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是演习而已。”
厉珊珊眼神微闪,拉着厉芝儿走开了两步,薛芊芊只当没看见,眼里闪着真诚的笑,“珊珊,你们母女回来后,我还没尽过心意呢,周末的时候咱们带芝芝出去玩,怎么样?”
“芊姨,我叫厉芝儿,不是芝芝。”
五六岁的小姑娘,已经有了自己的喜好,不高兴的争辩了句。
芝芝,听起来像吱吱似的,她又不是老鼠,干嘛要叫那么奇怪的名字?
“可是芝芝也很好听啊?”
偏生她不喜欢什么,薛芊芊就故意要叫什么,还特意上前从她身边经过,揉乱了她的头发,“芝芝,芝芝,你听听,多好听的名字?”
“芊姨,我讨厌你!”
小姑娘都气哭了,那是妈妈扎的辫子,她为什么非要揉乱?
自己不喜欢她!
“小姑娘家家的,怎么戾气这么重啊?”
薛芊芊一脸无辜,去倒水喝了,厉芝儿哭的伤心,把老太太都引过来了,“吵吵闹闹的,怎么还把孩子给弄哭了?”
“奶奶,我就是揉了下芝芝的头发,然后她就哭了。”
也没多大点事情,薛芊芊随口就说了句,只不过瞟过厉芝儿的眼神,隐约带着恶意。
一个杂种而已,耍什么公主脾气?
事情的确不大,老太太也就把厉芝儿喊到身边安慰去了。
厉珊珊看着站在饮水机旁边的薛芊芊,瞥见她眼里的那丝恶意,脸色忽就阴沉下来,这个贱人,莫非还打着芝儿的主意不成?
吃过晚饭,众人正聚在客厅里说话,一阵哭骂声却传了过来,“簿宠儿,你给我滚出来!你还我的女儿!”
“簿宠儿,杀千刀的,你给我滚出来啊!”
哭声隐隐约约的,随风飘过来,虽然不甚清晰,但肯定是在骂簿宠儿。
厉肆爵眉心一皱,“是韩娟?”
“嗯,”簿宠儿点头,示意佣人去将韩娟放进来。
很快哭闹声便由远及近,披头散发的韩娟冲进客厅里,一看见簿宠儿,便满面狰狞的朝她冲过去,“簿宠儿,你赔我的女儿!”
“放肆!”
刚冲两步,韩娟便被跟过来的保镖一招撂倒了。
慢了几步的簿成功走进客厅,一张脸阴沉似水,“簿宠儿,簿菲菲现在在哪里?”
“大牢咯?你想捞她,找我可没用。”
簿宠儿也没想到簿成功都知道簿菲菲不是他亲生女儿了,还想尽办法替簿菲菲出头。
唇角弯了弯,扬起抹嘲讽,“没事就赶紧走,少惹人烦。”
簿成功没有动,说话声和着韩娟的哭声,格外阴沉刺耳,“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哪件事?”
簿宠儿挑了眉头,杏眼薄凉,“是你被韩娟绿了,替程路养了二十几年女儿的事情,还是簿菲菲和程路勾引起来,意图谋夺邵氏的事情?”
“你!”
簿成功脸上的肥肉一阵抖动,显然气极。
簿宠儿素来就不惧他,清亮悦耳的声音里带着嘲讽,“你有空来找我的茬,不如多问问韩娟,毕竟她才是当事人,知道的东西,肯定比我多得多。”
他俩之间也没什么父女亲情,何必假惺惺的?
“我就这知道,这件事肯定是你捅给警察的!是你害得簿家家破人亡!”
地上的韩娟爬起来,眼神疯狂,“簿宠儿,我咒你不得好死!”
“啧,那你肯定得死在我面前。”
杏眼凉薄,淡的看不出其中的情绪,厉肆爵握住她的手,幽眸里怒意沉沉,冷意席卷了整个客厅,“把他俩,给我扔出去。”
上门来大放厥词,找死!
保镖们一拥而上,当真就架着那簿成功和韩娟,给扔出了厉家。
客厅里的众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老太太给开了口,“小乖乖,到底怎么回事?”
“奶奶,簿菲菲咎由自取,坐牢了而已。”
簿宠儿不想老太太跟着操心,起身坐到她身边,乖巧的晃着她的胳膊,“我中午听芊芊说,再过不久就是她三十岁的生辰了,她想办个生辰宴,您帮着操办吧?”
“你啊,就是个心软的。”
老太太被她晃得没办法了,笑着点了头,“行啦行啦,这事儿我回头和她商量就是了,你可别再晃了,老骨头都快被你晃散架了。”
“哪能呢?奶奶您是老当益壮,越活越年轻,一点都不老!”
这话摆明就是拍马屁,但老太太就乐意听她说话,乐呵呵的,也没再追问簿菲菲的事。
薛芊芊看老太太还是有意帮忙操办生辰宴的,心思也就活络起来,眼珠子几转,也坐了过去,商讨起生辰宴的事情。
厉肆爵带着小宝贝和厉芝儿上楼写作业,厉珊珊也就回房去了。
一家子都是假惺惺的演戏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厉肆爵陪着仨孩子写完作业,回到主卧,就见簿宠儿已经回房了。
眸子暗了暗,上前握住盈盈纤腰,下巴在她肩窝上轻蹭了蹭,“簿宠儿,你说帮我洗的。”
他都等好久了。
“行啊,我帮你洗。”
簿宠儿答应的痛快,只是那双眸子流光溢彩的,闪烁着狡黠,显然是在打什么歪主意。
男人看破也不说破,挑挑眉,跟着她进了浴室。
簿宠儿早就打好了主意,准备进浴室就先淋他一身水,趁着他睁不开眼睛的时候就拔腿开溜,那会儿他再想追,也来不及了。
计划的倒是挺美,但刚打开花洒,还没来得及对准目标,就已经被一把擒住了手腕,而花洒又回到了架子上,铺天盖地的热水中,就听男人得逞的笑声响起来,“还想逃?”
“小!肆!儿!”
一声尖叫响彻浴室,又湮没在男人的唇齿间,那双幽暗的眸子里流转着火.热,侵占她所有感官,“乖,等会儿再这般叫我……”
回应他的,就是小野猫嗷呜一声,咬在了他肩膀上。
强烈的刺激感窜过脊椎,男人哪里还忍得住?眼里的火.热似乎要将她拆骨入腹,身体略一沉入,便控制不住的肆意驰骋起来。
鸳鸯帐暖,只负月色。
……
幽暗的房间里,两道人影生气的对峙着。
良久,窗边的南宫玄才开了口,声音里透着冷寂,“阿烛,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愿不愿意跟我去国外定居?”