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好!”
戴彣双臂发力,使了一式‘龙象归田’,想要格挡住殷淳的‘猛虎硬爬山’。
砰砰!
二人筋骨相撞,发出令人震撼的轰鸣声。
“有意思了。”戴彣不料殷淳的力量竟突然变得如此巨大,微微活动一下被震麻的手臂。
殷淳的‘猛虎硬爬山’不仅胜在悍猛,更胜在他的持续性上。
虎爪般的手掌如车轮般滚动前行,发出隆隆的牛马嘶鸣声。
“虎豹境门槛!”戴彣见状大惊,忙使一式后翻,殷淳的手掌紧贴戴彣的鼻尖掠过,雄浑的风声在戴彣耳畔作响。
“可惜,太慢!”戴彣改变步行,稳住重心,如鹰爪般的左手向殷淳的一只手臂抓去。
“不好!”
殷淳连忙收住掌劲,丹田发力,化劲为崩,想要震开戴彣的手掌。
不料戴彣的手掌后发先至,借力打力,顺着殷淳的崩劲后捋,竟是将殷淳从地面带飞起来。
“象断!”戴彣暴喝一声,右膝猛然提起,狠狠地顶在殷淳的腹部。
咚!
殷淳再次到飞出去。
“舒服!”
殷淳被戴彣势大力沉的一击击中后,非但没有受伤,反而感觉自己对身体的掌控力大大增强。
这种感觉就像打熬完力气后,浑身酸痛,却有人来给你慢慢捶打,活血化瘀的舒爽。
“哈哈,拳头软绵绵的,再来!”
殷淳一个鲤鱼打挺翻起来,再次朝戴彣挥拳打去。
“又快了许多!”戴彣暗暗惊道。
“越来越有意思了,那便来战!”
殷淳和戴彣重新交锋,这时殷淳的速度已经不亚于戴彣了,而力量又打过戴彣,所以殷淳隐隐占据上风。
砰砰砰!
二人交手十分激烈。
空气被二者拳劲挤压的发出轰鸣声,二人的每一式都蕴含着一丝虎豹境的韵味。
“或许这才是他们两个的真正实力。”戴桥道。
舒爽!
随着对击的不断继续,殷淳的身体已经从开始的僵硬中走出来,变得轻盈有力。
殷淳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奔腾!眼中的战意强烈无匹,出拳霸道凛冽,与刚才仿若两人。
“比武技?你依旧不行!”
戴彣本就不是什么手软之辈,殷淳的狂野攻击激起了戴彣的战斗欲望。
“摘云!”
只见戴彣的手掌快速变幻,出现多道手掌幻影,让人难以观察。
正如掌法的名称‘摘云’,戴彣的手掌,如云雾般似飘似游,有一种笼罩的意思。
甚至让人产生一种感觉,好像将其练至大成真的能摘云摘雾。
殷淳心中窃喜,因为他昨晚练习的‘血引成兵’刚好能克制住范围性的攻击。
“化血凝针!”
殷淳低喝一声,后撤一跃,拉开距离以便施展“化血凝针”。
‘化血凝针’是血引成兵的一式衍生,将血液化成无数细小的针芒,听从殷淳操控。
“刺!”殷淳伸出一指,朝戴彣缓缓一挥,无数血色针芒便将戴彣的手掌缓缓围住,开始进行刺击。
“想不到殷淳对内气的操控竟达到了这种高度,有点难对付了。”戴彣手掌不停变幻,吃力的接住殷淳飞针的侵扰。
凝气境毕竟只是对内气运用的初级阶段,大多凝气境大圆满的修士只能用内气进行祛病养生,增加寿元罢了。
戴彣的‘摘云手’对于内气的掌控其实就很不错了,可惜遇上了殷淳。
“血引成兵。”
殷淳平静地看着戴彣,缓缓说道。
只见围绕着戴彣的无数血丝迅速退去,转而环绕在殷淳周围。
“内力不足了?”戴彣边说,边转而进攻。
“凝!”殷淳并没有回答戴彣,而是缓缓吐出一个‘凝’字。
嗖嗖嗖!
无数飞针快速碰撞,几乎在一瞬间,便融合成一炳血色长剑。
“什么!”戴彣惊愕。
血色长剑带给戴彣的是一种质变的压迫,戴彣毫不怀疑血剑能够刺穿他的气海。
于是戴彣开始极速暴退,想要拉开与血剑的距离。可‘赤辰’的速度本就比普通凝气境的修士更快,在殷淳的全力催动下,自然能够追上戴彣。
嘭!
戴彣被血剑一击轰飞了出去,魁梧的身躯留下了一到狰狞的伤口,血液汨汨流出。
戴彣艰难的爬起来,说了一声‘撤’,便被戴桥、戴宇搀扶着遁去离开了。
殷淳倒也不再追赶,看着他们离去。
一来是因为自己即将突破虎豹境,十八岁的规则将不会对自己有太大的影响。二是殷淳对戴彣的印象还不错,也不想紧逼不舍。
待至三人走远后,殷淳才将血剑收起。
“感觉身体还是有点沉重,还需要再活动一下。”
殷淳觉得还需要更一步活络经脉,于是找了一棵树,全力冲撞过去。
轰!
大树主干应声折断,露出参差的木茬。
这让殷淳惊愕,也让殷淳非常无奈。
自己的力量让他自己都捉摸不透,一会儿像刚才那样可横断大树,一会儿又像戴宇、戴桥那种层次。
正想间,一股巨力落到殷淳的肩膀上,拍了殷淳一个趔趄,疼的殷淳直呲牙。殷淳想也没想就知道是谁。
殷淳回过头去一看,正是他的大哥,殷洪。
“嘿,还不错,这次可算没倒!”名叫殷洪的青年向殷淳说道。
殷淳呲呲牙,吸了一口气。
殷洪大哥以前是比自己力气大,可按理说在自己‘血引成兵’之后,二者应该相差不大。
只有一种可能,殷洪突破成虎豹境了!
“大哥,你突破了?”殷淳问道。
殷洪冲他一笑,而后凝神向虚空打出一拳。一声狼豹嘶嚎之音划破天际,回音激荡在殷祖溪畔。
“昨天刚突破!”殷洪收回拳头,道。
“恭喜殷洪大哥,刚突破便是狼豹嘶嚎!”殷淳眼里露出喜色,笑着对殷洪道贺。
“哈哈,殷淳老弟,我爹明天晚上准备替我就此举办个宴席,你可一定要来啊!”
“好,一定!”殷淳先是一怔,而后笑着回道。
两人在殷祖溪畔谈了会儿对殷战部族必修课程《衅经》的感悟,而后殷洪便因明天的宴席告辞了。
待目送殷洪离开后,殷淳重新坐在了赤色巨石上。
“爹……”
殷淳望着移向西方的四颗天星,被绚彩的暮云簇拥着缓缓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