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安蕾无力的跌坐在草地上,为什么他不肯相信她呢?为什么要把她想得那么不堪?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水映月,不错,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如果没有她杜若昊就不会这样对自己了,一股恨意由心底升起。
良久之后,水映月扔掉手中的海报,走出报亭。
“月?”离蓉蓉急切的迎了上来。
看了看迎上来的好友,水映月扯出一个淡淡的笑,以示她没事。
叶子轩走了过来,将她拥进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们会一直陪着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会陪着她,直到永远。
“轩,谢谢你。”水映月靠在叶子轩胸口,对她来说,叶子轩是哥哥般的存在。
“傻丫头,跟我还用得着客气吗?”
“嗯!”水映月离开叶子轩的胸膛,“杜若昊呢?”她以为他会跟叶子轩他们在一起的,没想到他不在。
“他走了,好像是知道了这件事是谁做的。”叶子轩如实的说。
“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难道他们已经猜到是欧阳逸了吗?”那你们知道吗?”
叶子轩摇摇头,“他急匆匆的走了,没有跟我们说是谁。”
“那他是凭着什么认定是那个人的?”怀疑别人总是要有证据的。
“那个女的手上有一条疤。”说话的是离蓉蓉。
“女的?手上有一条疤?这是怎么会事?你们会不会是误会了人家什么?”贴海报的不就是欧阳逸吗,怎么又跑出一个女的?
于是离蓉蓉将所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包括那天他们在咖啡馆里遇到那个奇怪的服务生的事。
“就凭这个?你们就认为这件事是她做的吗?”贴海报的明明就另有其人,他们怎么能够随随便便的怀疑别人呢?
“难道不是吗?你总不会是怀疑我们吧?”离蓉蓉不解,水映月为什么要为一个不认识的人说好话,而且那个人还是害她的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杜若昊去哪里了,我过去看看。”水映月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打转,便转移了话题,她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她现在说这一切都是欧阳逸所做,在场的两个人是都不会相信她的。
“不知道。”离蓉蓉有些气愤,他们为她担心的要死,她却倒帮害她的人,真不知道她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那我自己去找,你们先回去吧,我去找找看。”说着扔下俩个不明所以的人径直离开报亭。
水映月在学院里瞎转着,再一次暗骂水景天,没事干嘛把个学校建这么大,找个人都找不到,不过皇天不负有心人,最终让她给找到了,不过找到的只有坐在地上抽泣的樊安蕾。
“这位同学你怎么了吗?”水映月走了过去,递给她一包纸巾,“擦擦吧,哭花了脸就不美了哦。”水映月并不知道她就是离蓉蓉他们嘴里的那个嫌疑人。
“谢谢!”樊安蕾接过纸巾胡乱的擦了擦脸,抬起头来时却愣住了,“怎么是她,她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樊安蕾在心底嘀咕着,眼神变得不甚友善。
水映月见樊安蕾眼神不善的盯着她看,觉得有些奇怪,她好像没有得罪这么一号人物吧,干嘛一副要剥了她的样子?”同学,你怎么?”
“水映月,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你认识我?”看来海报的力量真是不可小视啊,难怪那些个明星总是到处发海报。
“别装模做样了,杜若昊刚走,你就来了,你不是来落井下石的吗?”她当然认得她,怎么可能不认得她呢,“那些海报都是我贴的,怎么样,这样你们满意了吗?”
难道她就是杜若昊怀疑的那个人?水映月仔细看了看樊安蕾,如果没有哭成这副样子,一定是个不错的美人吧,她的右手如离蓉蓉所说,的确有一道疤,一道粉红色的疤,“那些跟本就不是你贴的,干嘛要承认?”
“你少在哪里猫哭耗子,杜若昊来逼问我,难道你不知道吗?”她就不信杜若昊没有告诉她。
“我不知道,如果知道我一定会阻止他来的,因为那不是你做的。”“元凶”已经给她打过电话了。就算欧阳逸不给她打电话,她也知道是他做的。
“我最讨厌像你这种伪善的脸了,嘴上说我不是,其实心里根本就不是这么想的”樊安蕾站起身来。
“呵呵,你是这么认为的吗?你刚刚在杜若昊的面前也承认了?”水映月用考究的眼光看着她,猜测着她的用意,“你承认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只是希望杜若昊能记住你吗?那怕是恨你?”爱到这种程度已经不能叫爱了,因为爱是宽容的。
“是!”只要杜若昊心里有她,那怕是恨她也高兴。
水映月瞟了瞟她手上的疤,“那个一定很痛吧?”留下那么明显的疤,当时一定是很痛的。
樊安蕾一愣,她没想到水映月会这么说,“这不关你的事。”
“不管是什么事,都不能成为伤害自己身体的理由。”为了得到别人爱不惜伤害自己,是一种很愚蠢的做法。
“你说得真轻松,你懂爱吗?你有爱过吗?如果你爱过就不会这样说了。”爱可以给人幸福,也可以使人疯狂,她就是疯狂的那一个。
我有爱过吗?水映月在心中问自己,“我不知道,我有没有爱过。”到现在为止,她并不清楚她到底爱不爱杜若昊,她只知道自己不排斥他,“不过,爱不是应该是,无私和宽容的吗?”
“水映月!你是天真还是愚蠢?在****的世界里,爱都是自私的,没有人会愿意将自己的爱情与别人分享。你难道连这个都不懂吗?”樊安蕾暗笑,原来上天还算是公平的,它给了水映月美丽的容貌,聪明的头脑,却没有给她情商,看来她对男女之间的感情不是很明了,没想到杜若昊也有碰到冷板凳的一天。“哼!杜若昊算是遇到对手了。”樊安蕾说完,不再理会水映月,转身离开这个让她幻想破灭的地方。
水映月靠着一颗树在地上坐了下来,屈起右膝,将右肘放在上面杵着头,回想着她来俬泓后所发生的所有事。如果没有来俬泓,如果没有碰到杜若昊,那她今天会是什么样子呢?以前的她不愿,也不敢去触及爱情,因为不想让人发现她苦苦隐藏的过去。现在的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相信爱情,不管是她还是好友离蓉蓉,她们都是上一辈,爱情失败下的产物。一出生就要承受别人投过来的不一样的目光。到现在为止她已经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愿爱,不敢爱,还是不相信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