”
寒冰一样的床上,静静的躺着两具尸身。
“拿火把来!”印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目不转睛仔细辨认。
“这……”
女孩赶在男孩后面,不知男孩究竟为什么如此惊慌失措,于是一个箭步走到男孩身前,眼前的一切叫她惊得面色惨白。
这躺着的女子身着清代服饰,看她身上服饰的颜色,和凤穿牡丹的图纹,分明是清代皇后的装束,而额头上却绘制着精致的唐代桃花钿,更加诡异的是她的面目竟然和旖墨一模一样。旖墨惊讶的连嘴都来不及闭上,便在目光不经意的落在旁边那具身着九龙纹饰的男子时爆出惊呼,“啊!怎么会这样?”她把头转向自己身旁的印真,印真也呆呆的,灵魂像被抽离出躯体一般,因为眼前男子的容貌俨然就是另一个印真。
印真也惊异的说不出话。每每他看到旖墨眉间花瓣状的红色印记都要嘲笑她是个无盐女,而今看来却和女尸眉间的桃花钿形状如此吻合,眼前的一切叫印真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和旖墨究竟何眼前这对男女有着怎样的渊源?墓穴位于浙江境内,却意外的穿着帝后规格的朝服,身份本身就是未解之谜,太多的谜团等着他去解开。
“咦?这是什么?”旖墨指着嵌在玉床边缘的一卷精致的画轴,说着便上前去试图抽出画轴。
“不要乱动!”印真伸出手去阻止旖墨,却还是晚了一步。
“小心!”
“啊!”玉床下方的地面突然塌陷,整个玉床掉进了地面裂缝中,印真紧紧抓住旖墨的手,手臂因为承受不了旖墨的体重被拉的几乎断掉,冷汗顺着不断的渗出额头。
“还不把你手里的画扔掉!把另一只手也给我!”眼见着旖墨的手缓缓的向下滑,印真朝着旖墨大吼。
旖墨赶紧松开了死死攥着画轴的手,画轴从旖墨手中轻轻的滑落,在空中徐徐展开。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像画的方向望去,目瞪口呆。
画面上画的场景和此刻的场景竟然一模一样,就好像是此刻有人在边上拍了一幅照片,清代的画卷中绘的竟是眼前的一幕,印真惊慌失措的表情、旖墨凌乱的发辫儿都没有逃出画师的笔。画卷只是在空中停留了一瞬,便也消失在印真的视线,没了踪影。
印真眉头骤然收紧,他不敢相信的望着旖墨眉心的殷洪,种种过往像旧胶片一样在他脑中闪过。“抓紧我!”印真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凭借自己的力量把旖墨从裂缝的边缘拉了回来。
印真如获至宝一般一把抱住旖墨,泪水一下子涌出眼眶。激动的道:“我终于先找到你了,我终于先找到你了。”
旖墨不明白印真在说什么,只是傻傻的享受着印真紧紧的拥抱,在他怀抱尽情的哭泣……
全文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