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表姑走过来问道:“老太太,这就是老二的小媳妇儿,姑娘真俊啊,比明星都好看,跟个仙女儿似的。”
边上的余舒宛被她彻彻底底地比了下去,气得笑容都绷不住了,这个秦非非几个意思,这可是她庆祝结婚的日子,她搞成这个模样,是准备走红毯吗?
余舒宛越想越郁闷,忍不住讽刺道:“弟妹今天这造型好隆重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从哪个电影节红毯下来呢,一个家宴而已也这么打扮,太让人意外了。”
秦非非笑容不减:“呦,这是余姐姐啊,哎呀你今天穿得太素了我刚才都没注意,还以为服务员穿着制服站边上呢。你怎么回事啊,虽说是家宴,难道就不重视了吗,到场的亲戚哪个不是有头有脸的,在我心里头他们比电影节的评委还重要呢!咱们陆家又不是没有钱捯饬自己,你对自己的形象也太不上心了,这样吧,回头我陪你逛逛街,送你几件衣服。”
余舒宛咬牙切齿地回到:“不用了,衣服我多得是,不牢你费心。”
“多得是怎么不穿出来,你不会是看不起咱们家的亲戚不尊重大家吧?”
听秦非非这么一说,好几个旁系的亲戚都转过头来朝余舒宛看了看,有一个直接不高兴地甩脸色了。
余舒宛刚进了陆家的门,齐婉又是个指望不上的,她哪敢得罪其他人,连忙解释道:“别瞎说,我是觉得这衣服比较入得了长辈们的眼,哪能是不尊重他们。”
秦非非故作为难地看着她:“余姐姐,我说实话你别生气啊,这衣服真不好看,咱们家长辈们的眼光也没你想的那么差,下次还是多花点心思打扮打扮吧。”
啊啊啊气死人了!余舒宛恨不得用眼光杀死她,本来特高兴的日子都被这个贱人搅和了。
有些亲戚不讨厌秦非非,但有些亲戚就不一样了,从一开始就站在了余舒宛那边,看到秦非非自然没好脸色。
说的不是别人,正是陆熙跟她妈。
齐婉也是好手段,把陆熙家母女哄得团团转,对她们亲近的不得了,平日里有什么好东西也往二叔家里送,陆熙母女俨然把她当成了亲大嫂。
余舒宛是齐婉的儿媳妇,她们也一并觉得亲,陆家二婶走到秦非非身边挤兑道:“没记错的话今天的主角应该是舒宛吧,怎么非非抢着出风头啊。这亲戚们都在呢,不认识的还以为你才是新娘子呢。”
她知道老太太喜欢秦非非,不敢当着人前明面上说,算是小声在边上嘀咕,但又能让秦非非听进去,故意叫她难堪。
谁知秦非非转过头盯着她看了几秒,用同样大小的音量回了一句:“这位阿姨,请问您是哪位?”
二婶……
陆熙听到这话一万个不乐意,虽然陆恪守警告过她见到秦非非要忍住脾气,可她就是忍不住啊!
“秦非非,你有没有礼貌啊,这是我妈,你结婚的时候不是见过吗?居然连她都不认识?”
“原来是二婶啊,真不好意思,我这个人脸盲,不太容易记得住人。二叔也真是的,怎么去陆家的时候总不带上您,搞得我都快忘了您的存在了。”
这话让这位二婶颇有些怨气,本来她就总埋怨陆恪守去外面的场合不带自己,有时候去陆家大宅都不告知她一声,弄得她一点存在感都没有,连陆夜川媳妇儿都认识自己这位堂堂二婶了!
“算了,一回生二回熟,下次见着我记得喊人就行了。”二婶故作大度,又把话题扯到她的衣服上:“不是我做长辈的倚老卖老,但你穿衣服也得顾着场合吧,今晚穿得花枝招展的,既不厚道,也不合适。”
“是吧,我也觉得。”陆夜川正从服务生手里拿了杯酒,离得不远,秦非非顺势喊了声:“老公,你过来一下。”
二婶还没想明白,这说得好好的喊陆夜川干嘛?
等陆夜川走到她们身边了,秦非非就委委屈屈地掐了掐他的手臂:“都怪你非要让我穿这件衣服,二婶不高兴了吧。”
陆夜川冷瞥了二婶一眼,淡淡地问:“怎么了,这衣服不是挺好看的,二婶有意见?”
“没,我没……”
秦非非几乎把二婶的话重复了一遍:“二婶说了,作为长辈她觉得这衣服喧宾夺主,不该穿,不厚道也不合适。你说说你,怎么选的衣服,花枝招展的,不是人家二婶倚老卖老,就是不能穿这么漂亮!”
陆夜川脸色越发难看,二婶心里明镜儿是的,陆家大权在握的可是这位少爷,连陆恪守都要退让,岂是她能轻易得罪的。
“夜川啊,都是误会,我刚才拿非非打趣的,实际是夸她这裙子好看,哪能真的嫌弃她,这孩子跟我不熟,怕是不知道我最爱开玩笑了。”
秦非非摸摸胸口:“原来二婶在开玩笑啊,吓死我了,那您这演技也太好了,就您刚才那棺材脸摆的,我还以为我犯了天大的错下一秒就要被您摁着上家法了。”
棺材脸?二婶刚要指出她这话不礼貌,就听秦非非捂着嘴哈哈一笑:“说您棺材脸是开玩笑的,别介意哈。”
这脸打的,疼。
凭着秦非非一张嘴,二婶拉着陆熙灰溜溜地走了,陆夜川挑眉:“好像不需要我做什么,你一个人应付的也不错。”
“谁说的,我们家亲亲老公一定要在这里,做我坚强的后盾,永远的守护神。”
陆夜川摸了摸她的头:“一会儿你觉得无聊就去楼上玩,顶层有个空中花园会所,只有陆家的人有权限上去。我以前给你的那张卡带着了吗?”
秦非非点点头,陆夜川前段时间给过她一张神奇的卡,可以刷所有陆氏旗下公司的私人电梯,还可以解禁陆氏的一些不对外开放的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