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年前,艾伦瓦拉的土地还是现在的两倍,那时人民幸福,政治清明,是一段不可多得的黄金时代。”卡兹兰闭上眼睛,嘴角露出笑意。
“那时艾伦瓦拉的君主叫卡斯兰尼,卡斯兰尼是个聪明,正值的人......”说到这里,卡兹兰的语气里充满敬意。
“他曾致力于多种领域的研究,在诸多方都取得了巨大成就,那时候的人都称他为“智慧君主”。但是,那里并不是天堂,光明的地方同样滋生黑暗。”下一刻,卡兹兰的语气低沉了几分,文迪顿时感觉气氛冰冷了许多。
“当时的御前首相叫雷格·切诺瓦......”听到这个姓氏,文迪一惊,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卡兹兰一边观察他的反应一边说“没错,他就是雷诺的曾祖父。”
“见鬼!”文迪嘟囔了一声,坐了下来。他居然还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档事。
“雷格和斯特兰尼截然不同,他有卡斯兰尼所没有的——无尽的野心,他认为卡斯兰尼不过是个聪明的年轻人而已,不配管理如此广大的土地,他只不过徒有聪明的脑子罢了。在雷格的步步引导下,,卡斯兰尼接触了炼金术,那是一个极其耗费资源而又会一无所获的东西,在他的指引下,卡斯兰尼在炼金术中越陷越深,便没有精力去管理国家,雷格大权在握。待到时机成熟时,雷格精心准备的叛乱爆发了那个男人对每一步都都做好了准备,不到三天时间,艾伦瓦拉已有一半的土地沦为了雷格的地盘。那场叛乱,艾伦瓦拉本该不复存在,但在关键时刻,回过神来的卡斯兰尼,带领最后的军队,与雷格在梅林河进行最后的决战,而那场战斗,雷格占据着绝对的优势,眼看艾伦瓦拉即将亡国之时,卡斯兰尼突然爆发了匹敌一切的力量,谁也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梅霖河的水突然变为了血红色,而雷格的军队也不知为什么,顿时丧失了战斗力,卡斯兰尼带领最后的人趁机发起了反攻,摧枯拉朽般歼灭了雷格的军队,而雷格本人也死在了那场战争中。”
如此惨烈的战争,卡兹兰却说的很平静。
“虽然决战取得了惨胜,但卡斯兰尼与雷德的残余势力都丧失了进攻的能力,于是双方在梅林河边签订下了停战协议,双方都急于补养生息,于是将艾瓦大陆分割成两块,一块就是现在的艾伦瓦拉,而另外一半则不断南扩就成了现在的汉洛提斯。”
讲述过程中,文迪始终坐在椅子上,默不作声,好像已经沉浸在了这个故事当中。
两个人相互沉默了一会儿,文迪轻轻开口,
“为什么?为什么我对这些历史全都不了解?而也没有记载?”
“你说的记载是在皇都图书馆吗?”卡兹兰叹了一口气。
“早在雷格叛乱时,他就先将皇都图书馆能带走的带走,带不走的一把火全烧掉了,现在已经没几个人,还知道那时候的事了。”
“那我的血咒呢?”文迪轻生问到。
卡兹兰微微点头。
“接下来才是重点。”
“你一定很好奇,梅林之战中卡斯兰尼到底做了什么才扭转了原本必败的战局,当时的人都纷纷猜疑,各种陈说无花八门,而卡斯兰尼回去之后却什么也没说,一个字也没提,不久,卡斯兰尼就带着这个秘密去世了。而一个不到四十岁的人,为什么突然就这么死了呢?而当时的御医也诊断不出病因,只能对外宣称是病死的。但是,我后来查阅卡斯兰尼的随身笔记时,发现了这个。”
卡兹兰从边上的抽屉中拿出一本牛皮纸包着的书,伸手递给文迪,牛皮封面已有些腐烂。
“小心一点,这本日记可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
文迪轻轻接过,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全部都是些密密麻麻的文符,各种标注和图案,文迪一点也看不懂,翻了一会儿后,他将本子递还给卡兹兰。
“这里面记载了些什么?”
卡兹兰抚摸着那有些破碎的封面道。
“黑魔法,这本日记记载的是卡斯兰尼研究黑魔法所做的记录与实验,用的全是古魔法文,我花了近二十年的时间才完全读懂它,即使是这样,我还有些地方仍不太确定。这本前面记载的都是一些普通的黑暗魔法,而中间有一大片记录了卡斯兰尼对炼金术的实验与记录,而这本本子的最后几页,则记载了卡斯兰尼,发现了炼金术的隐藏分支—血咒术。”
听到这个名字,文迪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所谓血咒术,便是血缘上的诅咒,以水为媒介所传播,让人失去生理活性,在当时雷格的军队刚刚渡过梅霖河,卡斯兰尼为了拯救自己的国家,他已梅霖河为介质发动了血咒术,以自己的血脉诅咒为代价,使自己与雷格的军队都丧失了战斗力,他余下的部队才得以取胜,而这么做的代价是,不仅自己的生命力将被抽空,还使格雷斯家族的血脉受到不可逆转的诅咒,格雷斯家族的人绝大部分无法生育,有生育能力的,也只能生下女孩,你和你哥哥就是这样的例子,而且后代一般都活不过五十年。”
卡兹兰停了下来,看着一面前这位惊讶的一国之主,叹了口气。
“你早晚都要知道的,这些是你早晚都要面对的。这也就是为什么你最后当上了君主,而不是你哥哥,这就是因为你的血脉要比他的纯正。自卡斯兰尼以来,格雷斯家族便都以血纯为主。”
文迪几次想从椅子上扶坐起来,但都因双腿的无力而倒了回去。他面对着卡兹兰,声音有些激动,
“我已经无法生育,而我的哥哥又只能生出女孩,那格雷斯家族又该如何继续存在下去?这样和亡国又有什么分别?而我们这样抵抗的意义又何在?”
卡兹兰起身,按住了文迪因激动而发抖的身体。
“目前来说只能是将斯特兰女儿的孩子关于母名,但是这么做的话,几代传承下去,格雷斯家族也注定消亡………”
文迪一拳打在桌子上,整个桌子都为之震动了一下。
“这难道就是唯一的办法了?”
卡兹兰摸着胡须,沉默了一会儿,缓缓的摇摇头。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可以将格雷斯家族的血脉繁衍下去…可是…………”
“你快说!是什么?”文迪的眼中亮出一道希望的光。
“相传在卡斯兰尼集成王位之前,曾经他爱上过教堂的一位见习修女,并和她生下了一个私生子,但由于后来卡斯兰尼继承了王位,只能忍痛离他们而去,而那个修女也只能离开他,独自抚养卡斯兰尼的儿子,但这之后,便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们,如果那条血脉传承到现在还有男性的话,让他与斯特兰的女儿相结合,那样便也可传承正统的格雷丝血脉,并且是不受诅咒的血脉。”
文迪闭上眼睛,沉思了一会,缓缓开口口,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关于那私生子的下落,有什么线索吗?”
“唉,线索查到那个私生子与卡斯兰尼同一参加了梅霖河之战不过,战后他就下落不明了,唯一确定的是战后他还活着。”
卡兹兰看着文迪的眼睛,说
“既然我已经将你想知道的全都告诉了你,你可否告诉我?接下来你将会怎么做?”
文迪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
“当务之急是先将斯特兰赎回来,抵挡住雷诺的进攻,同时派人去调查那私生子的下路,另外……我还想去见见我的侄女。”
卡兹兰叹了一口气
“知道这些后,仍不愿放弃你的哥哥吗?雷诺可不知道会提出什么样的条件啊。”
“不管怎么样?不管发生了什么,他依旧是我的哥哥”文迪摸着心门“可他只是个愿为国家人民无谓牺牲自己的笨蛋啊,即使这样,我也不愿失去他……他可是……我唯一的哥哥。”
文迪心眼中闪烁着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