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上电的手机不停的蹦出消息提示。不看也知道是谁发来的。除了越来越讨厌的乔丰收,还有哪个?
透过窗棂看着悬在夜空的一弯明月,黄澄澄渐渐平静下来。她心里默默想着今天有些反常的邱凡笙!
她不是傻子,不是不明白邱凡笙的意思,只是不敢明白罢了。
丰年,是她心里无法逾越的鸿沟。
刚要睡觉,只见微信突然蹦出一条信息,正是邱凡笙发来的。
“明晚去HZ的行程立刻取消,收到请回复!”
“收到!”
黄澄澄得令马上打开电脑准备退订机票,正等待的功夫,邱凡笙的信息再次飘然而至。
“今晚的面不错。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做的馅饼。”
“多大点事!改天带给你。”
“不急,期待家访!”
黄澄澄盯着手机陷入沉思。预感果然准确!她未做任何回复,扔下手机,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机票退订完毕,她心事重重地走到窗前,窗外夜色娇美,小城市有小城市的魅力。虽然没有大城市的车水马龙,但也别具风姿。又圆又大的月亮悬挂当空,勾起了她对往事的无限怀念与惆怅。马路对面是还未进行拆迁的黄家老巷,乔家就住在那里。黄澄澄一想起乔丰收,立刻心烦意乱起来。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突然向她示爱的丰收,更不知道如何向死去的丰年交代。如今婚未离成,反而惹来更多麻烦。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邱凡笙的暗示让她愁上添忧,更是仓皇到不知所措。
一觉睡到大天亮,黄澄澄被外面乔母叮铃啷当摆碗拿筷的声音吵醒,迷迷糊糊看看表,腾地坐起来,天呐!要迟到啦!她仓皇不急地下床,匆匆忙忙洗漱一番,抓起包正要出门被乔母一把拦住。
“躲?再躲我?”乔母端着碗豆浆满脸不悦地堵着门,丝毫不顾此刻黄澄澄着急出门的心情:“多少天了,来了也见不着人影。不吃早饭怎么行?我就怕早上现打来不及,昨晚都打好放在冰箱里,喝了再走!”
“妈!我真的要迟到了!”黄澄澄急得如陀螺般原地打转。
“迟就迟一点嘛!多大的事!妈又不是没上过班,迟点而已,跟画对勾的老张头一句话的事,全勤奖月月没跑!所以啊,还是早饭重要!来!”乔母将手里的豆浆递过去。
黄澄澄知道跟这个老资历说不清,如果现在还是手工画勾的方式记录出勤,也不用每天跟头当啷地百米冲刺了!万般无奈,接过碗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
乔母见她如此,这才露出宽慰的笑容,喜滋滋地道:“这才是呢,把身体养得棒棒的,我可盼着抱孙子呐!”
“我真的要迟到啦!妈,您一会回去的时候别着急,过马路一定得慢点啊!”黄澄澄边嘱咐着乔母边往外走。
“知道啦知道啦,看路看路吧,哎呦别摔咯!这孩子!”乔母看着黄澄澄边匆匆下楼边扭着头一脸担心。
“乔阿姨,您这每天跟噔噔姐上演这婆媳情深啊!我都感动得稀里哗啦啦!您说我要是有您这样的婆婆该多好啊!”阿柳看着这婆媳俩依依惜别地一幕,躲在旁边叹着气。
“你还别说,我还就待见我们家澄澄,实诚,心眼好,关键是本分,会过日子。”乔母边说边从保温壶里又倒了一碗递给阿柳:“我说柳啊,你说澄澄现在在哪里上班呢,怎么每天跟打仗似得,忙得也不露面。要不是今天她稍晚一些,我还又堵不上她了你看。”
阿柳嘴里囫囵着一口包子,喝着豆浆说道:“我听她说在L公司工作,好像得罪了什么渣男总裁,结果被这个渣男调到身边做秘书去了。”
“什么?秘书?”乔母眼珠子差点没有掉下来,她瞪大眼睛看着阿柳:“我听丰收说,不是做什么人力资源的嘛,怎么跑去做秘书啦?还有,渣男是个什么东西啊?”
“噗嗤!”阿柳差点没把嘴里的包子笑喷出来,忙解释道:“渣男它不是个东西,它是一个词,是说那些不入流不上进的男人,才叫渣男!现在都流行这么说。”
“啊?这怎么行?她可是结了婚的人呀,怎么能去给别人端茶倒水做秘书啊?啊?还是给那个什么什么渣男?”乔母一听这话,立刻急眼道:“不行!我得去找她。必须马上辞职!我们乔家再不济,也犯不着让儿媳妇去做这种低剌剌的活计!”
“哎呦我的乔姨喂!”阿柳这才知道闯了货,忙一把摁乔母在椅子上解释道:“刚才我给您都是胡说八道的!噔噔姐的上司可不是渣男,人家可是标准的高富帅!您打听打听,L公司可是咱们本市知名的地产企业,多少人想去还进不去呢。您可千万别去找噔噔姐,我刚才啊都是逗您呢!”阿柳一口气说完,忙吐吐舌头趁乔母思量的时候抽身溜进房间。
“L公司?”乔母不顾阿柳,自言自语地琢磨着这个L公司。
“什么?调岗?”Mina面对黄澄澄提出的请求大跌眼镜:“做得不是挺好吗?为什么突然要调岗?”
“你觉得我适合做秘书吗?”黄澄澄苦着脸反问道。
“邱总怎么说?”Mina立刻端起HR的圆滑腔调将问题抛回去。
“我还没有跟他提,想先请你帮我拿个主意。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了,又做过我的领导,肯定能给我很中肯的建议。我听听你怎么说?”虽是恭维Mina,但黄澄澄说得真诚。
Mina扶了扶挂在鼻梁上那副黑边眼镜,眼睛滴溜溜一转,默默思量着:这事蹊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