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个,我就是想说这酒是……”
簿宠儿言语有些混乱,比划了几下,也没说出个名堂来,这是她的酒,又不是她的酒,该怎么给他俩解释才好?
“我知道了,你想说这酒是你已经喝过的对不对?没关系的啦,我不介意!”
苏灵儿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拉着秦臻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宠儿姐姐,今晚好热闹哦,我认识了好多新朋友,玩的可开心了!”
“你呀,就顾着玩了,满头的汗也不知道擦一擦。”
秦臻拿了手帕,温柔的给她擦汗,簿宠儿看他俩这样,也不好再说那杯酒的事情,而且看他俩浑然无事的样子,酒应该没问题吧?
看看他俩有说有笑,自己也插不上话,簿宠儿也就打过招呼,去找厉肆爵了。
而在不远处的赵丽娜还盯着这边的动静,见是秦臻和苏灵儿喝了那杯酒,懊恼之余,也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悄悄的给人发了信息过去。
害不到簿宠儿,害一害她身边的人,也挺解气的不是?
厉肆爵就在回廊那边坐着,夜色幽幽,偶尔有风吹动了彩灯,霓虹灯光落在他的冷峻容颜上,越发显得眉目深沉,难以揣测。
听见轻巧的脚声靠近,这才回神,见是簿宠儿,就微笑着张开了怀抱,“弄妥了?”
“嗯,她承认是她做的,但我没有实证,也拿她没办法。”
簿宠儿扑到他怀里,小猫似的轻蹭了蹭,逗得男人愉悦的勾了唇,“这么黏我,是突然发现我的好了?”
“我一直都知道你很好。”
簿宠儿蹭来蹭去的,终于蹭到了个舒适位置,这才满足的喟叹了声,“屋里好吵,还是你这里清静。”
“就像你说的,不给她疯狂的机会,她怎么会自寻死路?”
厉肆爵低头,吻吻美娇娘的额头,“要是你觉得累了,我先送你回房休息,好不好?”
“可是我怕你又会中于剑的毒手……”
“不怕,我已经预备了隔音耳机,他说话的时候我就开着耳机,不会听见他的声音。”
早在十分钟前,夜影就已经查到于剑已经偷偷摸摸的藏进了后花园,只不过薛芊芊那里一直没有动静,也就不知道她的目标是谁。
若想催眠别人,让人去故意破坏就行了,若是针对他而来,他也已经做好预防措施。
簿宠儿伏在他胸前,闷闷的,没有说话。
厉肆爵也就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抚着她的发,享受安静美妙的夜色。
客厅里,薛芊芊好不容易应付完一大波祝贺的人,借着上洗手间的时间看了下手机,见于剑已经到了指定位置,心思立即就活络起来。
她一直有特别注意过厉肆爵,没见他上楼,也不在客厅,那就应该是在外面庭院里了。
想好了说词,才匆匆往外面走,有几个搭讪的,也被她随意的应付过去了。
刚到外面,就见右边的回廊里有两个互相依偎的人影坐在栏杆旁,看那架势,应该是厉肆爵和簿宠儿。
眼里闪了抹嫉恨,又飞快的压下去,调整好情绪之后,才缓步走了过去。
刚靠近,厉肆爵就陡然睁开了眼,那双幽眸在暗夜里闪着寒光,“薛芊芊,你干什么?”
“阿肆哥哥,我就是想和你说几句话而已……”
薛芊芊脚步一顿,不敢再上前了,而厉肆爵盯着她看了几秒,才冷淡道:“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轻点儿声,她睡着了。”
“可是我想单独和你说几句话,你就看在我今天生辰的份上,答应我行吗?”
薛芊芊绞着手指,夜风吹动了她的礼服裙摆,看起来楚楚可怜的,但厉肆爵根本不想听她废话,皱着眉头,没有应声。
正僵持着,还是他怀里浅眠的簿宠儿含糊出声了,“我在这里坐会儿,等你回来。”
“我陪你回房休息,没必要去迎合别人。”
厉肆爵不乐意,但簿宠儿已经翻身起来了,推开他,自己又坐在了他原先的位置,闭着眼睛打瞌睡,“哎,她今天生辰,你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阿肆哥哥,我就耽误你几分钟,不会太久的。”
薛芊芊楚楚可怜的哀求着,又往前走了几步,只要他跟着自己去了后花园,等于剑再度迷住他的神智,自己这回就是强上了他,也绝不会再让他逃出手掌心!
都这么说了,厉肆爵也就沉着脸,跟了上去。
都一再拒绝她,给了她反悔的机会,她自己还要往死路上闯,那就怪不得别人了。
后花园里只有几盏小路灯,惨白微弱提灯光照亮不了什么,反倒是照得花园里影影绰绰的,平添了几分阴森。
厉肆爵跟到花园里,就停下了脚步,“有事赶紧说。”
“阿肆哥哥,我要嫁人了。”
薛芊芊也没再往前走,仰着头,双眼含泪的望着他,“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我曾经是真的喜欢过你,也挖空了心思做下错事,就想能一直一直的陪在你身边,做你的夫人。”
她费了那么多的功夫,今晚就要孤注一掷了。
见他还是面无表情的望着自己,笑容里就多了些许凄色,“你就不问问,我到底会嫁给谁吗?就那么不关心我的事情?”
“难道你嫁的,不是奶奶给你挑好的邵峰?”
“他很好,但是于剑找上我了。”
薛芊芊见他愿意顺着自己的话语走,心神也就稳了下来,往后看了看,藏在树后的于剑也就顺势走了出来,“厉总,许久不见,我是来接芊芊的。”
“哦?你是那个,她很久之前的那个男朋友?”
厉肆爵皱着眉头,佯装出一番思索过后才想起来的模样,于剑笑着点了头,手里不知何时多了块怀表,“厉总,你看这个?”
怀表晃晃悠悠的,厉肆爵也下意识的跟着望了过去,于剑看他上当,声音也跟着悠远起来,“厉总,你现在放松精神,听我讲一讲我和薛芊芊之间的故事……”
温柔安详的声音,像是母亲的摇篮曲,但厉肆爵可不像六年前那样喝过酒,常年敏锐的脑神经立即就做出了抵抗,并不为他的声音所动。
而于剑这六年来只顾吃喝玩乐,早已荒废了手艺,两相抵消,厉肆爵都根本不需要启动隔音耳机,就能抵触于剑的声音。
只是为了配合的更像了些,还是放松了面部表情,眼神也迷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