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香走后,末扎把夜河送回部落,而自己却至始至终再没说过一句话。
此行来缡国本是因为蛇族的事情需要处理,却不料想夜河竟独自去找程香麻烦。
原来夜河这次本就是冲着程香去的,只是歪打正着刚好被不死族人抓住,又正巧被程香撞见,一路又送了回来。
这次对付蛇族本是末扎和师傅一同出战,只是夜河突然不知所踪,只得让晚到的末扎先去寻找夜河。而夜河也没想到来救她的会是末扎。
但来的若不是末扎,夜河估计早已一命呜呼了。
夜河次日便已恢复神智,只是身体还没缓过来,只得在床上又躺了好几天。这几天除了几个送饭来的族人,竟没一个人来探望她。
夜河每次想向来给自己送饭的人打听末扎的下落,他们都是避而不谈。夜河从小被父亲溺爱,在族里一向养尊处优,哪里有过这种待遇?身体的痛苦与自己心里的不甘相比,根本不算什么。夜河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她觉得自己只是想杀掉一个外族的女人,凭什么如今落得这种下场。
末扎不来找她,她便自己去找末扎。
终于在一日下午,她扶着墙壁走出了自己的房间。却到处找不到末扎的身影。
“族长在什么地方?”夜河逢人便问,得到的却是大家的冷眼。
“族长已经走了,去支援长老对付蛇族。”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回了她一句。
“他走之前有没有留下什么话?”夜河像是抓住了最后一丝希望,扯住那人的衣袖说道。
“族长什么都没说。”那人一把收回衣袖,刚想走,却又被夜河扯住。那人正想再次甩开,回头却看到夜河满脸泪痕,忍不住又说了一句。“前线长老与族长正为对付蛇族忙的焦头烂额,你却在这尽给族里添麻烦。”
“我添什么麻烦了!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就算杀她不成,也就是赔上我这条命!”夜河边哭边吼道,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历经千幸万苦做了这么多,回来后不仅没有人关心,还都对他冷眼相待。
“你这条命?赔上你这条命是不要紧,你可知她是什么人?”那人见夜河似是无可救药,便不如把话再说的更清楚些:“她的实力你也见到了,你怎会是她的对手?不死族像来都是不把其他异族放在眼里的,要是不死族真想报仇,随便派来几个人便能灭我们全族!”
夜河一时间哑口无言,满腔的委屈像是被人一下扎破,像只泄了气的皮球,再无话可以辩驳。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看你是想一人做事赔上全族的命,下次做这种事之前,先掂掂自己的斤两。族长走的时候倒是给你留了一句,你要不是长老唯一的女儿,我们狼族恐怕也是留你不得了。”说完,他便不再理会夜河,甩袖而去。
怎么会这样...夜河瘫倒在地。
被那人说了一通,她才是真正感到后怕。不死族他们狼族惹不起,就单是程香一人,她也是惹不起的。怪只怪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为何赋予了不死族如此逆天的能力。
她不知道以后再怎么面对族人,面对末扎,伏地痛哭起来。
是了,她何必要去做那种多余的事。光看程香对自己同伴的生死也一副无关紧要的态度她也应该明白,程香面对末扎的感情是绝对不对回应的。
若不是她这次做了这样多余的事,等到末扎醒悟过来他和程香之间的差距,他便一定会回到自己身边,毕竟只有自己才是有资格为末扎延续狼族后代的人。
太傻了,自己真的太傻了...夜河哭的肝肠寸断,几乎又要晕死过去。
族人看不下去,毕竟夜河再怎么也是长老的女儿,便叫来几个人陪同夜河回了房间,安抚了一番。无非就是让她不要再做傻事之类的话,夜河全都应了下来,直至傍晚才止住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