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知道沐月?”
韩明一脸震惊,想说什么,又极力憋了回去。
而簿宠儿趁着他愣神的机会,拍开他的手,飞到的溜到了总裁室的门口。
韩明打了个激灵,想拽她,又怕闹出更大的误会,只能苦着脸求老天保佑,里面的那两人可得克制点儿,千万不要闹什么旧情复燃,否则事儿就大了。
簿宠儿没时间去看韩明的脸色,就扒在门口,偷偷摸摸的往总裁室里张望。
只是一见之下,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原来厉肆爵并不是什么gay,而是他为了别的女人守身如玉啊?
眼泪叭嗒落在门口的绿植上,簿宠儿看看坐在厉肆爵腿上的沐月,心里涩涩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味儿,转身就要离开。
可她跑的太急,不小心就挂倒了门口的绿植盆。
韩明在看见她落泪的时候就暗叫要糟,这会儿绿植盆哐啷倒地,把他吓得心惊肉跳,没等他开口,里头已经传出了厉肆声的怒斥声,“谁鬼鬼祟祟的躲在门口?”
簿宠儿本来要跑的,闻声又站住了脚,“是我。”
“哎哟,姑奶奶,您先下楼成吗?”
韩明真怕她会和厉肆爵打起来,想劝她下楼,但簿宠儿狠狠抹了把眼泪,昂首挺胸的就进了总载室,她又没做错什么,还能怕了厉混蛋不成?
沐月已经站到了办公桌旁边,看见簿宠儿,还诧异的笑起来,“宠儿,你方才不是在楼下的吗,怎么一下子又跑来了?”
“沐姐姐,我就是有点事情想问问厉总,没有其他意思。”
簿宠儿还了个笑脸,杏眼却紧紧盯着厉肆爵,厉肆爵眼中有懊恼一闪而过,但很快又面色沉沉的道:“现在是上班时间,不谈私事。”
“厉总说笑了,我和您之间,可没有什么私事要谈。”
簿宠儿冷笑了声,“我就想问问,厉总当众拿话羞辱我,是几个意思?我在你厉氏做事,靠的是本事拿钱,你当众辱我,这气我可受不了。”
“簿宠儿,你还来劲了是吧?”
想到她宁可选阮南烛,也不搭理自己,厉肆爵也是怒不可遏,“马上给我滚下去,以后没有我的调令,严禁你上顶层!”
“好,很好,看来厉总是铁了心的,要把我的颜面踩进泥里。”
簿宠儿气极反笑,眼神落在沐月身上,忍着羞意逼问,“再给你一次机会,她是谁?”
“你有资格问她是谁吗?滚!”
暴怒声带着文件夹齐齐飞到了簿宠儿脸上,尖角硬生生的戳破了簿宠儿的额头,有温热的液体滑落下来,簿宠儿却仿佛不知疼,反倒还轻轻的笑了起来。
明明是清脆悦耳的笑声,却带了丝愤怒,又夹杂着解脱,韩明看看斗鸡似的两人,急得额头上都开始冒虚汗,“那个,簿宠儿,要不你……”
“放心,我说完话马上就走。”
簿宠儿打断他的话,笑容淡淡的,“厉肆爵,我没有资格问是吗?”
厉肆爵眼里一片阴沉晦暗,并没有出声。
“你不回答我也没有关系,反正我心里已经答案了。”
“我下去了,再见。”
簿宠儿挥挥手,笑容淡淡的,连声音也是淡淡的,谁叫她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呢?
厉肆爵本就是个虚幻的梦,是她错把梦境当现实,让自己跳了火坑。
脑袋上挨这么一下,也该醒了啊……
晃晃悠悠的往外走,脚底下像踩了棉花似的,头重脚轻,韩明看她踉跄不稳,急的想要扶她,但手还没伸出去,簿宠儿已经一头栽了下去,人事不醒。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叫救护车啊!”
厉肆爵一个箭步冲上前,直接把簿宠儿抱进了怀里,看她额头还在汩汩的流着鲜血,又恼又心疼,这个犟丫头,从来都只会惹他生气,难道就不能拿软话哄哄他吗?
沐月就是个不相干的女人,值得她生那么大的气?
说那些狠话伤他,他的就不是肉做的啊!
心里恼的很,又恨不得把怀里的人儿揉进心坎里才好,沐月跟过来,看他心疼的不行的样,眼里有冷光一闪而过,看来这个簿宠儿的魅力颇大啊?
自己离开这些年,她居然霸占了厉肆爵的心?
只不过嘛,脑子不灵光,霸占厉肆爵的心又有什么用?
救护车载着簿宠儿去了医院,厉肆爵和沐月也跟了过去,见医生说簿宠儿只是低血糖,厉肆爵这才松了口气,把簿宠儿送进病房,转头就拽着沐月去了走廊。
沐月被他拽的手臂生疼,“阿肆,你轻点儿!”
“沐月,你是什么样的人,咱们俩心里都清楚的很,既然都了那么些年的联系,你也少来跟我套近乎,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方才她故意摔进自己怀里,让簿宠儿看见,这事都没找她算账,要是还敢不知死活,他不介意叫保安将她扔出去。
“阿肆,咱们好歹好了那么长的时间,你怎么能对我这么狠心?”
沐月红了眼圈,哀伤的看着他,“我这次回来,是想在帝都兴建公司,咱们强强联手,再修旧缘的,如果,如果你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你身边的狂蜂浪蝶多的是,你可别告诉我,你还洁身自好。”
厉肆爵曾经最相信的就是沐月,那么温柔可心,笑起来就像花儿似的姑娘,怎么可能会欺骗他,将他送进万劫不复的地狱呢?
只可惜啊,那时眼光太差,错把魔鬼当成天使,生生害了自己。
往事一掠而过,厉肆爵的脸色越发冷漠,“趁我还没有翻脸之前,马上滚出我的视线,否则当年那笔账,我指不定就要还在你身上。”
“阿肆,当年我真的是有苦衷……”
“滚!”
一声厉喝,打断了沐月的话,返身就进了病房,重重的掩上门。
在她伙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把自己骗进狼窝的时候,他俩之间的情分就已经荡然无存,伤害就是伤害,还想说什么苦衷?
是不是现在自己把她丢进妓院里,也可以说是有苦衷的?
幽冷的眸里有阴暗一闪而过,又生生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