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十四叔?”铭儿问道。胤禵喝了一口茶,喘了口气道:“刚刚进宫的时候我听说晴川是被迷香闷倒了是不是?”晴川猛的点头,“我刚刚还寻思这件事情呢?我以为这是你和素言商量好的呢?”“我们并没有这样的安排,看来是有人想对孩子动手啊!还好我们抢先一步把孩子转移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最重要的是,我们不知道对方的来意,究竟是冲着谁来的,所以无从下手啊!”“这倒未必!”铭儿饶有深意的挑了挑眉毛,“既然他们是冲着孩子来的,而又没有得手,必然会想尽办法再度动手。我们何不用孩子做饵,来个瓮中捉鳖?”“好计!这样一来,即便是再强大的敌人,我们也把他引到明处了。总好过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无计可施。”晴川眉头紧锁:“我不同意,我之所以把孩子转移出去,就是为了使她远离纷争,保护她周全,这样那孩子当诱饵,我怎么对得起胤禛,怎么对得起下落不明的纯儿。”
纯儿的名字划过耳膜,使得原本神采奕奕的铭儿眼神瞬间失去了颜色,他低头不语,不知道如何应对。素言见两人各持己见,道:“莫不如这样,我们从外面抱来一个年岁样貌差不多的婴孩儿,谎称是小格格,这样一来岂不两全?”“可是?”晴川还是若有所虑,“我知道你顾虑什么,你且放心,这一次我和爷亲自守在你身边,保护这个孩子,这下你可放心了?”“对,晴川,你不能顾虑太多,因为只有真正的危险排查掉,孩子才能真正的得到安全,你说对不对?”胤禵终于也站在铭儿一方,同意设计把敌人引出来,来个一劳永逸。
“好吧,既然你们三票对我这一票,少数服从多数,我同意你们的计划。但是有一点,一定要保障这个孩子安然无恙才好。”“你放宽心,我们一定会做到的。”胤禵向晴川做出承诺。
弘昼府邸“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你在哪里啊?”梦中的怡纯伸出手,试图抓住什么,“醒醒,纯儿,你醒醒,你在做梦。快醒醒!”弘昼关切的整夜陪在纯儿身旁,生怕纯儿又有什么闪失。纯儿被呼唤唤醒,睁开朦胧的眼睛,见到一个模糊的人影,伸出手去,想要投入那人的怀抱,弘昼以为纯儿是认出了自己想要从自己这里寻找慰藉,于是伸开双臂把纯儿拥进怀中。“爷,我们的孩子不见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纯儿泪眼婆娑的抬眼望着上方的男子,原本模糊的脸渐渐的清晰起来,他,他不是弘铭,纯儿仿佛被电到一般,立刻起身离开弘昼的怀抱。定睛一看,原来男子是弘昼。
“纯儿,你怎么了?你能看见了是吗?是吗纯儿?”纯儿恢复视觉叫弘昼大喜过望,“快,快宣太医过来!”弘昼迫不及待的朝门外喊,想要确定纯儿是不是真的已经恢复了。经过太医诊断,纯儿的失明是情绪造成的,属于短暂的失去视力,而今已经完全恢复了视力。“太好了,太好了!纯儿你听见没有,你完全康复了。能看见东西了。”纯儿闻言,眼泪却如断线的滚珠一般,愈发流的紧了。“纯儿,别哭,眼睛刚刚好,不好你这样一直哭!你放心,我答应你,一定帮你把孩子找回来,一定!”纯儿这才抬起红肿的眼,朝着弘昼点了点头。嘴上虽然答应着纯儿,但是他自己知道这不不过是为了劝纯儿不要过于伤心的权益之计,究竟能不能找到孩子,自己也都吃不准。但是有一点他可以肯定的是那个未见面的孩子是纯儿留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理由,如果这个孩子遭遇不测,那么纯儿势必会轻生相随。所以弘昼下定决心用尽所有方法寻找这个孩子。
“来呀,好生伺候小姐睡下。”弘昼看着睡梦中仍旧眉头不展的纯儿,心中有太多的不舍,仔细交代了下人们之后才离开怡纯的屋子。“你,过来!”叫上在门外等候已久的亲信,朝着后堂内室走去。弘昼也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谁抢在他前面带走了一个襁褓中的小丫头呢?难道是那个不要命的妃嫔敢吃晴川的醋,夺走了孩子来借此扳倒晴川?但是不对啊!皇上和晴川的感情是有目共睹的,不会因为失去了这个孩子就迁怒于晴川啊?如果真的想撼动晴川的地位,也应该在弘铭身上下功夫才对啊!究竟是为什么呢?一向心思缜密的弘昼这一次还真的被这件事难住了。想不到对手究竟是何人了。
“什么,你说她的宫里,半夜有婴孩儿啼哭?”玄雨听到小道姑耳语后惊叹道,忽然又自觉自己音量过高,于是把小道姑带到无人的小径细细询问,夜色中露出皎洁而诡异的笑容。
“事情进行的怎么样?”晴川关切的问。弘铭:“一切都布置好了,布好了天罗地网,就怕他们不来,这一次一定能叫他们一个个的都现形。”弘铭信心十足。晴川拉过弘铭的手道:“铭儿,你记住,这个孩子是纯儿唯一的骨肉,我们保全她的周全责无旁贷,这也算是对纯儿有个交代,不然我们亏欠她的实在太多了。”每每想到含羞忍辱的怡纯晴川总是心中升起怜悯和愧疚之感,但是铭儿已经耗尽全部的经历去寻找她的下落了,但是天下之大,要到何处才能觅得芳踪呢?晴川实在不敢想,不知道究竟是那一路人掳走了这可怜的孩子,更不敢去想象她还尚在人世否。好几个月过去了,弘铭已经心力交瘁,生存的希望越来越渺茫,弘铭的笑容也一点一点从脸上消失,晴川心急如焚但却帮不上什么忙。而今她只有好好保护纯儿唯一的孩子,借以来稍减对纯儿所怀的愧疚之感。
深夜深宫一个女子头发松散,衣衫不整,伸出头查看了以下,四下无人后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出来吧,没事,这会没有人。”这时之间一个侍卫也从假山后走出来。女子整了整身上的道袍,挽了挽凌乱的头发。“你刚才说年妃的宫中有婴儿啼哭声,可是真的。年妃的小阿哥不是在阿哥所居住,她的宫里怎么会有婴儿哭声?”侍卫貌似不经意的问着,想从道姑口中得到什么消息。道姑道:“这也不咱们该担心的事儿!都是主子们的事情,我也是偶然间在观里听见主子的谈话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