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取监控的民警思考着这样一个问题。如果另外两名犯罪嫌疑人向泉阳、肖家村方向去了,沿途没有监控录相,犯罪嫌疑人的身影就没有在路口村街道上的监控录像里出现,他们是为了躲避监控才往这个方向逃走的。
但是,为什么另一名犯罪嫌疑人又在路口村的监控网点上出现?他们为什么要分开行动,他们分开行动的目的是什么?是不是犯罪嫌疑人抢劫得手分赃后各自带着巨款潜逃,如果说他们分赃后各自带着巨款潜逃,为什么在监控网点上出现的这名犯罪嫌疑人所骑的摩托车上没有发现装钱的编织袋呢?难道犯罪嫌疑人将钱从编织袋里拿出来之后,将编织袋丢弃了?那么他抢劫来的钱又放到了那个地方呢?女式摩托车上的后备箱里是容纳不下这四百万元人民币的,是不是他将那四百万元人民币交给了另外两名犯罪嫌疑人,或者将钱隐藏起来了呢?另外两名沒有在路口村街道监控网点上出现的犯罪嫌疑人难道是泉阳、肖家等西北方向的村民?如果他们是这里的村民,他们往这里逃跑,更容易暴露他们的身份,等于是给我们公安干警破案指明了方向,难道歹徒连这点知识都不懂吗?如果不是这两个村的村民,那么他们往死胡同里去干什么呢?是为了吸引我们公安民警的视线,扰乱公安干警的侦破思路,还是另有原因呢?
听了梁金万警官的情况汇报,所有参会民警对另外两名犯罪嫌疑人没有在路口村街道上监控网点中出现疑惑不解。
接着,梁金万将干警们在泉阳、肖家两村调查走访到的详细信息向大家做了汇报。
他说,根据附近的村民反应,在下午四点到下午六点这个时间段内,他们目睹了二辆摩托车从西南方向往西北方向驶来,一辆摩托车驶入到泉阳村,另一辆摩托车则驶进了肖家村。但是,村民们告诉我们,这两辆驶入西北方向的摩托车与老师反映的摩托车的款式和颜色截然不同,骑摩托车的人与抢劫巨款的犯罪嫌疑人的年龄也完全不相符合。
梁金万说,经过我们公安民警对两名摩托车驾驶人的身份核实,一个名叫项柏阳,他是泉阳村人,今年四十五岁,上午骑摩托车从家里出发去了阳新县人民医院进行了驾驶员驾驶证健康体检,并到车管所进行了换证处理,下午从县城返回,四点四十分在路口街道上的摄像监控网点出现,他骑的是一辆黑色的男式摩托车,与石志坚的那辆男式红色摩托车从颜色和样式上不同,而且从年龄和时间上基本排除了项柏阳参与作案的可能性。另一个名叫肖校汉,肖家村人,今年五十岁,是一名泥瓦工,上午骑摩托车外出到了光坪镇腊西村一亲戚家里盖房子,下午五点三十二分在路口村街道天网监控上出现,他骑的是一辆蓝色的男式摩托车,从年龄和时间上排除了肖校汉作案的可能。
听了调查组和监控勘查组等干警们的调查走访材料报告和看了录像资料之后,丁新快副局长对大家说:“刚才,我听了大家的调查情况汇报,根据回报的材料来分析,好像所有取款知情人都没有作案的犯罪动机和可疑的行为,学校的四名老师也好,包工头也好,银行的职员也好,都被我们一一排除了。但是,我们不能遗漏一个问题,犯罪嫌疑人在抢劫巨款的时候说了这样一句话,你以为我们不知道,编织袋里装的是学校的基建工程款。从这句话语里,透露出了一个信息,犯罪嫌疑人事先知道了学校老师取款的信息。如果这些知情人中间没有将学校取现金的信息透露出去,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了,那就是三名老师在银行取款时,被犯罪嫌疑人盯上跟踪了,如果不是这两个原因,犯罪嫌疑人怎么会知道编织袋里装的是学校的基建工程款呢?退一万步说,就算邵玲玲他们三位老师在银行取款时,被犯罪嫌疑人盯上跟踪了,犯罪嫌疑人知道老师取了这么一大笔巨款,但也不会知道这是学校的一笔基建工程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