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音速的矛击,带着一股压抑的绝望感向阳秀刺去,只见矛尖轻轻一移,错过阳秀的头部,点在了脖子旁边。
阳秀的脖颈上多出一道红线,矛上的压抑气息也消散而去,不过阳玉身上危险的气息却在在场众人的心中更显沉重。
阳秀强忍着不去用手捂脖颈,用左手扶着地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站直后回到了自己的队伍。
“下一个!”
……半小时过后
“我来!”
阳斜曦站了出来,他看完了阳玉与其他九位新进火鸦卫卫队长的战斗,终于矛头指向了他。
只要自己不动“气”,阳玉就不会动气,虽然自己很久没有不动气的跟人打斗,但日复一日的锻炼也不觉得差阳玉多少。
最重要的是他还和以前一样,喜爱战斗!
“善拳。”
阳玉从打了几个菜鸟那没有尽兴的无聊圈中踏出身来,将长矛随和的立于地上。
“打拳?我喜欢!”
阳玉向后一挥手,对阳斜曦道:“不过我们这样打会更过瘾!”
“嗖!嗖!嗖嗖嗖!”
城后飞出的不再是单件的兵器,而是漫天的木桩。
木桩落地,察着两人的身形四周落下,在四起的微风中未刮到二人的一处衣襟。
阳斜曦的眼中每一个木桩的落地都与另一个木桩隔得是同样的距离,精准的可怕,而更可怕的是他丢出的木桩还避开了一个豆子般大小的小洞。
那小洞所在的地方正是阳玉与阳秀交战时最后一招留下的。
阳玉先一步阳斜曦跳到了木桩之上摆好架势,阳斜曦动起自己的肌肉力量也跳到了木桩上摆好架势。
两人同时出手,用着极其相似的拳法,第一回合竟是出奇的打了一个平手。
阳玉兴致勃勃,嘴上笑意是一发不可收拾,经久不散,来回挑动不断的寻找切入点。
反观阳斜曦,双手轻抖,入了阳堂到了虚竹境的人都会学到以气养身的秘诀,长久的辐射下早已改变了身体的基本素质。
可它有一个致命缺点,长久的以气养身换来的不过是二三个时辰间短暂的爆发,完后还需要以气养身为它再次填满,等待下一次释放。
阳斜曦松了松拳头再半蹲身重下力轻握拳蓄势待发。
……
火鸦城东山内区
“火鸦城三大区八上区中的三大区最属这东山内区地方好,冬暖夏凉,更是有一条通山的小道!”
一个做着引路买卖的布衣瘦弱男子正带着一堆人走在大街上,行走的途中,路上的事物只要被自己身旁那凶神恶煞的男子多看一眼的,他都卖力的为其解释。
“我渴了。”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从队伍的末尾传出,这么一句却让一行人都不自觉的摸上腰间的佩剑或是握紧了已经在手的裹布凶器。
当一行人散开,露处了说话的人,一个老头,平平淡淡,上一眼看到下一眼就会忘记的类型,除了脑袋全身都裹在灰袍之中。
他见领头的凶恶男子看向自己,舔了舔嘴唇,用那干瘪的嘴唇有些嘶哑的喉咙道:“渴了,再不给水会伤到我嗓子和舌头的。”
……
“你很不错。”阳玉一滴汗珠轻轻的从颚尖滑落,还未落地便已经消散在空中。
阳斜曦身上的汗珠已经浸湿了衣裳,衣裳好在材料上取功复杂,多加以火烧云棉,使阳斜曦全身被白色的雾气包裹。
阳玉跳下木桩,提起矛,跨上马道:“分区战完战,军功使读令!”
城墙上一个提笔的火鸦使在竹简上写下最后一笔,把笔收于笔盒放入怀中后,将浮在空中的竹简取在手中。
“令新五队入北山内区,新四对入西山炉火上区,令……令新三对入东山内区,请各位将士入城!”
宽厚的城门徐徐拉开,随着吭腾一声门已经看到了最大,等着火鸦卫新人和他们家属的进入。
城门进去是井栏有序的军帐,再往里深点会看到满是货车轿车和一间占地极大的劳工所。
一个接着一个的在浮空木桥上将各方商人的货物搬向浮桥的另一边。
城是三面环崖,崖上又有一条浮桥通向对面,高山上的浓雾遮挡着浮桥中间的视野。
在专人的带领下,众人也踏上浮桥向另一端进发。
浮桥的终点是一座平顶山,刚到新的城门前还可以隐隐的看到在山的左右两侧好想还有两道浮桥通往其他地方。
城内的一名守门的火鸦卫向带阳斜曦他们过来的引路人一点头,引路人放下记录的竹简便转身离去。
守门的火鸦卫看了竹简,点了十个人分别带着一对火鸦卫离开。
带着阳斜曦的新引路人通过新的一段浮桥继续笔直的向深处进发。
……
“喝够了吗!”凶神恶煞的头目在一家店前对灰袍老头满脸不爽的质问道。
灰袍老头有些兴致缺缺的放下了水桶的舀子,有些苦闷道:“水是喝足了,可我要等的人却还没来呢。”
凶神恶煞的男子提起刀架在灰袍老头的脖子上,恶狠狠的厉声说道:“你信不信我一刀废了你!”
灰袍老头扫了一眼凶神恶煞的男子后语气坚定的说道:“不信。”伸出加着枷锁的手,推开了架在脖子上的刀,忽笑了起来。“他来了!”
全东山内区的人在这一刻动作都变得缓慢了起来,唯一还保存正常速度的只有刚入城的阳斜曦和黝黑男孩怀里的阳寒飞那来回摆动的小手。
一道水汽吹入阳斜曦眼中,阳斜曦的眼睛一阵酸痛,一闭一睁,入眼的是一个他没见过的场面。
一个年轻人,提着酒壶站在河岸之前,他说了一堆让阳斜曦不理解的话后向前一倾落向湖中。
阳斜曦想要抓住他可自己的手却从那人的身上透过抓不到一丝痕迹。
阳斜曦不信邪的跑到湖前想要跳水救人,可清澈见底的湖水里什么都没有。
阳斜曦眼中两道纹印一闪而逝“气刻·千里眼”,明明毫无杂物的清澈胡说中浮起一张纸。
今朝乘龙天上走,明朝何人不识君。
何须青史重下笔,微末尘事传千古。
春花景月三两秋,乞梦虚酌寒冬酒。
落叶归根醉生死,枯木逢春了无痕。
阳斜曦正看的入迷,又是一道水汽迷了眼睛,酸痛之中睁开眼,街上的行人恢复了原样,可八句诗句却深深的印在了脑海里。
灰袍老头对着城门口笑了笑后对凶神恶煞的男子平心静气道:“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