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散了场,不少人喝的歪歪扭扭了,电梯里,导演直接把苏柏往秦非非身上一推:“他可是帮了你才醉的哦,你把苏老师给送回房间吧,你们两的房间靠在一起。”
的确是靠在一起,他们的房间都在一层楼,只隔了两间。
但是秦非非怎么觉得这帮人是有别的心思呢,导演那个表情怎么那么像媒婆呢?
不过看到苏柏难得喝这么多,自己都走不动路了,秦非非哪能袖手旁观,赶紧扶着他回去了。
“苏大哥,房卡呢?”
苏柏看了她一眼,好像在辨认她是谁,认出来之后才轻声说:“口袋里。”
“没有啊。”
“外套里面的口袋。”
秦非非只好把苏柏的外套拉链拉开,往里面摸了摸,果然摸出一张卡,因为跟他的身体一直贴着,还有余温呢。
以免被路过的人看到,秦非非赶紧开了门扶他进去,先将他放到枕头上,又顺便将他的鞋子给脱了。
幸好,苏柏的酒品非常好,一点都不闹腾,就安安静静地躺着,大概过会儿就能睡着了。
秦非非刚要走,却听苏柏说了句:“口渴。”
“口渴啊,那我给你倒杯水。”
“想喝热水。”他小声补充了一句。
秦非非笑了笑:“好的,我给你烧一壶,等一下。”
她有一点小洁癖,总觉得再高级的酒店水壶和杯子都不太干净,所以仔仔细细地刷了很久才给水壶充上电加热。
好不容易等水开了,又掺了一半的矿泉水加到杯子里,觉得温度适宜了才端给苏柏。
苏柏的意识比刚才还要淡,秦非非轻声唤了一声,把人给拉着坐了起来:“水来了,喝一点再睡。”
他应了一声,大半个身子靠在她身上,嘴唇张开的幅度却不大,她颇有耐心地一点点喂他,但苏柏还是呛到了,不舒服地咳了好几声,可能是想自己来,谁料到伸手接杯子的时候却不小心碰翻了杯子,整杯水都倒在了秦非非身上。
倒是不烫,但是她的衬衫算是湿透了。
难得失态的苏柏还未察觉自己做了什么,头一歪又睡下了。
秦非非找了纸巾擦干净,想着先回房间再处理。
正好开门,她却听到外面走廊上突然一下子闹哄哄的,像是多了不少人在说话。
她好歹是明星,万一被人认出来,发现她是从苏柏房间里出去的,时间又这么晚了,说不清楚可就麻烦了。
谁知等了好一会儿,外面的声音是小了下来,秦非非从猫眼里一看,还是能看到数个人影。
她手机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是刚才跟他们一起喝酒的还算清醒的另一个副导演打来的电话:“非非,你还在苏老师房间吗?”
“在……不过外面好像有人,我不敢出去了。”
“刚要跟你说,千万别出去。你们那层楼好像有人来捉奸,是哪个大小姐带人来堵未婚夫跟小三开房,还带了一票记者来拍证据。你这会儿要是出去了,就跟那帮记者撞个正着了,难免有人查到你是从苏柏的房间里出来的。”
“哈?”秦非非惊呆了,哭丧着脸问:“这是哪位大小姐啊作风这么彪悍吗,酒店的客房经理都不管的吗?”
“据说人家家里持有酒店股份的,一时半会儿肯定走不了。要不你在苏老师房间里先将就一晚吧,明早他们肯定走了。”
“这怎么将就啊,被人知道我跟苏老师共处一室,我们两清白都完蛋了。”
副导嘿嘿一笑:“我相信你们的清白哦,再说,真完蛋也没事,苏老师是圈内难得的好男人,透露一个内幕给你,他超有钱,入股不亏。”
说完对方就把电话给挂了……秦非非看着床上睡得不省人事的男人扶额,要是被陆夜川知道了,她忍不住抖了抖,心虚的不行。
可出去的风险就更大了,这个时间点还外出的客人几乎没有,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外面那帮记者的相机估计要拍疯了,这不往枪杆上撞吗?
她懊恼地抓了抓头发,这倒霉房间里除了一张大床就是两张椅子,都没法睡人。
而且现在是秋天,晚上的温度比夏天时候低了不少,不盖被子肯定得冻死了。
秦非非觉得她现在就有点冷,她先利索地把外套给脱了,里面就剩下一个还不算湿的吊带。
外套挂在卫生间的通风口晾着,她想了想还是锁了卫生间的门简单地冲个澡,然后找了件睡袍把自己裹上。
临睡觉之前,秦非非还不死心再透过猫眼看了一眼,还是有人在,这蹲点的架势一看就是要熬夜。
搞得她连叫服务生加被子的举动都不敢做,万一被拍呢,怕死了。
她打了个哈欠,眼睛在床跟椅子之间左右摇摆了许久,最终深吸一口气钻进被窝,恩,有被子果然暖和多了。
苏柏是天一亮就醒来的,他很久没有喝这么多酒了,一下子适应不了头疼得厉害,揉着太阳穴就支起身子想清醒一下。
忽然边上有人哼了一声,他震惊地转过头看了看,一个半张脸埋在枕头里的女人动了动,睡得却很香。
苏柏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不是吧,他昨晚喝醉了没做人,对哪个小姑娘动手了?
不能吧,他喝完酒讲道理不会耍流氓的,到底怎么了?
苏柏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忍不住凑近了看清楚这人是谁,别再是他们剧组的哪个小姑娘,总要给人一个说法。
谁知道他轻手轻脚地把人头发拨开,瞬时露出了秦非非那张他再熟悉不过的清秀的小脸,吓得苏柏往边上退了退,直接滚下床了。
完犊子了,苏柏想,他压着自己的腿感受到强烈又真实的疼痛,这感觉提醒着他绝不是梦……他把秦非非给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