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性心脏痉挛!”
“是先天性的吗?”
“不是!”
“那是……”
“你想知道?”水景天看向急救室。
“是,我想知道,我也必须知道,我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在自己的心上裹上一层茧,我希望我能帮她打开那个茧。”
水景天看着眼前的这个大男孩,他在他的眼里看到了真诚与坚定。“心中的茧”多么贴切的比喻,短短几日的相处他竟能看清月的内心,可见他对月是用了心的。
“为什么想知道?因为同情吗?”不是他故意要为难杜若昊,水景天想确定一下自己有没有看错人。
“在我没有打开她心茧之前,我不能向您承诺什么,不过我可以保证绝对不是同情。”在没有弄清自己对水映月的感情前他不能冒然的许诺,承诺一旦许下就必须要遵守,如果不能遵守只会给她带来更大的伤害。
“我相信你。”他相信,相信他眼前的这个男孩会给月带来不一样的明天。
嘎吱!急救室的门开了。
众人欣喜的围了上去,水映月安静的躺在推床上,脸色苍白,发丝凌乱的洒在白色的床单上,一如既往的美丽,宛如一朵在风雨中盛开的睡莲,此刻的她竟有种说不出的妖艳,妖艳得让人心痛。
“弘文,月的情况怎么样?”水景天问着好友曾弘文。
曾弘文是水景天的同学兼好友,也是水映月的主治医生,到目前为止他是唯一知晓水映月病因的人。
“没事,不要太担心,让她休息两天就会好的。”
心脏科的办公室里。
“景天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吗?”他知道水映月是个很理性的孩子,一直都将情绪控制得很好,今天怎么会失控?
“我也不是很清楚,应该是那个男孩触到了她深藏在心底的东西。”
“那个男孩?”曾弘文疑惑的看着水景天,眼前跃出杜若昊那张冷俊的脸。
“嗯,就是他,你不觉得他跟月的性格很相似吗,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将是带月走出阴影的最佳人选。”
“那么希望你的没有看错。”虽然他和杜若昊只是匆匆的一个照面,不过那个男生所散发出来的寒气的确跟水映月有的一拼。
“谢谢!”
“你去看看月吧!我还有别的病人。”
“嗯!再见!”
“再见!”
病房里。
杜若昊看着昏睡中的水映月只觉得心被针刺了一样,痛!刺骨的痛!如果可以,他希望现在躺着的是他,而不是她,他对她的感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深了?
叶子轩眼神复杂的看着沉睡中的水映月,“月,我该放手了吗?他是真的懂你!如果只有他才能走进你是心!如果只有他才能给你幸福!我愿意放手,只要允许我远远的看着你就好了。”真正的爱不是拥有,而是让所爱的人幸福。
水景天走进病房,看了看围在水映月身边的三个年轻人,觉得有些事情应该让他们知道了,只有知道了问题的所在,才能找到解决方法。
“你们都想知道月的病因吧!”三个人默契的点点头。
“那么跟我来吧!”水景天转身走出病房,其他三个人也跟着走了出去。
在医院的对面有一间环境幽静的咖啡屋,他们一行四人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了下来,咖啡上来后三个年轻人都静静的等待着那关于月的故事。
水景天放下手中的杯子,思绪飘到十二年前。
杜若昊等人安静的听着水景天的叙述,都不敢相信在水映月的身上发生过那么残忍是事情。
因为一场争夺战,让年仅四岁的水映月亲眼目睹了一场人间悲剧。
离蓉蓉低泣着,她从来都不知道月的心中有那么深的伤痛,在亲眼目睹了那场悲剧后还能坚强的走到今天。
离蓉蓉抽泣着,回想着她们相识的点点滴滴,那个总是微笑着站在她的面前的月,总是在她脆弱是时候陪伴着她月……“月怎么可以那么坚强?她为什么要那么坚强啊?干嘛要坚强?我是她的朋友她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离蓉蓉情绪激动,听到月的过去,想着月这些年所受的苦,她的心都要碎了。
“她的病是因为这件事吗?”杜若昊心痛的问,水映月那悲伤而孤独的眼神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杜若昊知道水映月的心被茧子包裹着,也知道藏在茧子里的心受过伤,只是不知道那道伤竟是那么的深。深到足以毁掉一个人,不可思议的是年仅四岁的她竟然挺过来了,在当年她那幼小的心是怎么去承受那一切的?这些年她又是怎么过来的?在她用冷漠的外表掩饰着一切的同时她的内心在承受着怎样的痛。
“是的,月倒下后,一直昏迷,她当时的主治医师曾一度认为她再也醒不过来。”水景天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不禁心有余悸。
“导致她昏迷不醒的原因是因为她体力透支吗?”离蓉蓉心痛着好友的遭遇。
“不,她昏迷不醒并不是因为体力透支,而是她自己不想醒过来,身体的伤痛怎么比得上心底的绝望?她潜意识里不愿相信所发生的一切,更不想去面对所发生的一切,所以她拒绝,拒绝醒过来。”水景天拿杯子的手颤抖着,杯子里的咖啡不停的晃动,他已经尽量用平常的语气在叙述,可是他拿杯子的手和杯子里的咖啡出卖了他。
水景天还清楚的记得,病房里充斥着来苏尔的味道,小幻月幼小的身体安静的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就像是一个即将被白色怪兽吞噬的精灵。
“我们该庆幸的是她最终醒来了!”叶子轩眼里有一层水汽在上升,他的月竟然受过那么残忍的伤,叫他怎能不心痛?
“是的,她终于醒过来了,在她沉睡了三个月之后,在所有人的惊讶中她醒了过来。大家都认为她是一个奇迹!”水景天轻呷一口咖啡,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仿佛他不是在叙述,而是在亲身经历。
“是从那之后她就落下了病根吗?”离蓉蓉焦急的询问着。
水景天点点头,“嗯,出院时并没有发现,后来在一次雷雨来临时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