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听风原地坐下,双手静静的放在双腿中央,眼眸渐渐合起。灵力渐渐出现在叶听风的精神感受范围内,一时间,他忘记外面的环境,内心坦荡,如一片蓝天。
“看来,炼体也是对灵魂大有裨益的。”叶听风明显的察觉到念力不断提高,自身的精神强横程度也随之上升了。
念力快速在体内快速运动,毫无保留的念力绽放弹出了好几丈外,方圆几丈的落叶都被扫的一干二净。叶听风先是惊叹的望着这一切,接着,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今天就到这里了。休息吧。”叶听风对自己说道。随即站起了身子,大步向着榕树洞走去。远处忽然响起一阵嗷叫,叶听风警觉的望向声音所传出的方向。
叶听风很快的明白那是一声呼唤,和灵焰九尾一样的狐狸的叫声,这种声音在森林里多了去了,所以他也没什么感到惊奇的,他再次准备打开榕树洞的洞门。
当洞门打开的嘎吱嘎吱的声音响起时,那清澈的狐叫再度传入叶听风耳中,那是一声嘶鸣,带着绝望与痛苦的嘶鸣。灵焰九尾仿佛也中了邪般从树洞狂奔而出,脚下还流出一点点赤红火花。
叶听风立马感觉不对,也往声音穿出的方向追上了小韧。
嘶鸣不断传出,一人一狐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山洞,洞口蛛网密布,一股死尸的恶臭味扑鼻而来。一眼扫去,一只狐狸横躺在洞口。
这只狐狸与小韧生的十分相似,只不过,小韧身上的红色花纹以及烈焰似的九条尾巴,在这只狐狸身上是凉嗖嗖的蓝色。叶听风立马明白。
这……这是,与灵焰九尾并称“冰火史诗”的另一只灵兽:玄冰九尾。
其灵力,根本不亚于小韧,双狐在武兽界可都是奇迹般的存在,两只灵兽的属性不同,甚至相克,直接导致了两只灵兽的灵力相冲,但不影响他们在太古初期便开始互相修炼,几百年甚至千年的修为凝聚在一起,汇成了今天的“冰火史诗”!
唯一不同的,玄冰九尾身上居然有好几道刀痕,刀痕横七竖八的在狐身散发出青绿色的毒气,玄冰九尾的呼吸十分急促,叶听风明显感觉其灵力正慢慢减弱。
小韧一声哀嚎,也猝然倒地,两只狐狸躺下,宛如一对鸳鸯。
“小韧!”叶听风急道。
在两只狐狸的正上空,缓缓出现了,玄冰与烈焰组成的八个大字:玄冰烈焰,终有竟时。
叶听风立即明白,两只狐狸可能阳寿已尽。谁知,两只狐狸慢慢消失,随着消失的身体,它们躺下的地方留下了两块玉,一块绛红色,一块墨蓝色。
两玉开始颤动,周围天色骤变,叶听风脚下一软,左方竟是熊熊燃烧的烈火,右方竟是漫天飞雪,而正前方,颤动的玉块突然往自己这边漂浮,仿佛一颗子弹冲入叶听风胸膛。
叶听风慌乱摸着自己的胸口,两块玉不见了!
忽然,一阵剧烈的疼痛感在胸口传出,它们到了他的体内!
玄冰烈焰,终有竟时。
直觉告诉他,就在两只灵兽“竟时”时,它们通过降格来到了自己的体内,可自己是无论如何承受不住这样的力量的。
直觉告诉他,更加剧痛的感觉会来!
果不其然,一股更加剧烈的疼痛感遍布全身,他猝然倒地,身体立马蜷缩,胸口冰火两色闪耀。
叶听风忽然感觉很冷,努力睁开眼,漫天雪色,雪花纷纷飘落,一个身穿白色衣衫的女子正舞动着她那纤细的腰,玉手空中摆动,她在跳舞,舞蹈十分凄凉,寒雪与之相衬,更显凄凉,忽的,一片雪花落到了蜷缩在地的叶听风的眼睛上,雪花又飘走了。
那个白衣女子不见了,背景也不是一片冰天雪地,而是炼狱熔炉,岩浆翻腾,一阵炎热感传来,天空漫布着烈焰燃烧过后的一点点星花,一位身穿红色衣裳的女子,漂浮在空中,曼妙舞姿打动了叶听风,仿佛不再那么疼。
那是冰火史诗。
红衣女子也消失了。
叶听风一闭眼,一睁眼,又回到了刚刚的世界。
胸口不痛了。
“叶听风,你试试运功。”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声音十分动听。
“你是谁?”叶听风环顾四周,发现并无女子,更无人类,才道。
“我们是烈焰九尾和玄冰九尾,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们在你的体内,由于我们千年修为受到重创,身体无法承受,就降格,也就是幻化成两块玉,寄身于你体内。”另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比刚刚那个女子稍微暴躁一些,但仍然不是女子风范。
叶听风照办。
叶听风盘腿坐在原地,闭眼运功,让人惊奇的是,体内除了灵力,竟出现了另一股力量,力量十分强大,有种一不小心就会被吞噬的那种感觉。
“这是我们天狐一族的力量,很强大,你不仅需要炼体,来慢慢承受这股力量,更要进行精神力的发展,才能完全使用这股力量。”烈焰九尾,也就是小韧说道。
叶听风略有所思。
“这股力量能给你修为带来很大帮助,包括念兽。”
念兽?
叶听风沉思:我要成为念兽师吗?当然。他自己回答了自己,在这个世界,唯有与灵兽合作,才能达到强者境界,而只有达到强者境界,才能给自己的父亲,以及亲人们报仇!
两年了,一直都在努力。
但这点资源,是不够的,唯有出去,离开这座岛,才有希望。
兽神岛资源实在匮乏,包括兽神村在内的十余个村,已经几年没出过念兽师了,包括自己的父亲,之所以这样,他才会被轻易的杀害。
叶听风决定了,十分坚定。
他要去城里,去到繁华的首都,去到念兽师协会,来到更广阔的天地,而不仅限于兽神岛。
叶听风站起身子,回到洞口,收拾了行李。
在洞门口上的轮年上轻轻的吻了吻。转头对着远方,对着岛对岸的岸边,他的眼神十分坚定,重重的说道:“父亲,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