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足踩踏在古河两畔的无上生灵,口里传出的音波恐怖骇人,随着这无上妖灵的嘶吼,在这方大地上无数生灵纷纷匍匐俯首。
此时无比庞然的它,眸光直射某地,前两足跪地,傲然巨首俯下,仿佛在向某处询问些什么,巨嘴发出一阵阵人语:“父亲大人,母亲大人,我们两大兽妖古界发不发兵,儿臣愿持兵统领众兽,杀向诸天,染血天地,扬我古兽一族威名。”
在某处神秘古地,一尊正在一座活火山中沐浴的庞然古兽,体表烈火滚滚,如似在享受炙热的温暖,突然发现了来自自己独儿的炽热目光,它虽凶悍莫名,但对此事也不得要多思虑几下。
思索片刻后,正要有所回复其子,忽然有了一道带着悦耳动听的女声传音传至它耳边:“忘年,我知你狂妄,但此刻我们两大古兽界绝不可贸然兴兵,一旦兴兵出师,大利益与大风险虽并存,可是此刻风险却极大,一旦被诸强围攻,可是有着灭族之危的可能性。”
穹年古界主宰听着它伴偶的答话,后陷入思虑中,在诸多无上生灵中,它可是无比的赫赫有名,因它乃是天宇下,无尽混沌中,天地第一至强“凶兽”,古妖族、古兽族无敌强者之一。
可每当它要所行动时,它又从不擅自自我下达决策。因它本性凶残,它深知自己某些事确实处理不当,而且更是掌管无数古兽。
它不时也要为它们着想,往往在这个时候它都会听取聪慧伴偶的意见而做出处理,不过!此时可是非比以往,大机缘与大风险同在。
古兽一族既可愈加强大,也可一朝覆灭,面对伴偶的言语,它终迟疑了,一时之间陷入纠结与犹豫不决之中。
沉思片刻,这时它温和地问道:“起源,虽是如此,但为我古兽两界争霸,在万古,可能也只是唯一一次机会啊,我等不应有所迟疑!”显然忘年凶兽虽意见不同,但还是极大程度上听它伴偶起源古兽的话,希望能征询它的更好意见。
在另处古界某地,聪慧的起源古兽也不由陷入深深思考中,几刻后,它无奈说道:“有一个折中的想法,我们大可先不想此事,可还是有着比我两大古兽界更加猖狂的古植界一族。”
“它们俩结拜兄弟占据两大不弱于我们两古界的强大古老世界,相信它们俩也是有极大野心的,我们暂时静候吧,再做打算。”
忘年凶兽听到此话,眸光竟不由发亮,紧接着,它便传令古兽众部与它的古兽独儿,先可养兵蓄锐,保持严阵以待,先行静等,再做决定。
……………………
可其他种族,无上势力可是不像起源古兽与忘年凶兽它们这般多虑,这时,某处,于另一神地,此地,乃儒天都,正是儒天族总地所处,同样也是先古孔家所在地。
此时,一名丝毫不弱于巫蜈之的无上生灵,直接从孔家某处屋间暴射而出,强大气息不仅惊动整个先古孔家,更是惊动整个儒天都。
一阵功夫后,孔家众地,无数强者不约而同,纷纷朝此处赶来。
位于天空的血衣男子,似乎是从某处凶险之地刚刚杀回来,衣裳上的血迹还没有得到清洗。
而且在他脸上,有些许新鲜血液竟都未曾干涸!此时,这名满头黑发,面容削尖,颇显俊逸的血衣男子微微冷淡开口:“儒天族不想参战,还是如此畏缩,也好,便由我这个血儒师来看看诸天的辉煌是否能如我所愿,还是像那样的不堪一击。”
孔天荆那充满傲慢的宏大声音传遍整个儒天都。
此时,那赶来的一众孔家强者,其中一名看起来如似耄耋之年的老者,着急说道:“天荆太上长老,不可啊!”
可孔天荆不竟微微嗤笑:“哼,整个孔家真是被你们这些腐朽古板之儒给侵蚀了。”孔天荆望了一眼便不再瞧去。
“儒天都,无论任何生灵,若不惧生死,皆为彼之道者,从此刻开始,愿随吾前往征战的生灵可飞身到吾之身侧。”孔天荆朝四周广阔之地吼去,传遍全都,说出此话的同时他的面容显得愈发嗜血。
此时,孔天荆的面前,令他感到意外地是,出现了另外一名强者,全身没有露出丝毫气息,穿着家主服饰,这刻,他静静站立在孔天荆身前,只是没有说话。
儒天都各大儒家,自然总有人知道此人是谁,人群中便也有人欢呼,说道:“先古卢家家主竟然出现在先古孔家上方。”
地处儒天都的世家可不是那小小世家,就譬如这两家,儒天都所在地便是诸天孔脉主家,诸天卢脉主家,可都是堪比一方无上宗门的巨无霸势力,同样,凡是地处儒天都的世家,都是儒天族的一份子。
孔天荆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他似猜到了什么,不过,他语气间竟还是带着些许尊敬之意说道:“天折大哥,您来了,可是不是要跟我一起联袂前往诸天,诛杀众神魔。”
他看着眼前男子还是一言不发,逐渐意识到什么,血衣男子孔天荆的眼神渐渐凶狠起来:“天折兄,看来你是来阻止我征战了。”
“当年你待吾如兄,天荆实为感动,算起来,你正好比我年长一个纪元的岁月。”孔天荆并未将他的凶狠通过话语表达出来,仍然静静说道。
“可……哈……哈……,卢天折,你那曾经的辉煌你不记得了吗。”孔天荆不由大笑。
“你我二人被称为儒天双天龙,可当年,我这条天龙可是听着你的威名长大的啊。”
“卢天折,数百万纪元之后,你怎么变得更胆小怕事!你当年可是同样脚踏万千枯骨,浴血诸天,才登上诸天巅峰的,怎如今……却……。”
此时,街道某处,一处眼神透露着无比崇敬神采的强者看着天空中看似静静相对的两名无上,他来不得震惊,把自己地位放的极其的低,喃喃说道:“他,卢天折前辈,南落纪元无敌纪元王,儒天族史上第六位无敌纪元王啊。”
“孔天荆前辈,号称血儒师,为儒天史上第七位无敌王者,乃!垂铠纪元无敌纪元王!他以血成儒,以儒化道,声称这才是儒道,他曾说:“儒衣不沁血,枉来人间活!”这!儒天族前后两纪元间连续诞生两大无敌王可是惊动诸天众寰,当时可是有无数生灵感到震惊啊!”
两大连贯纪元,南落纪、垂铠纪,两***王者同属儒天族,儒天都众灵一回想起来这件事,便是仿佛全身都被燃爆了!
终于,看着浑身透着血腥的孔天荆,卢天折无奈说道:“天荆老弟,你真要与吾一战嘛,虽然我也不怕,也不是不敢!只是这次诸天争霸会太疯狂与血腥了,哪怕你或我,多免不得了一死,死并不可怕,只是……。”卢天折说着说着便陷入了沉默。
“现在我等再也不是当初那头脑发昏,脑子一热便说杀伐之人,现在儒天都作为天地净所之一,若我儒天族都不顾天地万物,不问生灵真情,肆意冲杀,那怕是会造成多大的无辜血孽啊!”
不过显然孔天荆并不领情:“也好,卢天折,我不去诸天染身血回来,怕是诸天都不曾回忆得起我这位无敌纪元王,哈……哈……哈……。”
“好,好,既然如此,那……佛挡杀佛,神挡屠神!仙挡灭仙,魔挡弑魔!哪怕是你这条找死、一心求死的天龙!”
“卢天折,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谅你此次无心,你若再不让开,那我只好把你先行干掉,再去诸天狂杀乱宰,休怪让我痛下杀手,不然将你这位昔时的南落王诛杀于此地,也倒是怪可怜的。”
“再给你十息时间考虑!算是为着你当年之情,过后你若再挡我,则不死不休!”
“唉,天荆老弟,你真要如此吗!”
“还剩六息。”孔天荆淡淡说道。
“天荆,三思啊,不仅是为着家族,更是儒家真意,能仁则仁啊。”
“三息。”
“好,好,我……”此话过后,卢天折在此刻如似下定了某种决心。
“最后半息!”
“天荆老弟,也只能如此了,人如若不疯狂些,确实容易让世人淡忘。”
“不过,天荆,此后就怕你有没有比我更有勇气一些了。”
这个仿佛很快就即将悄然流逝的半息时间点,卢天折陡然仰天长吼,声音传遍整个儒天都:“吾,卢天折,愿卸下卢家家主之位,即刻便脱离儒天族!儒道本义若难违,那今日,吾之义,吾愿为吾之大道,暂避儒道本义!大道之路,吾!怎能不争不夺!”
“吾是南落王,永恒不朽的南落纪元王!生灵大鏖战,怎能缺了吾的身影,生而为道,死又有何惧,可如若吾身死,吾名不入儒门先祖祠堂,我愧对祖祠众先祖,休让众祖先蒙羞。”
为道可以尽疯,但最先得不辱家门先辈,而脱离儒天或许是种最好的选择。
因为脱离的路上,可能即将来袭的是,是卢天折的为道而死,伴随着他的死才会让他不觉得自己让儒天受了耻辱。
孔天荆听到卢天折之语,首先深深震撼了一下,颇有些惊讶,同样,内心不由感到深深的敬佩。
不过,抛去儒天族一切杂事,未免不是一个好办法,孔天荆浑身上下,这刻他身上热血更加沸腾。
他从卢天折此语感受到了他的深深情义,为孔天荆的疯狂,他终究是不舍的他们之间的诚挚友情,为着他,他舍去了儒天光环与过往荣耀,或许他要被罚判下一个判族之罪。
这一个即将很快地悄然流逝的时间点,孔天荆听到此话却欣喜大吼,丝毫不觉此话有着纰漏:“不愧为我的大哥,有如此气魄,好!好啊!你我携手定能让天地那群老不死夹起尾巴不敢一战,在天地大鏖战之下,怎能不疯狂。”
血儒师此时随卢天折同样大吼,没有半分迟疑,为着他的大道,能少些限制也好:“争霸之路,没有退路!吾,孔天荆,垂铠纪元无敌纪元王!吾是垂铠王孔天荆,愿抛去儒天各杂事,脱离儒天族,终身不会再入儒天族。”
“吾,愧对儒天教诲,死后魂归天地间,不入儒天祠堂这片净地,求众儒老祖同意与原谅天荆的自私。”
“儒天众家,生而为道,死亦当道,如有勇气者,敢死敢做之辈,即刻便脱离儒天,与我前往诸天杀伐,争这天下一雄。”
此时儒天都,竟适时传来一声声不屈,甘愿为己道而战死异地的声音:“吾,荀叱,先古荀家当今第十太上长老愿伴随二位,愿脱离儒天,前往杀伐。”
“吾,孟尔作,先古孟家当今掌刑殿殿主,愿伴随二位,脱离儒天,前往杀伐。”
………………一位位儒天大能时不时从各处腾空而来,显然这些大能早有思虑,心中“道”为神圣,此时只不过是缺少一个合格的带领者而已。
“吾,卢采琦,先古卢家之女,儒天首席儒文师,愿随兄长,夫君二人征战诸天,脱离儒天。”这一刻,一声娇柔女声从卢家某处传来,听着优美声音,便知她定是一名貌美绝伦,身姿卓越的翩翩仙女。
卢采琦,正是南落王卢天折之妹,更是垂铠纪元无敌王孔天荆之妻,更尤是垂铠纪元第一美女,被誉为垂铠郡主,因她的实力同样恐怖无边。
她乃自垂铠巅峰封罗圣战第五,诸女实力名列第一,但也许是因孔天荆嗜战,时常外出,经常闹出矛盾,也许是各自大道追寻不同。
毕竟孔天荆讲究以血儒之身成道,乃是儒天族十足的异类,不过,自他成为无敌王后,便不再有着任何的反对之声了。
尊重只留给强大者!
而卢采琦讲究以讲述教化儒天真意而主,两者大道总方向一致,都是走在儒天大道上,可细节方面却是大不相同。
几万个纪元前,以致卢采琦赌气之下,便回到了先古卢家,从不过问孔天荆之事。
可!虽时过境迁间,可难忘枕边人啊。
只见卢采琦从卢家院落中极速冲出,眼角处竟带着泪线,瞬间越过儒天都大片土地,终直接扑入孔天荆怀中,带着哭意说道:“天荆,你若此行不幸命丧,你该不会是让我独守空房,守寡一辈子吧。”
不远处,卢天折不出意外地很不合时宜地微微笑道:“族妹,我还以为你让他就这样战死他乡,不管不问,幸好,哈……哈哈……。”
原本神眸通红似血的孔天荆看着扑来的女子,霎时怀中出现一躯柔软,他浑躯不禁微微抖动,血红之眸终变得清淡,柔和说道:“多大的人儿了,还……采琦,我这血衣裳竟如此好看啊,值得你沾满如此之多的鲜血。”
“不过,唉!此行多灾多难,采琦你不应跟来啊!”孔天荆看着怀中的挚爱,孔天荆内心自然知道这场蕴含机缘的滔天血灾有多么恐怖。
此行他本就不想跟她告别,不然她定会要与之同随,现在看来只能是多虑了。
不过同样如此,说出去的话可是根本收不回来了,更何况是关于大族儒天的脱族誓言呢,孔天荆此刻也就只能无可奈何了,只好将就着同意卢采琦跟来了。
此时,脑袋深深埋在孔天荆怀里的卢采琦,带着某种柔柔弱弱的声音,如似嗡鸣道:“天荆,这些年来你可莫怪我,要不是……”
“好的,那些事就到此为止吧,采琦,好嘛!”孔天荆带着关怀的说道。
“嗯,好……”卢采琦弱弱答道。
过往如云烟,一切就让它随风飘扬而去吧,事关生死的大道上,可不谈儿女情长,可同死的路径上,有着生死陪伴之人,无怨无悔,真好!
其实,终究,孔天荆、卢天折与脱族的众儒天修士,他们的身虽然走了,但是他们的心决然留在了儒天。
他们不是为了多么多么大的利益而脱离儒天,而是愿意付出生命的代价来放手一搏,前去追逐那一刻的永恒。
对于他们每一个人来说,儒天是圣地,不是苦海,他们的心早已和儒天绑在了一起,此去,不知他们能不能还可活着回到儒天,不可能的唯一原因就是他们中的某个人,甚至全部以死证道。
…………
神天族祖地神皇殿前,神琅青夫妇从数亿万里的小世界,经过日夜不停地赶路,终数十天后赶回到了神天族。
在他们一进入神天族之后,便感觉内心越发颤动,他们能清楚的感知到那元祖钟昆岐神钟的哀鸣与不安,他们便迅速来到了神皇殿前。
自先圣预言之时,到三千年之后,他们终回到了神天族。
神琅青他乃谓神主称号,如若不死,很有可能便是下任神天族族长,所掌权利自然不低。
而灵善珍被誉为至善灵母,未来的神天族长之妻,同样有着特权,他们自然是有资格进入神天族最高执行处神皇殿。
很快他们便迈入了神天族,不过当面却走来两位鹤发老者。
只见他们在小声聊着什么,其中一人面容神似神琅青,他无奈说道:“神朽老祖,元祖钟如此大异动,三千年了,昆岐守护长老那边不知如何是好啊,此劫难逃啊,希望不是厄运!”
两位老者面带忧郁的说着说着,便向神皇殿殿门口走来。
突然,他们似乎感觉到前方出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两位心不在焉的神人擦了擦眼眸,看到前方的身影,先是惊讶,后是感叹唏嘘。
三千年前,他们派遣神灵队伍寻觅其行踪,可整整三千年间,不知是神琅青夫妇怕有人打扰,从而用异宝、封印大术隐匿行迹,还是因为地处偏远、偏僻,竟丝毫找不到半点踪迹。
可事实上,是他们去了一方粒子世界渡劫,离神天族说远其实也并不远,说近也不能说太近,只是粒子世界往往颇为繁多,一个个找寻实在是难以为继。
此后,三千年后,他们终行归来,若不是元祖钟从神之本源深处异动,传至各方神灵,神琅青要不是凭这感应而知,可能他们将耽误的光阴或许更加漫长。
两位老者,他们看到神琅青俩出现在面前时,原先带着忧愁的神色,再加上此时的一惊,神色不由略显夸张。
因神琅青内心急切,他不得不直切主题,急忙问道:“父亲,前辈,元祖钟此举为何会让我等神人感到无比不安!”
那名与神琅青长相有些相近的老神人,他这时无奈道:“琅青,哎,这事颇为复杂,我们也不甚十分清楚。”
“不过,琅青,此事可能与你和善珍有关。”
神琅青略带着疑惑问道:“哦,父亲,与我俩有着关联,为何如此。”
“具体,可能是与你们那……”不过,没等神桀嶙的话语说完。
天地之间,却又响起了一声声惊天动地的轰鸣声,震动天际。
时空顿时动荡不定,阴阳紊乱,天地间一个个小世界,一个个小位面,一个个小秘境,诞生出一条条虚空裂缝,狭长骇人。
有些区域竟然露出一个个黑洞,有些渐渐变大,扩宽,这一些黑洞竟尝试去吞噬周围的空间,天地之间,如同落日余晖,变得一片赤红。
广阔无垠土地上,天火降临,火光洒遍诸天生灵界,地面上,无数生灵瞬间死亡,还有些慌不择路,四散奔逃,可还是离不开死亡的命运,四处哭喊声震天。
天火侵蚀各方,哪怕是种栽奇花异草,培育仙药神树的灵土,神土,异土,其中神质竟然顷刻间就全部被销毁,不复此前神异,彻底化为废土淖泥,一文不值。
一条条巨型蛇状雷霆不时从天穹乌云上轰鸣而下,洞穿一个个星球世界,一刹那,甭论大小,尽皆崩灭解体。
无尽罡风从个个虚空黑洞中刮袭而出,一片片世界的普通生灵、弱小凡人被此强大无朋的罡风刮过,哪怕仅是擦身而过,也是瞬间灰飞烟灭,从灵魂到肉躯霎时化为齑粉,连丝毫疼痛感都感受不到,似乎这些生灵身上从未出现过生机。
这一切无不显得毁灭即来,是的,没错!这是一场大毁灭,而且是波及整个末荒纪元的毁灭。
这是纪元更迭的变化现象,虽说并不是最终的真正交变大劫,但也是极为恐怖噬人了,这提前预示着下一纪元的来到,也不会太晚了!
末荒纪元也是即将来临毁灭,诸天万劫并出,天地生死存亡!这乃是亘古未出的纪元更替灾难,从古至今为止,不但罕见异常,而且恐怖惊骇,此次足可毁天灭地!文明俱灭!
末荒,还是末世,未知的起因,命运的究竟,或许答案只能是归于宿命!
此刻,天时为,末荒纪元纪元劫度历第三十万零三千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