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那清泽侄儿呢?今天他可是主角。”
田婉儿朝田玄书问道。
田玄书嘴角出现一抹笑意,开口道:“昨日泽儿通过太真门的考核,老夫心里高兴,便在珍宝阁花大价钱买了一瓶上品的培灵丹,晚上泽儿服下,感觉修为有所松动,在尝试突破呢。”
听得此言,三位道者面色略微一变,其中领头的那人道:“田清泽虽已到炼气初期瓶颈,但要突破,我估计起码还得苦修七八日左右,这丹药竟有如此功效能抵七八日苦修?”
田玄书道:“不止呢,听珍宝阁的人说,能抵十日!”
“什么?”
叶青云道心一震,继续问道:“那可有副作用?”
田玄书道:“这丹药在东阳城已经流通了半年多,没听说过有什么副作用。”
“可知丹药来历?”
叶青云追问。
田玄书道:“不知,好似凭空出现一般。”
“这丹药若真有如你所说般的功效,我等会可得去那珍宝阁采购一批。”
叶青云道。
两人说话间,门口进来一少年,目若朗星,面若冠玉。
“清泽,还不快过来见过三位师长。”
田玄书对少年道。
少年闻言,几步走到三位道者身前,鞠躬道:“清泽见过叶师长,陈师长,黄师长。”
“嗯。”
三人点了点头,叶青云道:“观你神采奕奕,满面春风,可是突破到了练气中期?”
“叶师长慧眼如炬。”
田清泽不动声色得拍了句马屁。
“十二岁的练气中期,不错!以后进我太真门,修为还能提升的更快。”
叶青云道。
听得此言,田玄书得意的扫了眼在场宾客,享受着他们嫉妒的眼光,哈哈,你们可没有这么有出息的孙儿。
“砰。”
门口传来声响,守门的护卫齐齐倒飞进院子。
“踏踏踏。”
随着一阵整齐有序的脚步声响起,一个个身披银色锁甲,头戴银色兜鍪军士装扮的人从门口鱼贯而入。
“这不是我们信武侯府的银甲卫,他们怎么来了?”
田婉儿眸子中透着疑惑。
不过,不管如何,如此横冲直撞进来未免太过无礼,正待训斥,接下来进来一人让她眼神一变,一股仇恨的怒火从胸腔一下窜上头顶。
“孽子,你来这里做什么?”
她厉声喝问道。
“怎么,我不能来?”
张北川瞥了她一眼淡淡道。
“这是田家,而现在田家不欢迎你,你给老夫滚!”
田玄书站出来手指着张北川吹胡子瞪眼睛道。
“好大的威风!”
一声冷哼,张北川厉声道:“老家伙,你是要我来提醒你这东阳城是谁家的封地吗?”
“小子未免自大,这话我那女婿来说还差不多,你一个庶子有何资格?”
田玄书沉声道。
“有没有资格可不是你用嘴说的。”
张北川轻蔑一笑,挥了挥手,林远征押着吴天峰步入院子。
“林统领这是怎么回事?你和银甲卫不在侯府,跟着这孽子跑到我田家来想干嘛?”
田婉儿寒着脸对林远征质问道。
林远征道:“这是侯爷的命令。”
田婉儿怒极反笑,“侯爷现在在西南边境驻守,如何命令你?”
“三姨娘,你看看这是什么?”
张北川从纳戒中取出沐家的家主令,含笑道。
田婉儿仔细瞧了两眼后面色大变,她嫁给沐峥嵘这么多年自是认得这块令牌。
“怎么可能?侯爷怎么可能将家主令给了你这孽子?”
“一定是假的,对,这一定是假的!”
张北川淡淡道:“你认为假东西能糊弄得了林叔?”
见田婉儿有些失魂落魄,他继续添火道:“说来也得感谢五哥,父侯走之前那天,五哥不自量力来挑战我,被我一顿暴揍,后来父候喊我过去,我原本以为父候会惩罚与我,谁知他却夸我勇猛,打得好,并且将这代表东阳城沐家最高权力的家主令给了我说是给我防身用。”
田婉儿心里在泣血,男人的嘴,骗人的鬼,那天沐峥嵘明明答应自己会好好惩治这孽子,却不想最后竟是奖赏。
还有,防身?这不就防的就是我或者田家吗。
“所以你今天是过来耀武扬威的?”
她咬牙切齿道。
“不不不。”
张北川摇头道:“我可没那么无聊。”话说到这里他突然话锋一转,伸手指着田玄书高声道:“老匹夫,你好大的胆子。”
“混账。”
被一小辈当众呵斥,田玄书勃然大怒,双手紧握成拳,想对张北川出手,但看了看银甲卫又强自忍了下去。
无他,不是对手。
深深呼了一口气,压抑胸中愤怒,他瓮声瓮气道:“老夫虽然是一介白身,但却也是一名先天武者,武者有武者的尊严,岂是你一小辈可轻辱的,若是你今天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便是死老夫也要溅你一身血。”
他此言当然不是真想拼命,不过是想以言语挑动在场之人对张北川产生恶感,掌握主动。
张北川对其心思了然于胸,回言道:“事到如今还在装蒜。”
话落他手指着吴天峰继续道:“你可认得他是谁?”
“蓬头污面,老夫岂会认识这种人。”
田玄书瞧了一眼轻蔑道。
一直沉默的吴天峰张嘴道:“田家主,不认识我了?”
“这声音……”
田玄书皱眉思索了会才道:“你是吴天峰,你怎么会落得如此境地?”
“这还不都是因为你。”
吴天峰郁闷道。
“因为我?”
田玄书目露疑惑,不知为何,他此时心里莫明得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
接下来吴天峰的话让他如临冰渊。
“对,就是因为你。”
只见吴天峰脸上露出几丝后悔,“你请我去杀人给你长孙报仇,害得我现在我失手被擒,成了阶下囚,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该答应你。”
“老夫什么时候让你杀人了?你别血口喷人,还有我们相识不过十来天,我就算要找杀手也不会找你。”
田玄书双目瞪得老大,看向吴天峰的目光恨不得吃了他似的。
“哦,老夫知道了,怪不得那日在珍宝阁你主动与老夫搭话,原来是想嫁祸与老夫。”
田玄书恍然道,同时他心底万分后悔,早知道先前装作不认识,省得现在惹得一身骚。
“田家主,事到如今你也就认了吧,若是没有你给我看苍霞山的防护阵法,我也没办法找出阵法的薄弱点,偷偷摸进苍霞山进行刺杀。”
吴天峰一副小样别装了的表情气得田玄书牙痒痒的。
“一派胡言!”
田玄书急道:“我哪来的防护阵法给你看?”
吴天峰朝田婉儿努了努嘴,其意思不言而喻。
本来老父被说买凶杀人田婉儿就已经气愤填膺,现在见火烧到自己身上,她再也忍不住,对着张北川怒斥道:“待侯爷回来,我定好好与他说道说道你这孽子是如何借着他给的家主令胡作非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