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拿起茶壶喝起茶来,“我能有什么表情,要是你不喜欢,那我要了,你不准跟我抢。”
大皇子又拿了一个糕点,正要往嘴里塞,被刘子成一把抓住,“你少吃点,不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吗,还死吃,没有灵芝,你的身体该怎么办。”
大皇子拿着糕点的手往刘子成的嘴边送,“我知道你辛苦了,为了我的病,为了帮助我得到江山,你总是那么拼命,这是本皇子赏赐你的。”糕点已经触到了刘子成的唇。
刘子成张口,轻轻咬了一口,甜甜的味道充斥了口腔。
“好吃吧,我自己做的。”大皇子将刘子成咬了一口的糕点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冲刘子成微微一笑。
两天之内把千年灵芝找到,去哪里找啊,这不是为难她吗。该死的刘子成,挨千刀的家伙,神经搭在月经上面了。
陈妃涵走在去“妃笑典当行”的路上,真是太悲剧了,要不要这么悲剧的,好好的做生意都会惹到这么大的麻烦,自己到底是倒了什么霉。
一阵轻微的抽气声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吸引了陈妃涵的注意,陈妃涵心里一寒,这大晚上的,要不要这么吓人。
陈妃涵愣了两秒,立马快步走起来。
一阵“嘭”的好大一声,陈妃涵转身,看到一个黑影直直躺倒在了地上。
要不要多管闲事呢,好像自己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啊。陈妃涵转头,心里在犹豫,不要管闲事,惹的一身腥就不好了,但是就这样走开,真的可以吗,会不会给她个见死不救的罪名。
黑夜中,一抹银色的光吸引了陈妃涵的注意,在这幽深的黑夜,显得那么醒目。陈妃涵走近,才发现那银色的光,来自于某人脸上的面具,竟然是大护法。
大护法受伤了,左臂的伤正血淋淋地冒着血,而胸口的伤最深,染红了大半件斗篷。
真想知道他面具之下是怎么样的脸孔……
邪恶的思想在陈妃涵的脑中盘旋,此刻的大护法哪里还有见到他时候的那幅拽的跟什么似的模样,他的武功不弱,竟然被伤成了这样,那伤他的人,不是更加的厉害,不敢想。
半个小时之后,大护法已经被陈妃涵拖到了自己的小屋里,还是在自己的床上。虽然屋子前门被封了,但是还是有后门的,没有后门,狗洞也有一个。
“你干什么,才出去一会儿就又带回来一个男人?”阎泽宇去饭馆搓了一顿回来,看到陈妃涵床上血淋淋的男人,“这个人不是上次要掐死你的那个男人么,你这么好心,还以德报怨?”
陈妃涵心烦,“少废话,没看到他伤得很严重吗,赶紧去准备热水。”
就知道……阎泽宇无奈,每次都得听她的指挥,一点都没有男人的尊严,阎泽宇很不满,但是却也没办法,“我知道了。”
阎泽宇拿来了热水,看到陈妃涵熟练地剪开了银色面具男人的衣服,用毛巾在水里沾湿,麻利地擦拭,拿起她自备的小药箱,挑了药洒在他的伤口上。
阎泽宇瞧见那擦拭过后浸泡在水里的毛巾,鲜红的血迅速泛开,染红了整盆水,阎泽宇心里一寒,看到陈妃涵脸上面无表情的脸,似乎对血一点都没有惧怕感。阎泽宇忍不住钦佩起来,陈妃涵到底是不是女人,竟然看到雪这么无动于衷的。
“帮我把他扶起来。”陈妃涵面无表情地吩咐道。
阎泽宇立马走过去扶起大护法,大护法受了这么重的伤,昏迷着,紧皱着眉头,但是却硬是都不吭一声。
陈妃涵手脚麻利地上药,用绷带给他包扎伤口。
折腾了好一会儿,陈妃涵才将大护法包扎好,坐在椅子上再也不想起来了。
“好了?”阎泽宇又去将一盆鲜红的血水倒了,汗毛都竖起来了,这到底留了多少血啊。
“去睡觉吧。”陈妃涵挥了挥手,再也没有力气起来了。
“那你要睡在哪里?”阎泽宇看着她坐在椅子上,“你不要告诉我你要睡在这上面啊。”不会为了这个男人委屈自己吧,这就真的不是陈妃涵了,陈妃涵是谁,绝对的享受派啊。
“难道你要把你的床让出来给我吗?”陈妃涵垂着头,眼睛却抬起看着她,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我可没那么慷慨,我睡觉去。”阎泽宇立马跑进了自己的房间,他绝对不是怜香惜玉型的,再说陈妃涵也不需要他怜香惜玉。
大护法很早就醒了,看到自己躺在床上,伤口都包扎好了。转头,看到陈妃涵正倚在椅子上睡着了,袖子上、身上都残留着血迹,是她救了自己?
似乎睡得很不安慰,陈妃涵换了个姿势,蜷缩在椅子上。
大护法看着陈妃涵,眼里有着复杂的情绪。
今天的六王爷府很不正常,应该说氛围非常非常的不正常,这种不正常让管家的额头上是冷汗涔涔,看着正站在府门前的王妃,还是第一次看到有女人敢这么站在府门口等着王爷的。
陈妃云抱胸站在府门口,脸色阴沉,眼里迸射出火光。
六王府其他小妾都站在府里,看着站在门外的陈妃云,一个个都窃窃私语起来。
“给我闭嘴。”陈妃云一声大吼,一个眼刀唰向了众多的小妾,小妾们一下子闭了嘴,要知道现在整个王府里都是陈妃云在管着,作为六王府的当家主母,陈妃云倒是打理地仅仅有条,把这些个小妾们也是驯服地连个声都不敢出。
管家的冷汗又一滴滴下来,这个陈妃云,比变了性子的陈妃涵还要难搞定,陈妃涵都不曾去管王爷的事情,但是这个陈妃云一到王府里来,就把整个王府重新整顿了一番,树立起了自己的威严,昨天更是不知道怎么了,一回来就板着个脸,见谁不顺眼就狠狠地骂了一通,已经有好几个下人因为做错了一点点的小事情就被她狠狠罚了一顿。
王爷昨天晚上没有回来,到底去哪里了,谁都不知道,所以陈妃云很生气,非常生气,气到要爆炸了。
方翌哲到府上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做什么?”六王爷走了,彻底走了,共用身体好几个月,竟然有一种很不舍得的感觉,他一个人坐在六王爷和之前的陈妃涵第一次相遇的地方面对着一片废墟呆了整整一夜,一直等到六王爷的气息完全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