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突然之间像变魔术一般,整个暗道突然之间灯火通明。
陈妃涵打量着这个暗道,真是神奇的设计,就是太窄了,也太矮了,“你走啊,你不走,我动不了。”
小桃正在感叹过了这么些年,这里还是一点都没变,眼中带着无限的情谊,在这里生活了那么久,总是有感情的,此次回来就不会再走了。
“这就是你找回来的继承人?”终于到了有人的地方,坐在首位的男人带着半边银色的面具,看不到他的脸,看了一眼小桃,还有她带回来地一直在东张西望的女人,打从她们进了大厅,就没见到这个女人歇停过,不是摸摸这个东西,就是看看那个东西,嘴里啧啧有声,还捏了一点泥放在嘴里,真是奇怪的女人。“她就是陈妃涵?”
陈妃涵他见过,那个看上去就是大家闺秀的女人,可不是像现在这个样子,难不成过了几年陈妃涵完全大变样了还是傻了,还这么没有礼貌,见到他还不行礼。“似乎一点都不懂规矩。”
小桃拉过还在那里琢磨的女人,“还不参见我们的护法大人。”
参见?这个词让陈妃涵终于把目光锁定到了画音宫的大护法大人身上,刚才一直是这个男人在跟小桃说话,这个男人还真是有个性呢,银色的面具遮住了自己大上半张脸,看的到一双略带冷酷的眼睛,一张宽唇微微扬起,显示出些微的不悦,“你好。”
在场的所有人都呆了,这就是参见,这个女人,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傻了,还没有人敢这样子对大护法大人不敬,不缺条胳膊也要断条腿。
“桃花,这就是你带回来的继承人?”真是气死他了,竟然敢这样子吊儿郎当地只是说了一句你好,成何体统。
小桃心里一寒,大护法的威严是没有人能够撼动的,大护法的狠也是无人可以匹及的,这么多年过去,大护法还是没变,忍不住为陈妃涵担心,小桃猛一下跪了下去,“是的,大护法,她是陈妃涵,是画音宫命定的继承人。”
“哼,我倒是看不出她哪里像是一个继承人的样子,竟然这么目中无人,竟然敢对本座这么大不敬。”银色面具的男人眼里发出慑人的冷光,几乎要把人冰冻。
陈妃涵被这样压抑的氛围弄的有点喘不过气,这个男人竟然如此嚣张,长得应该不赖,但是也不能这么过分,“你好像弄反了,既然你都说了我是这什么宫的继承人,难道不是应该是你向我行礼,怎么还要我向你行礼。”
猖狂的男人不是没见过,这么猖狂的,还是第一次见过。
大护法被陈妃涵这么一说,眼睛咻的眯起,仿佛地狱使者一般,带着嗜血的杀气,“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陈妃涵的表情严肃起来,眼里带上寒霜,一片清冷,骄傲不逊的脸上,有着自己的霸气和骄傲,“我好像没有说错吧,大护法大人。”
大护法冷哼一声,看到陈妃涵瞬间变了模样,这个样子,倒是有点继承人的样子,但是是不是真的那么真才实学,还需要经受住考验才行。
“是不是继承人还有待考证,你想要我向你行礼,就必须过了继承人的考验才行,要是过不了,你的下场只有一个,就是死……”最后一个死字,大护法几乎要从牙缝里说出来的。
陈妃涵心里一寒,死。
看了一眼略带着歉疚的小桃,这个小桃,简直让她进了狼窟。
“你要不要这么狠的,我可是个女孩子。”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的,陈妃涵腹诽,她是进了哪里啊,手指轻轻碰了碰小桃。小桃连头都不敢抬一抬,似乎是怕极了这个大护法。
大护法冷笑,“你倒是看看,这里除了我是男的,哪个不是女的。”
听他这么一说,陈妃涵扫视了一下四周,可不是,清一色全是女同胞,“这里到底是哪里啊?”
“怎么,桃花,你就只是带着她进来,都没告诉她画音宫是什么地方吗?”大护法的语气中夹杂着警告和质问,“作为画音宫我大护法的首席大弟子,竟然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吗?”
小桃被这声音一吓,立马磕头,额头敲击地面的声音那么响,没三下就看到了地面一摊血迹。“小桃该死,是小桃没有完成大护法的嘱托,请大护法责罚。”
“到杖责房里领五十鞭笞。”大护法冷然的视线重新聚焦到陈妃涵身上,这个女人,有着举世无双的容颜,之前就已经见过,今日看来,似乎更多了几分鲜活,不像之前那么死气沉沉。
“多谢大护法不杀之恩。”小桃立马被两个女奴架起,往一个暗门走去。
搞什么啊,这个男人有这么可怕?
“说吧,你有什么本事,妄想来做我们画音宫的继承人。”预言法师的预言到底是不是真的,就凭这个女人,可以成为画音宫的宫主。
陈妃涵皱眉,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不顺耳,“什么我妄想,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被你们拉来的好不好,还我妄想,我要是知道这里竟然这么黑暗,打死我都不来。”被骗了啊,该死的小桃,也不说说清楚,存心要把她带进火坑里。
“反正你不想进来也进来了,在这里,除了生就是死,当然两个都不容易。”大护法嗜血的眸子里在审视着这个女人,她的脸上从来这里之后就没有恐惧,性子变了这么多。
生不容易可以理解,“为什么死也不容易?”舌头一咬不就玩完了么。
“想知道?”大护法从高位上站起来,沿着台阶走到了陈妃涵面前。
他真的很高,陈妃涵已经不矮,但是看着他,几乎是仰着头看他的,“你别拿鼻孔跟我说话,你不觉得我恶心我都觉得恶心。”
话一出口,所有的女卫兵差点没摔倒,这个女人,竟敢这么对大护法说这样的话,不死也残废了。
果不其然,大护法的足有陈妃涵脸大的手已经抓住了陈妃涵的脖子,只要稍一用力,她就会身首异处,“要知道,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就算是前任宫主,也是对我尊敬有加,简直找死。”
陈妃涵最不喜欢人家威胁她,更加不喜欢这么拽的人威胁她,所以她也用实际证明,她不是好威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