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容冷笑连连,“如果世界上真的有报应,那么最该死的就是你安博。”
安博涨红脸,愤恨道:“我是你爸。”
“来来去去就是这句话,你不烦我都烦了。如果可以,我根本就不想做你的女儿,你这样父亲,不要也罢。”
“你……”安博咬牙切齿,用手指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安云容别过头去,她怕自己忍不住想打爆他的狗头。
“李叔,赶他走,从今以后,他再敢靠近别墅一步,打断他的腿扔出去。”安云容冷酷道。
“是,夫人。”李叔眼睛一亮,如果不是顾忌他是夫人的父亲,他早就把他扔出去了。
是以听话这话,丝毫没有犹豫,直接挥手让佣人上来左右钳住安博。
“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不是你爸爸。”安博挣扎道。
“堵上嘴扔出去。”安云容厌恶道。
李叔一挥手,立刻有佣人去了厨房,拿出一块抹布塞进安博的嘴里。
也不知那块抹布擦了什么东西,黑漆漆的一块,隐约还泛着油光。
冲天刺鼻的味道涌进安博的鼻子里,他白眼一翻,差点儿吐出来。
见他伸手想扯下抹布,李叔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指挥着佣人左右架着他,连拖带拽将他弄出别墅。
片刻后,李叔笑容满面的回来,笑着道:“夫人,他走了。”
“谢谢李叔。”安云容客气道。
李叔受宠若惊,连忙摆手,“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夫人还有什么吩咐?”
“暂时没了,我回房休息一下,等会儿南冥回来李叔告诉他我在房间里等他。”安云容想了想道。
李叔一口应下,“夫人您好好休息,一会儿我让人给你您送水果上去。”
安云容点点头,抓着包回到房间。
大约晚上八点左右,听到开门声后安云容抬头,见顾南冥大步流星的走进来,盯着她上下打量着,见她没有受伤后,忽地松口气。
“安博来你怎么不告诉我?要是他狗急跳墙对你出手怎么办?”顾南冥冷着脸训斥道。
安云容调皮的吐了吐舌,撒娇道:“有李叔和其他人在,他不敢对我做什么。”
从安博进门那一刻起,李叔和其他人就死盯着他,生怕他会做出什么事来。也正因为有恃无恐,安云容才敢那样激怒安博。
不过顾南冥也说得对,兔子急了还会咬人,逼急了安博,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安云容暗中下定决心,下次会更加小心谨慎,绝不会让安博有机会伤害自己。
“我错了嘛,下次再也不敢了。”
顾南冥的脸色缓和下来,“下不为例。”
安云容忙不迭的点头,表现得异常乖巧。
顾南冥见状脸色彻底崩不住,忍不住摇头道:“你呀。”一脸十分无奈的样子。
“我看安氏应该撑不住了,等再过几天,我就该出马了。”安云容想了想说。
顾南冥握着她的手,不轻不重的捏着,沉吟道:“安氏本来就快不行,现在各个投资商的资金也撤出了,撑不了几日。不过今日我收到消息,安博正在抛售手中的股份。”
安云容脸色一沉,恼怒道:“那是我外公的东西,他有什么脸卖?”
“外公的东西迟早会回到我们的手里,我已经让人收购了他抛售的股份。不多,我猜测他是想抛售一些股份来换取资金。”
安云容强忍住心里的怒火,深吸口气道:“那其他人手中的散股收购完成了吧?这是我外公的东西,我不能让它败在安博手里。”
“放心吧,散股都收购了,另外几个大股东也接触了,其中两个愿意把股份卖给我们。除去安博手中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我们手里现在有百分之三十五,和安博旗鼓相当。”
顾南冥勾唇浅笑,话锋一转,突然道:“现在安氏就是个筛子,除非有大笔资金注入,不然宣布破产是迟早的事。等你入主安氏,我就会宣布投资,到时无人敢动摇你的地位。”
安云容面露感激,“我也想尽早接手安氏,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要等安博最绝望的时候在给他致命一击。”
她越想越激动,“等到安博放弃的时候我再出来,你说安博会不会被气死?”
顾南冥赞同的点点头,眼前仿佛已经出现安博绝望的样子。
安氏原本还能撑一段时间,但在顾南冥和安云容的活动下,安氏每况日下,岌岌可危,同时安云容也不忘关注张雅和安蕊的事。
自从那天张雅和安蕊与朱总发生那件事后,张雅回去天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摔了不少东西。
张雅给安博戴了那么一顶绿帽子,他居然没有发火,安云容都不知道该说安博喜欢这顶原谅帽好,还是该说张雅手段高,把安博治得服服帖帖。
相比起来,安蕊的手段就差些,那天朱总清醒过来后当着医护人员的面将安蕊打了一顿,她原本不需要住院的,后来被打得当场就进了急救室。
醒来后安蕊说什么也不愿意跟朱总回家,要回到安家。换做以前,安蕊被如此对待,安博早就和朱总杠上了。
但现在安家不同以往,安博只好忍气吞声、冷脸拒绝安蕊的要求,将她丢在医院里,带着张雅就跑了。
张雅本来就心虚,见状更是不敢说什么,害怕安博把怒火发在她身上,只好装作没有看见。
当日的事朱总事后是知道被人算计了,但最先算计的人就是安蕊和张雅,所以明知道是顾南冥动的手,也不敢找上来,只好变本加厉的折磨安蕊。
安蕊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不到一个星期,整个人都瘦的脱形了,而且门牙还缺了一颗,听说是被朱总打的。
安云容看着照片中安蕊被折磨的不成样子,啧啧两声,她才不会承认自己在幸灾乐祸。
她双手支撑下巴,目光看向电脑屏幕,呢喃道:“时间差不多了,安氏也该从历史的舞台退休了。”
办公室中,她的声音就像风一样轻,慢慢的消散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