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只得劝她:“冷静一点,秦非非的身世你是千万不能黑的,她是小三生的没错,你家那位陆总不也一样吗!你拿这种事情黑她,按照秦非非睚眦必报的性格,转眼就把陆总的身份爆出去你信不信。”
余舒宛闻声沉默下来,明白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只怕她在网上嘲讽秦非非越厉害,秦非非拉陆添译下水的速度就会越快,一损俱损。
联想到秦非非仗着陆夜川正牌少爷的身份咄咄逼人的样子,余舒宛就满心的不甘。
原以为能嫁进陆家已经撞了天大的运气,偏她傍上的人在陆家是个有名无实的儿子,长子又如何,陆添译他妈齐婉在陆家待了那么多年,也不过是个暖床的。
那位陆夫人即使远走他国,地位始终屹立不倒,陆夜川的外公更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真是不公平啊!
见余舒宛郁结在心,总是阴沉着脸,谁靠近了都要受气,她的助理忍不住给她拿主意:“舒宛姐,您怎么把那个小莫给忘了,她可是我们安排在秦非非身边的人。”
余舒宛提到小莫更是满肚子怨气:“那个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她做什么都做不好,每一次都被秦非非给发现,我真是后悔替她家里做了那么多事情。”
“我也觉得您帮她哥还清了债务太不值当了,既然是做交易哪能只亏不赚的。是时候让她将功补过了。”
余舒宛睨了她一眼:“什么意思?”
“秦非非虽然看着没有黑点,可我们能制造黑料啊,那些个网友又不是当事人,向来听风就是雨,只要足够猛的一盆脏水泼过去,她想躲也来不及。”
小莫被带到一个地下仓库的时候,吓得一路都在发抖。
可余舒宛说过,她有能力暂时保住她哥,也就有能力一下子毁了她哥,甚至所有她在意的亲人,所以她不敢不听话。
“余老师。”小莫看着地上的麻袋咽了咽口水,开口都带着哭腔了,总担心下一秒自己会被余舒宛给装进去扔进河里,彻底弄死。
“哭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余舒宛冷眼一瞪,揉了揉面上的红肿处:“你给秦非非新找的那个助理打个电话,问问她在哪里,是不是一个人在家,在做什么。”
“您让我打给杜颜吗?余老师找她做什么?”
“让你打就打,那么多废话!”
小莫不敢耽误,拨通了杜颜的手机,杜颜住的是那种老式的单门独院的房子,每天晚上都有练剑的习惯,听到铃声就停了下来,问小莫什么事情。
小莫跟她的交情不深,总觉得这位拿过散打冠军的新助理有些态度冷淡,平日里很少找她。现在只好硬着头皮问:“就是我一个人在家闲着无聊,想找人聊聊天。杜颜,你也一个人在家吗?”
“是的。”
“你都会在家做些什么呀?”
“我在练剑。”
小莫见余舒宛没有别的提示了,连忙说:“这样啊,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继续忙吧。”
余舒宛挑了挑眉:“这个散打冠军是独身一人,平时就一个人住在老房子里,没错吧。”
“恩。”
“那就好,你看到地上的袋子没有,自己钻进去吧。”
听她这么说,小莫吓坏了:“余老师饶命啊,不要杀我。”
“喊什么喊,谁说我要杀了你,你这条命暂时还有点用。之前我替你们家帮了那么大的忙,可让你做点事情却什么都做不好,总要给我一点补偿吧。”
小莫颤抖着问:“您想要啥什么补偿?”
“我要你向外界发声,秦非非唆使助理虐待你!”
杜颜自从挂了电话心里就觉得很怪异,因为秦非非和贺西私下叮嘱过,要时刻盯着小莫的动向,平时小莫绝不会主动给她打电话的,今晚这通电话,总让她不安。
所以杜颜赶紧给秦非非打了电话告诉她这件事情,秦非非一听也觉得不太对劲:“她只问你了在干吗,没说别的?”
“没有。”
“知道了。”
秦非非想了想,还是也拨通了小莫的电话。
空旷的仓库里,原本只有被装在麻袋里的人闷声抽泣的声音,突然一阵电话铃响起,吓得余舒宛刷地站了起来。
“停一下。”
她盯着屏幕上出现的“非非姐”三个字看了几秒,示意打手停住,并把小莫放出来。
秦非非自己打来就更好了,有通话记录为证,说明她今晚找过小莫,之后再让小莫对外宣布是秦非非找她过去发泄了火气,岂不是能让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