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手滑,锅不小心摔了而已。”
厉肆爵已经和好面了,面不改色的捡起摔在地上的锅,老太太一看是他,顿时就凶巴巴的训起来,“笨手笨脚的,要是不行,就让厨娘来做,别饿着我的小乖乖!”
“知道了,您去锻炼吧。”
知道老太太就是刀子嘴而已,厉肆爵也就敷衍了句,一张脸冷峻严肃,让人想训他的不是,都找不着地方下口。
悻悻的他瞪了眼,也只能走了。
薛芊芊小心翼翼的,也慢慢的跟着老太太挪了出去。
到了客厅里,整个人才松懈下来,这也才发觉,后背不知何时已经被冷汗浸湿。
转身去拿了水杯,拿着杯子的手还在微微颤抖,似乎还没有从惊吓中恢复过来,看的薛芊芊自己都暗恨不已,不就是摔个锅吗,有什么好怕的?
迟早自己要脱了他那身衣,看看他不一样的风情!
过了会儿,簿宠儿也下楼了。
见薛芊芊闷闷的坐在客厅里喝茶,也懒得管她,刚迈进餐厅,厉肆爵的声音倒是先飘了出来,“坐会儿,等一下就能吃早餐。”
“那我去看看孩子们。”
仨孩子都已经收拾妥当了,吃过早餐,也就赶往学校。
厉肆爵送簿宠儿去剧组,到了影视城门口,簿宠儿刚准备下车,厉肆爵忽然说了句,“簿宠儿,什么时候让薛芊芊搬走?”
“嗯?之前不是说过,等她有归宿了,她就走吗?”
簿宠儿看他似乎不开心,凑过去捏捏腮帮上的肉肉,笑容温软,“再等等好不好?夜影那里也在全力追查于剑的事情,再过段时间,她应该也不敢住在厉家了。”
她一逗,他就绷不住脸了,想想又气苦的告小状,“你就不问原因?”
“是不是早上又骚扰你了?”
看他委屈巴巴的点头,簿宠儿也就摆了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嘟着唇在他脸上叭唧了下,“好啦,以后你和我一起下楼,咱们不和她碰面。”
“你是没看见她那个眼神,”厉肆爵比划了下,觉得自己遭到侵犯了,“她就像个女流氓似的,要是眼勾子能剥下衣服,我肯定就得被她剥到一根纱都没有。”
“这丫的,居然拿眼睛占你的便宜?削她!”
“嗯!你要帮我报仇!”
人前冷峻严肃的厉总裁,这会儿撅着嘴,委屈巴巴的揪着小娇妻的衣角,“还要揍她!”
那种带着侵犯性的眼神,他都觉得自己不干净了。
呜呜,今晚还要小娇妻帮着洗白白。
簿宠儿好一顿哄,受了委屈的小可怜才算是心满意足,埋头在胸前的柔软处拱了几下,才意犹未尽的起身,“簿宠儿,我上班去了,你要乖乖的,不许拈花惹草。”
“爷,这是我该叮嘱你的话吧?”
簿宠儿哭笑不得,这人在人前像个一本正经的老干部,私下怎么就是个小娇夫呢?
看他的小眼神还在自己胸前瞟来瞟去,赶紧就扯了几下衣服,严肃开口,“鉴于薛芊芊同志这次对咱们家小肆儿造成了严重的心灵阴影,今晚我决定启动故意找茬程序,一定要帮着小娇夫,哦不,小肆儿讨回公道!”
“嗯,老婆真棒!”
厉某人也不觉得故意找茬程序有什么不妥,俯身偷了个香香,这才允她下车。
看着纤细身影没入人群里,消失不见,这才单手摸着下巴的青茬,想起她刚刚的口误,好像在说什么,小娇夫?
薄唇略弯了弯,带着点愉悦,好像这个称谓也没毛病?
绕道回到厉氏,已经过了八点半,早会已经赶不上了,想来想去,给秦臻打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秦臻带着一身阴郁,跨进厉肆爵的总裁室,“约我来,有何事情?”
“我知道你想回国发展,壮大秦氏,但以秦氏目前的情况来看,想迅速发展起来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厉肆爵敲敲桌子,冷峻严肃的面容让人兴不起他在开玩笑的感觉,只不过秦臻听的莫名其妙,“有话直说,绕什么圈子?”
“我只不过如实阐述秦氏目前的状况而已。”
那双冷傲的眼里闪了流光,隐约有着势在必得的意味,“秦臻,你想壮大秦氏,而我不可能让你挟恩夺走簿宠儿,所以咱们做个交易,我把厉氏给你,你彻底忘了簿宠儿。”
“呵,说这么多,原来是想让我放弃她啊?”
秦臻冷笑了声,往日儒雅的眸里有着阴郁,“但她说过,她拍完这部电影之后,她就会和我结婚,结婚,你懂吗?”
“那你更应该知道,那只不过是她的气话而已?”
“有意思,我听进了心里的话,回头你却告诉我,那只不过是她的气话?”
秦臻眼里的阴郁更浓了几分,显得那张儒雅的脸隐隐有几分狠厉起来,“厉肆爵,虽然秦氏现在不如厉氏,但终有追上它的时候,而你,早在五年前就已经错过了簿宠儿!”
“那不知道簿宠儿有没有告诉你,我之所以在短短几天内情绪大变,让她受伤离开,是因为受了别人的暗害?”
“就算是受暗害又怎么样?你对她的伤害,不是一句暗害就能抹平的!”
“我知道。”
许是想到了什么,那双冷傲的幽眸里多了抹痛色,但很快又沉寂下来。
修长如竹的手指敲了几下桌面,厉肆爵才淡淡说道:“我给予她的伤痛,我会用尽我此生的心力去弥补,并没有蓄意抹平的意思。”
“而我更想告诉你的是,我和她之间没有感情缝隙,只有一如既往的深情,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会如此。”
“我也感念你在簿宠儿和孩子危难之际,伸出的援手,没有你,或许就没有她们了,所以我是诚恳的想把厉氏给你,你壮大秦氏,我守护她们的后半辈子。”
钱可以再赚,但世间却只有一个簿宠儿。
秦臻没有出声,眼神幽冷。
厉肆爵也不催他,半眯着眸,手指有节奏的,轻轻的敲着桌面。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他必须赢,就算是倾尽所有,他也要换来簿宠儿不被任何人染指的机会,那个狡黠的小妖精,只能是他的。
良久,秦臻才幽幽开口,“如果这是场交易,那我是不是可以反过来,把秦氏都交给你,而我去守护她的后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