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韵,还有一天就整整七年了,父王和母后还没有回来的迹象,不会出什么事了吧?”白桃忧虑的望着远处的盘龙湖,不安地问她的弟弟白韵道。
“姐,你想多了。爹娘的修为深不可测,几次交手我都处于下风,谁能奈何得了他们?你甭担心了,昂。我倒是更好奇信里面的内容,等他们回来了,我们就看不了了。要不.....我们先拆开来看看?哦,我忘了,你练过‘金瞳’,不拆也能看,这样吧,你先看,看完告诉我内容,嘿嘿嘿,怎么样啊?”白韵贱兮兮地回答白桃。
白桃鄙视地白了他一眼,不再说话了。
......
七年之约的最后一天也过去了,狐帝狸帝还是没有回来。
白桃皱着的眉头一个月前就没有舒展过,现在就连玩世不恭,整日嬉皮笑脸的白韵也板起了脸。
“报-----”
一个小臣慌慌张张地跑进了流云殿,喊道:
“殿下,寒翳帝君身边的风畔将军身负重伤,浑身是血,现在正在殿门外等候呢!”
“什么?!快快快!把霍山最顶尖的郎中都叫来!各宫殿的太医也都唤来!把风畔将军接到流云殿的寝宫里!算了算了,我自己去!”
说着,白桃不顾长裙的纱绊脚,横冲直撞地跑出宫殿。
当她看到奄奄一息的风畔时,愣住了,这...这还是人吗?
风畔将军的身子已经可以用千疮百孔来形容了,他的心脉被震的无碎不碎,上丹田被刺穿,仙灵气不断外泄,怎一惨字了得?
白桃咬紧牙关,指甲钳到肉里都没有痛觉,只想着:这是到底是谁干的?!千万不要让我抓到你...!
经过几个时辰的治疗,风畔将军总算是把命给捡回来了,但是修为,也狂掉到了渡劫。白韵与风畔平日里都以兄弟相称,现如今风畔伤成这样,心里自然不好受。风畔一睁眼,白韵便跑上前去,急切地问道:“风畔,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你告诉我,我去揍他!”
白桃比白韵大不少,遇事自然是冷静的,她把白韵到她那边,教训道:
“将军刚醒,身体还虚弱着,你还想把他弄晕不成?”
白韵略有不甘地“哦”了一声,退到了白桃身后。
“将军,身体可否好了些?”白桃走到床榻边,关切地问道。
“殿下大可放心,南翎可不是什么庸医。臣已无恙,只是......”风畔眼神有些闪烁。
“只是什么?嗯,您是想说你的这一身功法和修为?您也别太担心了,霍山哪个灵芝没有?不过就是丹田和心脉嘛,不妨事,不妨事。”白桃慷慨地摆摆手。
“殿下,臣是说...狐帝狸帝他们...”风畔吞吐道。
“什么?!”白桃白韵几乎同时喊道。
“将军,您,您说父王...和母后?怎么了?他们怎么了?”
“殿下,小殿下,狐帝与狸帝...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白桃听完这话,就像是遭了一霹雳,愣在那里,一动不动。白韵也总算是发挥了一点男子汉的作用,上前扶住白桃,忍着心中的悲伤与痛恨,又与风畔少说了两句,搀着白桃回到了清沄宫。
...........
接下来的几天,白桃整日饮酒作乐,不修学,不修炼,要怎么颓废就怎么颓废。狐帝留下来的那一封信像是被遗忘了一般,再无人问津。
一天清晨,白韵正在往酒里掺水,没错,他怕他老姐整日喝酒把身子喝坏了,每次都会在酒里掺点解酒的晨露。
“阿弦,过,过来。”
白韵停下了手中的活,一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的姐姐,阿弦是白韵小时候的乳名,还是白桃取的,后来白桃去兜率宫修学,回来后就再也没有这么叫过,白韵倒有些感动。
白韵将手中的酒水藏到一边,有些忐忑地走过去,问道,
“什么事啊姐?”
“走,去凤鸣洞的密窖,看信!”
白桃看起来酒还没醒,迷糊地擤擤鼻子,壮验道。
白韵认为他姐酒喝多了,说的是酒疯话,也就没注意,随手挽了些晨露,喂给白桃。
白桃脸上的潮红少了许多,神志也清醒了,晃了晃脑袋,目光皎洁地看着白韵,道:
“韵韵,走吧,去看信,父母留下的信。”
白韵有些傻眼,原来刚刚姐姐说的不是酒话啊!啧,姐醉酒说出来的都是慎重的决定,自己活这么久居然才知道...算了,还是先跟姐姐去读信吧!思虑一番后,朝白桃道:
“知道啦,走吧姐。”
就这样,白桃白韵姐弟俩来到了凤鸣洞。守在洞口的小仙灵警惕地问:
“你们是谁,为何来我凤鸣洞?”
白桃皱皱眉头,按理说霍山应该没有不认识她白桃的,就以为这小仙灵是新来的,说道:
“你是是新来的吧?我是霍山先帝的长子,未来的女帝,现在知道了吗?”
那小仙灵呵了一声,鄙夷道:
“呵呵,就你?还说我是新来的?我告诉你,我也是在这八荒闯荡过的,易容术也是知晓的,你要是早些来这儿,我兴许还会相信,但就在刚才,殿下带着小殿下已经进去了,你啊,还是别自欺欺人了~”
白桃惊得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差点没站稳,颤颤巍巍地用法术托出令牌,又问:
“那...那...那方才进去的二人,展示...令牌给你了吗?”
小仙灵一颤,喃喃道:“是给我看了,只不过...没有你这个有仙灵气,做工也有些...嘶----”
小仙灵倒吸了一口气,随机下跪道:“小仙参见殿下!小仙一时疏忽,竟放了外人进了洞,还对殿下出言不逊,还望殿下治罪!”
“我现在没时间与你计较,你先守在洞口,等我出来后,你就去水牢思过。”
“谢殿下恕小仙不死之恩!”
白桃没多与他叭叭,拉着白韵,半跑半飞的说:
“奚鼠!一定是奚鼠!他们害死我父母不说,重伤风畔将军不说,竟还要毁掉父王的遗信,真是欺人太甚!白韵,准备好,你的青凤玉笛还没见过血吧?正好,我蓉桃扇用腻了,借此机会,耍耍母后留给我的白凰莲灯。”
“好!我都迫不及待地想会会这小贼鼠了!”
一路上,白桃姐弟边飞边聊,不一会,就到了密窖。他们放慢脚步,服了隐气丹,躲在白竺树后,隐约听见有人在说话,
“我说音儿啊,这洞里哪有什么密室啊,分明是个世外桃源,在这儿修炼也蛮不错的哈。”
“郇翔!我跟你不熟!请你叫我的全名!还有,冥主大人给我们修的是纯阴气,你怎么要在这儿修炼?你要背叛冥主大人吗?”
“采音,我就是说说,你别生气,啊,咱继续找,继续找。”
白桃算是明白了,这两人不是奚鼠族的人,而是魂冥殿的。但是霍山与他们向来无瓜葛,怎么就惹上这些大佬了?
白桃正胡思乱想这,突然,那魂冥殿的两人突然喊道:
“是谁?是谁在哪里?给我出来!”
白桃一惊,自己没动啊,白韵在一旁也老实得很,难道他们感受到我们的气息了?
这时西边的角落里走出了两个灰黑色的身影,定睛一瞧,哟,是奚鼠族的吱唭二将。
“吱吱,嗨呀,不愧是魂冥大人的属下呀,咱离你们这么远都晓得,桀桀桀,佩服,佩服啊~”
魂冥殿的两个人冷冷的看着他们,道
“先来后到,二位应该懂的吧,我魂冥与你奚鼠从来井水不犯河水,二位,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